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廉平走后，朱丽萍举盅说：莫组长，我敬你，谢谢你对小平的培养。
莫欣荣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怎么不会喝？那天在德兴家喝了好几盅呢，那是茅台酒，酒精度高，这是红曲酒，一点不凶的。
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吗，真是烂醉如泥，是怎么回来都一点不知道，哈哈哈。
朱丽萍斜了他一眼，笑道：那天我到了你跟前，你瞪着眼睛盯着我，盯得我直发毛。
我一醒过来，发现一个美女站在床前，像个仙女，我以为到了仙境了呢。
哈哈哈，还仙女呢，都这个岁数了。莫组长，我们干了，谢谢你的把我抬举成仙女。
好，跟仙女的酒是要喝的。唔，你这红曲酒有点甜，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会喝酒的人是不喜欢甜的，你不算会喝酒，甜一点正好。来，吃菜，我今天有心想请你喝酒，就多炒了点菜。
你炒的菜比家琪嫂炒的好吃多了，我下乡以来数你炒的菜好吃。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有心有意给我炒菜。
家琪婶已经尽她最大努力了，但她过惯了苦日子，她做得菜肯定不合你城里人的胃口。如果你喜欢我做的菜，你就到我家来吃饭好了。
我倒是想每天吃你做的饭菜，可是不行啊，如果住他们家不在他家吃饭，家琪嫂会很伤心，也违反了我们三同的原则。而且，换到你家吃饭，动静太大……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我家是地主，我又是寡妇，对你影响不好。
不不，我也不是完全这个意思，我已经没把你家当地主，我只是想那样影响太大，对我们两人都不好。
我知道，如果你把我家当地主就不会来了，你是为我们两人好。来，我们喝酒，你多吃点菜。
莫欣荣见她又倒酒，就捂着酒盅，说：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这酒喝着甜，后劲很足。
朱丽萍站起身，右手执酒壶，左手去拉他的手，说：还早呢，你今天喝的酒还没有茅台一盅厉害呢，你今天又不开会，喝完了就睡觉，住一个屋子又用不着走路。
一个执意要倒酒一个不肯，推让着。莫欣荣右手抓着酒盅，左手往外一撩去挡她的酒壶，朱丽萍见他来挡，灵活地往上一举。酒后劲大，他的手便重重地按上了她丰满的胸部。莫欣荣一惊，忙撒开手尴尬地站起身，朱丽萍趁机给他倒满了酒。
两人干了酒，朱丽萍柔柔地说：莫组长，我看你来枣溪后瘦了，以后我烧了菜等着，你随时过来吃。住一个屋子很方便，不会有影响的。
莫欣荣已经飘飘然了，看着她粉颊酡红眉眼含春的模样，心里别别乱跳，嘴上喃喃地说：影响……是不大，但是……怎么好意思呢。
她飞了他一个媚眼，说：哟，还这么见外呢，你这么照顾小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给你烧点吃的算什么呢？
算……怎么能不算？算……饭钱，算粮票，都算，我们工作队不……白吃群众的。
朱丽萍见他醉眼迷离，撅着嘴，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不是说算饭钱，我是说给你烧点吃的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心意？对，你……有你的心意，我有我的心意，跟你在一起……说话，我高兴，放松，开心！跟你在一起不……不用戴面具……
什么？戴面具？
是啊，戴面具……得戴面具啊！得把自己藏……藏起来，不说真话，一不小心漏……漏了真话，就玩完了，就一切都完了……一定要戴着面具说……说假话，一天到晚说假话。见……见他娘个鬼！不说人话还……是人吗？
莫组长，你多吃点菜，我不跟你喝酒了。你就别想得太多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我是好人？哈哈哈，我哪是好人啊，这么多年我……哪干过一件好事啊，这么多年我只干了一件事……不被……不被挨整。怕挨整，就得整别人，算……算计别人，算……计来算计去，算计来算计去，还是好……好人吗？这日子没……没法过啊！可还得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一年到头怕……挨整，一年到头提心吊胆，这……这是……什么日子啊……呜呜呜……
莫欣荣说着说着，居然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朱丽萍大感意外，她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可是没想到他竟会哭了起来！显然，他心里有莫大的苦衷。一股女性特有的柔情油然而生，她起身站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肩膀柔声说：莫组长，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你心里苦……
莫欣荣猛转身抱住她的腰，哽咽着说：智鉴嫂，我……我活得累啊！
朱丽萍抱着他的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活得累，你有苦楚就跟我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了。
我……这些话从没……没跟人说过，我……跟你说，因为你是仙女，是天使，在……天使面前不能不说……真话……憋得难受，总算……算说出来了……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打一看到你就……就……就像熟人，是天使，是知音，我……就喜欢，可是我……对不住你，不……不理你，我……我得戴面具……
我知道，你得戴面具，你摘了面具我也喜欢你。
莫欣荣仰起头：你……真的喜欢？
朱丽萍缓缓给他摘去眼镜，点点头说：是的，你摘了面具就很可爱。
莫欣荣紧紧抱着她，埋脸在她胸脯上磨来磨去，不住地叫：喜欢……仙女……天使……知音……
