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然个屁!徐恩增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要我替你数吗?陈建中,王傲夫,丁淮北,哦,还有你的秘书和他的好友,对不对?

    我想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地下党派来害我的?我算是怕你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消失,立刻!马上!”

    陈局长气疯了,愤怒的口水向着小老弟飞去,他还有件事没有说出来,第三个传言,被日谍诬陷走私军火的军官,都是黄埔学生。

    杀人诛心啊!委员长知道此案是一处查办的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是他背后主使的,系和黄埔系本就水火不容,这真特么毒啊。

    徐恩增哑口无言,当时他的心思都在对付特务处身上了,哪里管的了那些丘八,本准备慢慢处理捞油水,谁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让他怎么解释,只能低着脑袋乖乖挨骂,而在暴风骤雨般的臭骂中,他意识到整件事肯定跟戴春峰和他的学生左重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他抬头怒视,发现戴春峰和左重果然在那有说有笑,看向他的眼神满是调侃,一股怒火直冲他的脑门,徐处长决定不忍了。

    他大喝一声,将正在口灿莲花的陈局长打断,恶狠狠道:“你们两个卑鄙小人,一定是你们的谣,那些军官是受你们蒙骗才去自首。”

    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迟了,戴春峰一脸茫然:“徐处长,案子是你们要查的,怎么能怪得到我们二处的头上,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人。”

    左重更是委屈道:“别说那些低级军官,就连我们二处的人都能被你们无故抓走,这难免让大家心生恐惧,你们一处办事太霸道了。”

    徐恩增血压蹭的一下上去了,这师徒二人果真是卑鄙下流,竟然把错推到特工总部头上,论霸道谁比得了特务处,简直是倒打一耙。

    他出口辩驳道:“你们...”

    “够了!此事到此结束,徐恩增你立刻回去把二处的人放了,双方共同出面平息风波,军火走私纯属日谍借机生事,你们觉得如何?”

    陈局长很明白,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谁惹出的事,他现在只需要把事情平息,其他事容后再说,委员长对他们兄弟的看法才最重要。

    戴春峰和左重一个立正,戴春峰开口保证:“是,特务处谨遵陈局长钧命,立刻澄清谣言,只要徐处长配合,事情很快就能被平息。”

    陈局长点点头,表情冷漠,戴春峰还算识趣,懂得见好就收,否则就算强行下命令,他也要让这两个不听话的下属吃不了兜着走。

    他又看看徐恩增,冷哼道:“徐恩增,戴处长表过态了,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我限你一小时之内把二处的人放了,这是命令。”

    徐恩增只能点点头,可没等他说出话来,审讯室外就有人喊了一声:“报告,特工总部书记室书计濮孟久求见,还有宋明浩宋股长。”

    恩?

    在场的人都愣了,连左重也没想到一处有人这么果决,这么快就把老宋送了回来,这个濮孟久他早又耳闻,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了。

    陈局长露出微笑:“快让他进来,一处总算有个聪明人,徐恩增你以后要多跟濮书计多学学,不要整天把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事上。”

    徐恩增现在是内忧外患,在外面被戴春峰整的灰头土脸,二把手又上来给自己上了副眼药,这差点让他晕过去,辛亏被刘桂扶住。

    “处长,胜败是兵家常事,包羞忍耻是男儿,您一定要忍住,若是惹怒了陈局长就遭了,反正咱们这次也没有任何损失,不算失败。”

    刘桂在徐恩增耳边说道,他就怕这位上司跟陈局长起了冲突,本身一处实力就不如二处,要是再顶撞了陈局长,以后日子怎么过。

    徐恩增面色由白变青,眼睁睁看着濮孟久扶着宋明浩走进来,那副殷切的态度就跟二处的股长是他爹一样,真是丢够了二处的脸。

    濮孟久进来立刻汇报:“报告陈局长,卑职重查军火走私案,发现证人黄大虎的证词颇为蹊跷,便自作主张将二处宋股长送了回来。”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陈局长再次展露笑颜,点点头:“孟久做事还是稳妥的,这一切全是别有居心的坏分子从中挑拨,都是误会。”

