“翟律，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好像每次跟郭怀远通话，都会变成一场苦逼奶爸吐槽大汇。
江瑟瑟又是个小女生，不好答话。这次有翟律在，她就没那么尴尬了。
翟律看着郭怀远憔悴的脸色，但又明显胖了一圈儿的脸庞，默了一下，才开了口。
“郭叔，女人一辈子就作这一次。忍忍就好……”
“忍，我觉得等她生了，我差不多也要疯了！”
一边说着，郭怀远抓了抓本来已经很乱的头，曾经气质优雅的老帅哥形象彻底没了。
“那，你可以提前疯一下，试试。”
“你说笑的吧，兄弟？”
“郭叔，要是你真受不了，可以请月嫂帮忙，或者，回帝都来理理公司。瑟瑟决定要参加今年的高考，还剩四个月时间冲刺复习，我们已经帮她把老师请好了。”
像这种家务事儿，说多了也无解，翟律果断转回正题上。
江瑟瑟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决定一一说明，仍是很不好意思，“郭叔，抱歉，我……食言了。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放下公司，回头只要我有空，还是会去公司巡视一下的。一周，至少可以保证两天，或者三天。”
江瑟瑟把自己想好的几套方案都拿了出来。
郭怀远没听完，便摆摆手，道，“哎，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怪我自己。你还是个学生，就给你扔这么重的担子。这次的事儿其实很欣慰，虽然我不在，你也是个小菜鸟，靠着那些老员工和你们两姑娘，也走得顺顺当当，没出什么漏子。我想，干脆把担子交给大师兄他们，应该问题不大……”
事实上，征远社这么多年，培养的骨干也都能独挡一面了。江瑟瑟刚到时，碰到的审稿问题，也是个案。
郭怀远很好说话，但看他精气神儿也不是特别高，江瑟瑟立即将另一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抛了出来。
但郭怀远并不了解，反而有疑虑，“瑟瑟，你是不是把手机发展说得太乐观了？那么小个屏幕，看起来多费眼睛。哪有pc那样大屏幕看着爽？这个方案，我看还是先放放。”
说放放也是温和的说法了，其实郭怀远也是打从心里并不怎么看好这方面的业务合作。
江瑟瑟着急了，“郭叔，智能手机已经是当前很多大公司研发的重点了。虽然那几家老牌企业没成功，可是……可是水果公司马上要推出新款手机，我觉得那将是革命性的标志。要是等到整个行业都兴起了，有的是实力公司接入那些平台，我们公司尚小，就挤不进去了。”
这就是最麻烦的问题。
刚好时下几家大牌手机商，都是国外的。国内可以称霸全球的那几个品牌，现在完全还没出世，大概听都没听过。而国外的手机厂商们，设计方向和理论刚好和水果家是完全相反的。水果家即将推出的机型使用的一个核心技术，还是对家们淘汰掉的，所以就算有新闻面市，基本上没几个业内人士看好。
舆论如此环境，江瑟瑟想要说服他人相信自己的投资方向，当真是非常难的了。
这时候，翟律道，“郭叔，我觉得这个投资方向可行。要是你不愿意的话，这一笔投资就由我来担着。挂你们公司的名头，如何？分成上，当然我占大头8分，你就2分吧。到时候赚了，你可别跟我急？”
一听这话，郭怀远可不乐意了。想想他可是江瑟瑟的第一个师傅，呃，现在他都不好意思说是唯一的。实在是最近忙着照顾女人孩子，好长时间没有指导过小姑娘作画了。
“不行不行，五五分。怎么着，这个方案是瑟瑟给我做的，又不是给你做的。”
“呵，要你真看得起，就该二八分。”
“那，那看在你是瑟瑟的老公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四六，不能再少了。”
江瑟瑟看着两男人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好像菜场买卖似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们会这么轻松似地谈论上千万的投资，也都是因为对她的全然信任呀！
