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一声大吼,何苗顿时被吓的打了个哆嗦,用手里的小棍子手忙脚乱的扒拉泥土,企图把挖开的坑给填上。
小米粒和周火火听到妈妈的声音,两个小家伙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何苗:“!!!”
大叛徒!
他们两个跑了,那现在不就留她一个人被姐姐骂了?
何苗想到此,也把手里的棍子一扔,撒腿就跑。
何小燃心都提了起来,“何苗不准跑!”
何小燃哪里听她的话?现在躲的就是姐姐,她捧着大头盔,迈开两条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周沉渊在旁边看的冒火,“她要挖你就让她挖嘛,只要她不用手拿就行,你看看你把她吓的,她现在是怀孕的人,能那么跑吗?多危险啊?”
何小燃瞪了他一眼,“就你懂,就你心疼,我不心疼,我不担心?屎壳郎跟粪球打交道的,多脏啊,我还不能骂了?她玩屎壳郎不打紧,米粒和火火两个人都跟着挖,屎壳郎脏不脏?”
何苗虽然又蹦又跳,但何苗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健康的多,何苗的检查是针对腹中胎儿的基因,不是何苗身体有问题。
何小燃觉得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水深火热中,虽然不是伤在身上,但是她这是伤在心里呀!
今天为这个担心,明天为那个操心,还有两个娃需要他随时随地关注,还要时不时关注一下周沉渊的内心世界。
因为他动不动就觉得被两个娃抢走了关注,觉得他不受重视了,再不济就是觉得又好几天没亲热了,他心里不平衡。
何小燃觉得这一天到晚的,两个娃加上一个何苗,真是让他操碎了心啊。
何苗被何小燃捉到的时候,正带着小米粒和周火火,躲在一个房间的柜子里面偷吃零食呢。
何小燃掐着腰,忍不住仰天长叹,“小米粒,妈妈是不是让你看着苗苗姨,不让她偷偷挖屎壳郎的,你做到了吗?”
小米粒辩解,“妈妈,那不是屎壳郎那是知了,是没有变身的知了。”
何小燃:“……”
还知道那是没有变身的知了呢!
萧一家暂时在采薇山大酒店落脚,天天找机会想跟周火火拉近关系。
好在何小燃十分配合他们,只是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觉得两个双胞胎兄妹之间有差异,每次他们来了后,都是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同时出现,让两个孩子一起喊爷爷奶奶。
至于萧,他也光荣的多了一个身份,两个小奶娃的干爹,小米粒和周火火都叫他干爹,以致连红包他们都要准备双份的。
对于何小燃的这一番操作,更加让萧的父母觉得,何小燃确实是把他们的小孙女当亲生女儿疼爱。
因为她不但保证了孩子的物质条件,还一心一意为孩子的内心世界着想。
何小燃带着两个娃跟萧一家亲近的时候,周沉渊也没闲着,三五不时奔波在采薇山和九谷文昌之间。
周家老太爷去世之后,周家在短时间的陷入了混乱,周之楚面临着严峻的内忧外患的局面,但在他的一系列示好后,成功得到了产微山的支持,并利用九谷文昌和采薇山的影响力,把有外心的家族成员镇了下去。
原本那些家族成员们,都抱着一种山高皇帝远的心态经营着各分布在各地的家族企业,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确实勤奋,也确实努力。
但是时间久了,大家便逐渐有了主人翁的心态,把管理的公司当成自己的私有。
因此逐渐有了这些想要获得独立经营权的心思,把公司变成他们真正的个人私有产业。
原本那些人抱团,想要获得采薇山的支持,形成一股势力来对抗九谷文昌,逼迫九谷文昌做出决断,没想到周之楚比他们更快获得采薇山的支持,打破了他们的逼宫计划。
这几天周之楚邀请了周商一家前往九谷文昌做客,说是做客,实则也可能是为了感谢九谷文昌的支持,加强两地的联络。
周沉渊临走之前,何小燃一把抓住他,把人拖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前两天卫贤姐跟我说,她已经决心要离婚了。”
周沉渊瞅了她一眼。
何小燃继续说:“但是九谷文昌迄今为止没有离婚的先例,所以希望你能在你十一叔面前多美言几句,放卫贤姐一条生路。”
周沉渊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卫贤姐?是不是乱了辈分?”
