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从学校回来,在周沉渊安排的人的眼皮底下,回了住所。
她刚走进走廊,就察觉气氛不对,她顿了一秒,便如常的抬脚朝前走去。
在她走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带进了卧室,将她整个人按照门上,低头去堵她的嘴。
何时一片头,躲了过去,“康拉德!”
康拉德听到她的声音,顿住。
下一秒,何时按亮了门口的灯。
屋里瞬间一片雪亮。
何时抬头,对上了康拉德的视线,“需要我报警吗?”
康拉德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一声,“对不起。”
何时还是仰头看着他,“是你的老板让你来的?”
“我自己。”
何时面无表情地说:“哦,看来你是来当说客的。”
康拉德叹气:“宝贝,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
何时在门边踢掉脚上的鞋,“你来了正好,我约了池州,应该也快了。”
康拉德一顿,“池州?你约他到你的住所来?为什么?”
何时回答:“没有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事需要他来解决。所以让他来了。”
她拿起杯子,倒了水,一口气喝下了,“从今天的情形看,我是惹上麻烦了?”
说这话的时候,何时扭头盯着康拉达。
康拉德站在原地,一句话没说,但何时已经明白了什么情况。
何时笑了一声,“看来,我说对了。”
在这样的公司工作,可算是倒了血霉了,所以何时把这笔账,也一起算在了池州的身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康拉德伸手摸向腰间,拿出一把枪躲在门后。
何时看了他一眼问,“谁?”
池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何时,是我。”
何时走过去,一把拉开门,池州站在门外,但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何时问:“你干嘛呢?做贼被人追了?”
池州刚要开口,一掉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怎么在这?”
何时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他来找我,我也不能把人赶走吧?”
池州没说话,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康拉德快速扫了池州一眼,收起了手里的武器。
池州盯着康拉德看着,好一会儿过后,他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
何时头也没抬的说:“哦,那你运气可真不好。”
池州说:“这可是头一遭,还真是值得纪念的意外。”
康拉德依旧没吭声,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何时问:“要喝水吗?”
康拉德和池州同时开口,“要,谢谢。”
说完这话,两人抬头对视了一眼,眼中敌意深重。
何时站着吧台看着那两人,“我姐不让我喝酒,我家里没有酒。只能给你们俩倒点水了。”
那两人在沙发的两边一左一右坐下,彼此都充满了敌意。
何时把水放到他们面前,“史密斯先生是来找我的,你是我叫过来的。但我相信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何时说:“我有问题问你,当初你介绍我这份工作的时候,是不是说我做的兼职随时离职可以走,我觉得他们现在反悔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需要你来从中协调,不要给我的带来任何后续麻烦,我不想让我姐姐担心。”
池州看了康拉德一眼,开口:“这件事跟他说可没什么用,他不过是整个产业链中的其中一环而已,真正的背后boss,他本人都不一定常见到。”
他看下何时,“这事你交给我,我给你处理了。”
何时点头,“嗯。那现在说说你的意外吧。我的事没处理完,你可千万别出意外死了,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也太冤了。”
康拉德的眉眼终于跳了一下,“何,你是说真的还是意气用事,我觉得你现在不是离开的好时候,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
何时去说:“这有什么考虑的,不用考虑了,早考虑和晚考虑结果都是一样的,趁池州现在还活着,让他先把我的事儿给解决了。”
池州的头上冒出一个老大的问号,“你这就料定了,我一定会因为意外死掉?”
何时一脸天真无辜的抬头看着他说:“你就是一个中间商,你就是一个跑中介的,出点意外不是很正常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同行有多少出了意外死的?”
说着何时咂嘴,“这年头中介也不好当啊,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这钱有命赚,不一定有命花啊。”
池州忍不住笑了一声:“放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毕竟我身上的意外,可没那么容易出现,但凡出现过一次一定会弄清楚的。”
他说完这话,看了康拉德一眼,“话说回来,史密斯先生有想过以后你会出什么意外死吗?毕竟做这行的身上没几个干净的,手里没几条血,都不敢说自己干过这行。”
说着池州笑了起来,“我替史密斯先生想过,您的死法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要不就来个海钓失足落水淹死吧。”
康拉德动了动唇,冷笑一声,“我的死法还用不着池先生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那两人你一言为语的争论起来,两人皆是话中有话。
一个威胁另一个,另一个则反过来威胁,光听着双方的对话,就知道双方都不是善茬。
何时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端着杯子,安静地喝水。
面前的茶几上,堆满了书和笔,何时伸手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一支笔,笔在茶几上滚动,“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时趴过去捡笔,在她抬头的瞬间,她忽然看到茶几底部有什么光线一闪而过。
何时一愣,一伸手从茶几下面摸出一个窃听器。
何时:“!!!”
池州立刻问:“谁装的?你装的?你真不要脸,你为什么在何时家里装这个东西?”
康拉德怒道:“是你装的吧,你在一个年轻姑娘的家中撞这个有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变态?”
何时捏着那个窃听器,整个人都在哆嗦,剩下牙齿在打着架,“是我姐装的!”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何小燃站着门口,“何时,你给我过来,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给打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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