哎，等等，上千万的投资！
“翟大哥，这个项目启动都要上百万，后期可能还要上千万。你……”
记得之前男人说有几套房产，一些股票基因和债券投资，抛一下在十年前的现在，顶多不过百万资产算是相当了不起了。再多，肯定就不行了。可光就拿出百万，也算是让翟律倾家荡产了。回头要是中途出个什么问题，长辈们会不会说她是个败家媳妇儿，还不知道呢！
钱的事儿，从来都不是小事儿。
翟律闻言，扯唇一笑，“不用担心。我的不够，我们还可以找投资人。”
“投资人？谁呀？银行吗？”
“呵，银行还要利息，我们找的一定是没利息的。”
“那谁会没利息借钱给我们，那不是……”
看男人眼底十足的兴味，江瑟瑟一怔，“你不会是说，爸妈吧？”
翟律好笑地点了点姑娘的鼻尖儿，“爸妈比我们都穷。他们的钱，全压在那些古董字画、家具收藏上，让他们拿出去抵压都要失眠好几晚上。我是不会指望他们的。你忘了，今天跟我切磋的那些人里，有一个可是富三代纨绔子弟，花不完的钱，不用白不用。”
“啊，富三代……你不会是说，今天被你打了脸，叫得最惨的那个吧？”
“没错。”
“你把人家打得那么惨，他会借钱给咱们吗？”江瑟瑟太怀疑了。
“会。”
“不会吧？”
“会。”
“……”江瑟瑟觉得自己真不懂男人的友谊了。
翟律见事情谈定，便要结束通话。
郭怀远又叫了起来，“瑟瑟，我还是想回来一趟。”
江瑟瑟突然看着屏幕，表情变了，“师傅，其实前期合作涉及金额不会太大，等小干妈生了……”
“哎，你不懂。我是真的憋得受不了了。要是再不让我缓口气，我觉得我都要被她逼得抑郁症了。啊～”
镜头突然一抖，疑似被一颗靠枕砸爬下了。
接着只听到冯真的呜咽声，“郭怀远，你想走就走吧，这孩子是我肚子里的种，跟你没一毛钱关系。我是母夜叉，我逼着你来照顾我了吗？我求了你来照顾我了吗？你委屈，你委屈个个啥？我还没告你偷用我的保湿面膜呢？还有我的美眼帖片儿……”
江瑟瑟和翟律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关电脑。
好像每次跟郭怀远通话，都会变成一场苦逼奶爸吐槽大汇。
江瑟瑟又是个小女生，不好答话。这次有翟律在，她就没那么尴尬了。
翟律看着郭怀远憔悴的脸色，但又明显胖了一圈儿的脸庞，默了一下，才开了口。
“郭叔，女人一辈子就作这一次。忍忍就好……”
“忍，我觉得等她生了，我差不多也要疯了！”
一边说着，郭怀远抓了抓本来已经很乱的头，曾经气质优雅的老帅哥形象彻底没了。
“那，你可以提前疯一下，试试。”
“你说笑的吧，兄弟？”
“郭叔，要是你真受不了，可以请月嫂帮忙，或者，回帝都来理理公司。瑟瑟决定要参加今年的高考，还剩四个月时间冲刺复习，我们已经帮她把老师请好了。”
像这种家务事儿，说多了也无解，翟律果断转回正题上。
江瑟瑟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决定一一说明，仍是很不好意思，“郭叔，抱歉，我……食言了。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放下公司，回头只要我有空，还是会去公司巡视一下的。一周，至少可以保证两天，或者三天。”
江瑟瑟把自己想好的几套方案都拿了出来。
郭怀远没听完，便摆摆手，道，“哎，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怪我自己。你还是个学生，就给你扔这么重的担子。这次的事儿其实很欣慰，虽然我不在，你也是个小菜鸟，靠着那些老员工和你们两姑娘，也走得顺顺当当，没出什么漏子。我想，干脆把担子交给大师兄他们，应该问题不大……”
事实上，征远社这么多年，培养的骨干也都能独挡一面了。江瑟瑟刚到时，碰到的审稿问题，也是个案。
郭怀远很好说话，但看他精气神儿也不是特别高，江瑟瑟立即将另一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抛了出来。
但郭怀远并不了解，反而有疑虑，“瑟瑟，你是不是把手机发展说得太乐观了？那么小个屏幕，看起来多费眼睛。哪有pc那样大屏幕看着爽？这个方案，我看还是先放放。”