何小燃抬头看天,老神在在的说:“我就喊卫贤姐,她就比我大几岁,怎么就平白无故比我长了辈分?你是周家人,你喊婶子那是应该的,我又不是周家人,我凭什么要跟着你无缘无故晚她一辈,我就喊卫贤姐。”
周沉渊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不跟你争,不过这么大的事儿,你指望我两三言两语就能把事儿办成了?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说吧,你还给她留了什么路?”
何小燃,“呃,你十一婶不是欠了卫贤姐挺大一人情吗?这事儿卫思思已经替她铺了路,但是周之楚太忙了,我怕卫思思就算提了醒,但是他没放在心上,如果你能跟他提醒一句,那肯定是事半功倍啊。”
说着,何小燃伸出拳头,轻轻在周沉渊的胳膊肩膀上敲着敲,一脸讨好的说:“我们家阿渊是什么人呢?小财神转世,有福星高照,周之楚都想沾沾我们家阿渊的光呢。”
周沉渊抿着嘴没说话。
何小燃继续说:“你要是出面,周之楚能不答应吗?你知道卫贤姐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要是帮了她,也算是给她和团子留一条生路,再说卫贤姐才多大年纪?”
“你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一个人吧?她离了婚就可以找第二春,不离婚就等于耗死这周家。一辈子都被周家给毁了。”
何小燃对着周沉渊,一通好话,又是夸他,又是替卫贤卖惨,“我就是想帮帮她,哪怕是为了团子嘛。“
周沉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很早就想过,只是那时候老爷子在世,说破天也没用,如果是十一叔的话,确实还有一些机会。”
“七婶这么多年过得确实挺苦,七叔身边左拥右抱,七婶一直是一个人,要不是团子在,估计她人都不在了。“
他拿眼角离了何小燃一眼,“行了,这事我记下了。“
何小燃又用拳头假惺惺的敲了两下,“我就知道阿渊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思想新潮,接受度高,跟那些老古董老顽固完全不同,我家阿渊是有大格局的人!”
周深渊耳朵都红了,他倒背着手冷哼一声,“哼,你知道就好。“
知道他这么好,以后就要对他好一点,要多喜欢他一点才行!
去九谷文昌路上,周沉渊坐到车后面,晋极坐在他身边,随口问了句,“少夫人,刚刚又跟您说了什么?”
晋极现在可算是怕了何小燃了,只要她开口说话,有什么事是达不成的?周沉渊就跟何小燃手里的算盘珠子似的,何小燃怎么拨,周沉渊怎么动。
偏偏周沉渊还自以为何小燃是被他捏在手掌心的,觉得何小燃怎么也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晋极十分疑惑,他的这份自信和错觉,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会儿周沉渊低着头,随口说了句:“没说什么,就说了团子和七婶的事儿。”
晋极一顿,“他们怎么了?不都是搬出去了吗?七爷不至于还找他们母女俩,麻烦吧?”
周沉渊瞅了他一眼,“不是这事儿。七婶想跟七叔离婚,开始新生活,九谷文昌没离婚先例,小燃出面想了法子,这次应该能成。”
周沉渊手托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在想,十一叔到时候问我,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要怎么说,才能显得我参与这事不那么突兀,才能不让十一叔觉得这事儿跟小燃没关系。”
晋极:“阿渊你不觉得,只要你开口,对于十一爷来说,这事儿就一定跟少夫人有关系?”
周深渊僵住,还真是这样,他有点犯愁了,这怎么办?原本十一叔跟小燃之间的关系就不和睦,要是掺和上这事儿,那矛盾不是更大?
十一叔到时候肯定说,是小燃搅和的九谷文昌家宅不宁。
他虽然是不在乎的十一叔怎么评价小燃,但是总不能给小燃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燃原本就是个惹祸精,在外面容易惹的事,还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晋极,那你觉得这事,我得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让十一叔觉得跟小燃没关系?”
晋极微微抬眸,晲了周沉渊一眼,“你要是真的想要这事跟少夫人没关系,也不是没法子,你只要给你七夫人找一个意中人,告诉十一爷,七夫人要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意中人。”
“反正对九谷文昌来说,七夫人在外面有没有男人,九谷文昌早都不在乎了,毕竟九谷文昌原本就欠了七夫人的。七爷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谁都别说谁高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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