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不知道离婳去哪了。”眉心带有蓝焰的男子跪倒在地,手按着胸口,脸上满是痛楚。

    “嗤”被唤大师兄的青衣男子嗤笑一声“蓝晟,我信你不知道她在哪,但是你没有拦住她,就是大罪。”

    语毕青衣男子背对着趴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手里的青色玉瓶。

    “恩。”地上的男子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离婳。”青衣男子站在山顶看着远方,嘴里低喃“是我太过纵容你了对吗?”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鹤,吹了口气“去,跟着她。”

    话音刚落,纸鹤便由白色变为透明,展翅向着山下而去。

    “喵”离婳拿爪子拨弄着榻上颜色各异,但无一不剔透的玉瓶,眼里脸上全是欢喜‘终于有新玉瓶了’

    司徒琪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托着下巴,眼里含笑“姐姐,你已经看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歇息下吧。”

    “喵”离婳回头叫了声‘你懂什么,你知道我没了几个玉瓶吗,让我再看看。’

    司徒琪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是其中一个让她没了玉瓶的人。

    “离婳”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我,小一。”

    司徒琪打开门,看见小一手里捧了一个匣子。

    “谢谢”他对司徒琪到了声谢,侧身往门里走。

    小一看见在榻上把玩玉瓶的离婳,脸上挂着笑容,将手里的匣子放在榻上打开。

    “喵?”离婳的目光被匣子里的东西吸引,往前走动两步,好奇的拿爪拨动一番。

    “这是送给你的。”小一将匣子往前推了推“没有主子送来的贵重,剔透。但胜在新颖。”

    离婳听后点头,确实新颖。匣子里放了六个玉瓶,应该是从同一块白玉上来的。

    虽玉的色泽有些浑浊,但雕刻的师傅巧妙的利用杂色分布的位置,将雕刻的动物融入到里面。

    “喵”离婳毛茸茸的脸上带着笑冲小一叫。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小一摸了摸头,嘿嘿傻笑。

    “咚咚咚”还不待离婳回答,敲门声再次响起。

    司徒琪开门,见修泽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了眼屋内噤声的小一,偷笑了声,侧身让开。

    “那什么”小一拍了下手“主子,你交代的事情我还没办完,我先走了。”

    “去吧”修泽踏进房门,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一,离婳一头雾水,将匣子盖上,放在一边冲修泽叫了声‘有何事吗?’

    修泽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食物一一取出,放在桌上。冲司徒琪招了招手“今天一天在外也没吃什么好的,我特地让人买了些望州城的特色菜,给你们加餐。”

    “喵”离婳闻着食物的香味从榻上跃下,跳到椅子上,看了眼盘子里的食物。‘谢谢。’

    司徒琪乖巧的到了声谢,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看到面前一人一猫吃的头也不抬,修泽好笑的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加入他们。

    “好了。”修泽放下筷子“过晚少食,够了。”

    离婳意犹未尽的停下嘴,瞄了眼碟子里所剩无几的食物,拿起爪子洗了洗脸‘算了,看在玉瓶和食物不错的份上就不跟你争了。’

    “嗝”司徒琪吃的直打嗝,围着桌子开始转圈圈。

    “稍早的时候小一带着人,盘问过,可以确定这荷包是串联在其中的线。”修泽将碟子放回食盒,清出桌子。

    “喵”离婳点头表示知道,看了眼榻上堆在一角的玉瓶‘不确定的话,也就没有玉瓶了。’

    修泽看着她的动作一愣,继而好笑摇头。

    他从茶盘里拿出茶壶摆在桌上“假设这个茶壶是那个绣制荷包的地方。”

    接着拿出几个杯子倒上水“这水便是荷包,而杯子便是购买或者被赠送荷包的人”

    离婳看着他的动作点头。

    “问题是”修泽边说边将几个杯子推到一边“已经可以确定死者均是接触过荷包的人,但除了死者,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这荷包从哪里来?”

    司徒琪在桌旁停下,揉着肚子“那就是线索断了?”