说放放也是温和的说法了，其实郭怀远也是打从心里并不怎么看好这方面的业务合作。
江瑟瑟着急了，“郭叔，智能手机已经是当前很多大公司研发的重点了。虽然那几家老牌企业没成功，可是……可是水果公司马上要推出新款手机，我觉得那将是革命性的标志。要是等到整个行业都兴起了，有的是实力公司接入那些平台，我们公司尚小，就挤不进去了。”
这就是最麻烦的问题。
刚好时下几家大牌手机商，都是国外的。国内可以称霸全球的那几个品牌，现在完全还没出世，大概听都没听过。而国外的手机厂商们，设计方向和理论刚好和水果家是完全相反的。水果家即将推出的机型使用的一个核心技术，还是对家们淘汰掉的，所以就算有新闻面市，基本上没几个业内人士看好。
舆论如此环境，江瑟瑟想要说服他人相信自己的投资方向，当真是非常难的了。
这时候，翟律道，“郭叔，我觉得这个投资方向可行。要是你不愿意的话，这一笔投资就由我来担着。挂你们公司的名头，如何？分成上，当然我占大头8分，你就2分吧。到时候赚了，你可别跟我急？”
一听这话，郭怀远可不乐意了。想想他可是江瑟瑟的第一个师傅，呃，现在他都不好意思说是唯一的。实在是最近忙着照顾女人孩子，好长时间没有指导过小姑娘作画了。
“不行不行，五五分。怎么着，这个方案是瑟瑟给我做的，又不是给你做的。”
“呵，要你真看得起，就该二八分。”
“那，那看在你是瑟瑟的老公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四六，不能再少了。”
江瑟瑟看着两男人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好像菜场买卖似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们会这么轻松似地谈论上千万的投资，也都是因为对她的全然信任呀！
哎，等等，上千万的投资！
“翟大哥，这个项目启动都要上百万，后期可能还要上千万。你……”
记得之前男人说有几套房产，一些股票基因和债券投资，抛一下在十年前的现在，顶多不过百万资产算是相当了不起了。再多，肯定就不行了。可光就拿出百万，也算是让翟律倾家荡产了。回头要是中途出个什么问题，长辈们会不会说她是个败家媳妇儿，还不知道呢！
钱的事儿，从来都不是小事儿。
翟律闻言，扯唇一笑，“不用担心。我的不够，我们还可以找投资人。”
“投资人？谁呀？银行吗？”
“呵，银行还要利息，我们找的一定是没利息的。”
“那谁会没利息借钱给我们，那不是……”
看男人眼底十足的兴味，江瑟瑟一怔，“你不会是说，爸妈吧？”
翟律好笑地点了点姑娘的鼻尖儿，“爸妈比我们都穷。他们的钱，全压在那些古董字画、家具收藏上，让他们拿出去抵压都要失眠好几晚上。我是不会指望他们的。你忘了，今天跟我切磋的那些人里，有一个可是富三代纨绔子弟，花不完的钱，不用白不用。”
“啊，富三代……你不会是说，今天被你打了脸，叫得最惨的那个吧？”
“没错。”
“你把人家打得那么惨，他会借钱给咱们吗？”江瑟瑟太怀疑了。
“会。”
“不会吧？”
“会。”
“……”江瑟瑟觉得自己真不懂男人的友谊了。
翟律见事情谈定，便要结束通话。
郭怀远又叫了起来，“瑟瑟，我还是想回来一趟。”
江瑟瑟突然看着屏幕，表情变了，“师傅，其实前期合作涉及金额不会太大，等小干妈生了……”
“哎，你不懂。我是真的憋得受不了了。要是再不让我缓口气，我觉得我都要被她逼得抑郁症了。啊～”
镜头突然一抖，疑似被一颗靠枕砸爬下了。
接着只听到冯真的呜咽声，“郭怀远，你想走就走吧，这孩子是我肚子里的种，跟你没一毛钱关系。我是母夜叉，我逼着你来照顾我了吗？我求了你来照顾我了吗？你委屈，你委屈个个啥？我还没告你偷用我的保湿面膜呢？还有我的美眼帖片儿……”
江瑟瑟和翟律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关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