    “处座,科长。”

    宋明浩热泪盈眶,本以为他老宋这次要栽了,没想到处里没放弃他,科长他们一定花了大代价才救出了自己,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左重看了他一眼,特别是那根被拔掉指甲的手指:“今天这么多长官在这,你的事情到此为止,宋明浩你有没有意见,放心大胆说。”

    陈局长,戴春峰和徐恩增都看向了苦主,宋明浩被这么多长官看着还能说什么,这次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走运了,当即痛快摇头。

    “好。”陈局长拍拍手:“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我就先走了,你们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绝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军中稳定大于一切。”

    说完,不管可怜巴巴的徐恩增转身就走,看得左重有些同情,搞事就让下属上,遇到困难自己先走为敬,难怪系总是斗不过人。

    审讯室安静下来,徐恩增万分沮丧带着刘桂灰溜溜往外走,濮孟久跟戴春峰和左重笑着点点头,然后跟了上去,跟徐恩增说着话。

    戴春峰见恶们离开,长松了一口气:“慎终啊,这次多亏你反应及时,不然真就让徐恩增抓住了把柄,你把事情处理好,等会去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是,处座。”

    左重明白他的意思,不能让军官们再一窝蜂跑去一处了,此事不难,走私军火那帮人知道宋明浩出来事情就会平息,适可而止嘛。

    戴春峰喜气洋洋离开了,左重则把目光投向黄大虎,一处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他们的重要人证留了下来,真特娘不讲究。

    下一秒他笑着说道:“老宋来看看你的好朋友黄大虎,就是此人跑去一处造谣诬陷你,我把此人交给你处置,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

    黄大虎从刘桂打了电话后,就一直缩在角落装死,听到这话吓得亡魂皆冒,让宋明浩审他,他还有活路吗,不如一枪打死他算了。

    他想开口求饶,情报科特务直接捂上了他的嘴巴,在这里求饶是没有用的,左重说出这句话他的结果就注定了,勾结日寇杀无赦。

    宋明浩眼中露出一丝戾气,他这辈子就是图个钱,没招过谁,没惹过谁,可即使这样,还被人一顿好打,这让他的思想有了改变。

    左重察觉到他的异常,摆摆手走了出去,想着戴春峰要跟自己说什么,应该不是宋明浩的调查有问题,否则老宋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会是什么,关于金陵高校的地下党调查?可戴春峰知道自己一直在忙于药品案,左重走着走着身形略微顿,是交换有了结果吗?

    当他到达戴春峰办公室,看到乐得眉开眼笑的李卫,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只是不知道老戴和特务处从这件事情获得了多少好处。

    而李卫一见左重,连忙站了起来:“左科长,处座在里面等你。”

    左重若有所指:“咱们的李秘书是春风得意啊,怎么,有好事?”

    李卫鬼鬼祟祟道:“这次多谢左科长了,此事小弟记在心里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左重微笑点头回应,这种话就当个笑话来听听吧,这要是他的身份泄露,这帮狗特务绝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敲门走进戴春峰办公室,戴春峰难得没在办公桌前,正坐在会区的沙发听着收音机,这会里面正放着中央通讯社的新闻广播。

    “英勇无畏的国军将士,在委员长之英明领导下,剿灭西南叛军数万人,一举占领建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奉劝.....”

    戴春峰笑着关闭了收音机:“慎终啊,你觉得这条消息如何,现在委员长已经亲临前线,慰问浴血奋战的将士,国家总算要稳定了。”

    ........

    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

    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当做成是人生来看,他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组织,正如他从不打扰他的戏剧中的人物一样。

    爱是困难的事,因为爱是付出,不如收受来得方便。爱也是简单的事,因为爱是关心。凡有感情血肉的,不可能不对一些事付出关心。就算偏执至极的人,扬言他恨一切事与人,可是他让自己活着,吃、睡,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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