    修泽点头又摇头“是又不是,我已经命小一带队,让府衙配合,去受害者家里逐一盘查。希望会有好消息。”

    “喵”离婳抬爪碰了碰茶壶‘我能确定,现在的荷包已经起不到任何媒介的作用,但是我们不知道这绣制荷包的地方,是否只散了这些出去?’

    修泽抬头看向司徒泽。

    “咕咚”司徒泽咽了咽口水将离婳的话转述。

    修泽拧眉,手指敲打了两下桌面,然后停下“我去吩咐些事,你们早点睡,还有场硬仗要打。”

    说完提着食盒出门离去。

    “姐姐”司徒琪将门栓上“你说那妖物什么时候会再采取行动。”

    “喵”离婳跳上软塌,将玉瓶都收起来‘睡吧,养精蓄锐要紧。’

    说完便蜷起身子,背对着司徒琪趴下。

    “哎”司徒琪脆脆的应了一声,吹灭油灯,上床睡觉。

    离婳听着司徒琪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眼睛睁开,掏出一个青色玉瓶,将里面的东西洒在床的四周。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离婳轻盈的跃上窗棱,从窗户处跳上房檐。

    “这是离婳吧?”守在司徒琪窗外的暗卫看到一只猫经过,问旁边的人。

    “是吧”另一人回答“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黑脸暗卫拿手撞了他一记“你守在这里,我跟上去看看。”

    说完不待另一暗卫回答施展轻功跟上。

    离婳身体轻盈的在府城的屋顶上来回穿梭,时不时停下脚步,抬头轻闻,然后选定方向继续前进。

    是这里,离婳停下脚步欲跃下房檐,看了眼身后,朝身后奔去。

    “喵”离婳在一不停喘着气的男子身前停下冲他叫了声。

    “呼,呼”黑脸男子正弯下腰喘气的时候,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猫眼,正欲拔出武器,听到了她的叫声放松下来。

    “我…我是王爷的暗卫,我叫暗雀。”黑脸男子自我介绍。

    “喵”离婳点头‘我知道,你是守在我们窗外的其中一个暗卫。’

    说完抬头冲她来的方向点了点,然后带头往前。

    “这是让我跟着你?”暗雀看着她的动作猜测道。

    离婳冲他点头,脚步不停往前去。

    在一栋民房的屋顶,离婳举起爪子放在嘴边做噤声的姿势。然后小心的揭开瓦片,眼睛透过露出的洞打量着里面的情形。

    表面看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她没听到这幢民房有生命的迹象,说明没人。

    离婳思量一番,从屋顶跃下,举步朝其中一间房走去,根据气味,这间房是最浓的。

    暗雀紧随而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跟在她身后。

    离婳伸爪试着推开房门,发现门是关着的。冲暗雀指了指门。

    暗雀会意,手在腰间掏了掏,拿出一根铁丝在锁扣处搅动几下,只听‘碦哒’一声,门开了。

    离婳抬步往门里走去,扫视了下四周,然后停在一个柜子前,伸爪将柜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白日里发现的荷包,颜色款式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上面绣着的兰花。

    暗雀见状,还不等离婳缓过神来,伸手拿起一个荷包,心里暗忖;这怎么跟白日里一队拿的荷包一样。

    离婳看见他的动作,心中大惊,伸爪狠狠地拍在暗雀手里的荷包上。还不等他反应,便见一道暗红色的光从荷包里射出,稳稳的击中离婳的前腿,残余的暗色光,圈着离婳的身体狠狠将她甩在在后面的柜子上。

    “嗯”离婳闷哼出声,挣扎地从地上起身,这是又受伤了啊,小胖子的眼泪会把自己给淹了吧。

    暗雀惊慌失措的跑向离婳,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

    “喵”离婳出声,将身子往暗雀的手上靠了靠,单凭自己回去恐怕有些困难了。

    暗雀见状小心的避开离婳发黑的伤口,将她轻轻抱起。几个纵身翻上屋檐,施展轻功朝居住的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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