莫欣荣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怎么不会喝？那天在德兴家喝了好几盅呢，那是茅台酒，酒精度高，这是红曲酒，一点不凶的。
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吗，真是烂醉如泥，是怎么回来都一点不知道，哈哈哈。
朱丽萍斜了他一眼，笑道：那天我到了你跟前，你瞪着眼睛盯着我，盯得我直发毛。
我一醒过来，发现一个美女站在床前，像个仙女，我以为到了仙境了呢。
哈哈哈，还仙女呢，都这个岁数了。莫组长，我们干了，谢谢你的把我抬举成仙女。
好，跟仙女的酒是要喝的。唔，你这红曲酒有点甜，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会喝酒的人是不喜欢甜的，你不算会喝酒，甜一点正好。来，吃菜，我今天有心想请你喝酒，就多炒了点菜。
你炒的菜比家琪嫂炒的好吃多了，我下乡以来数你炒的菜好吃。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有心有意给我炒菜。
家琪婶已经尽她最大努力了，但她过惯了苦日子，她做得菜肯定不合你城里人的胃口。如果你喜欢我做的菜，你就到我家来吃饭好了。
我倒是想每天吃你做的饭菜，可是不行啊，如果住他们家不在他家吃饭，家琪嫂会很伤心，也违反了我们三同的原则。而且，换到你家吃饭，动静太大……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我家是地主，我又是寡妇，对你影响不好。
不不，我也不是完全这个意思，我已经没把你家当地主，我只是想那样影响太大，对我们两人都不好。
我知道，如果你把我家当地主就不会来了，你是为我们两人好。来，我们喝酒，你多吃点菜。
莫欣荣见她又倒酒，就捂着酒盅，说：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这酒喝着甜，后劲很足。
朱丽萍站起身，右手执酒壶，左手去拉他的手，说：还早呢，你今天喝的酒还没有茅台一盅厉害呢，你今天又不开会，喝完了就睡觉，住一个屋子又用不着走路。
一个执意要倒酒一个不肯，推让着。莫欣荣右手抓着酒盅，左手往外一撩去挡她的酒壶，朱丽萍见他来挡，灵活地往上一举。酒后劲大，他的手便重重地按上了她丰满的胸部。莫欣荣一惊，忙撒开手尴尬地站起身，朱丽萍趁机给他倒满了酒。
两人干了酒，朱丽萍柔柔地说：莫组长，我看你来枣溪后瘦了，以后我烧了菜等着，你随时过来吃。住一个屋子很方便，不会有影响的。
莫欣荣已经飘飘然了，看着她粉颊酡红眉眼含春的模样，心里别别乱跳，嘴上喃喃地说：影响……是不大，但是……怎么好意思呢。
她飞了他一个媚眼，说：哟，还这么见外呢，你这么照顾小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给你烧点吃的算什么呢？
算……怎么能不算？算……饭钱，算粮票，都算，我们工作队不……白吃群众的。
朱丽萍见他醉眼迷离，撅着嘴，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不是说算饭钱，我是说给你烧点吃的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心意？对，你……有你的心意，我有我的心意，跟你在一起……说话，我高兴，放松，开心！跟你在一起不……不用戴面具……
什么？戴面具？
是啊，戴面具……得戴面具啊！得把自己藏……藏起来，不说真话，一不小心漏……漏了真话，就玩完了，就一切都完了……一定要戴着面具说……说假话，一天到晚说假话。见……见他娘个鬼！不说人话还……是人吗？
莫组长，你多吃点菜，我不跟你喝酒了。你就别想得太多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我是好人？哈哈哈，我哪是好人啊，这么多年我……哪干过一件好事啊，这么多年我只干了一件事……不被……不被挨整。怕挨整，就得整别人，算……算计别人，算……计来算计去，算计来算计去，还是好……好人吗？这日子没……没法过啊！可还得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一年到头怕……挨整，一年到头提心吊胆，这……这是……什么日子啊……呜呜呜……
莫欣荣说着说着，居然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朱丽萍大感意外，她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可是没想到他竟会哭了起来！显然，他心里有莫大的苦衷。一股女性特有的柔情油然而生，她起身站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肩膀柔声说：莫组长，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你心里苦……
莫欣荣猛转身抱住她的腰，哽咽着说：智鉴嫂，我……我活得累啊！
朱丽萍抱着他的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活得累，你有苦楚就跟我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了。
我……这些话从没……没跟人说过，我……跟你说，因为你是仙女，是天使，在……天使面前不能不说……真话……憋得难受，总算……算说出来了……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打一看到你就……就……就像熟人，是天使，是知音，我……就喜欢，可是我……对不住你，不……不理你，我……我得戴面具……
我知道，你得戴面具，你摘了面具我也喜欢你。
莫欣荣仰起头：你……真的喜欢？
朱丽萍缓缓给他摘去眼镜，点点头说：是的，你摘了面具就很可爱。
莫欣荣紧紧抱着她，埋脸在她胸脯上磨来磨去，不住地叫：喜欢……仙女……天使……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