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这时候却说出了一句话,“这里我强调一旦,并不是每种传染病的自身可以用作疫苗的,比如鼠疫。大家千万不能拿得鼠疫的人去感染另一个人啊,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一群人“轰”的一下笑了起来。

    “怀疑是一种很好的科学态度,但是牛痘这件事,大家就不要怀疑了。”秦睿笑了笑,大声喊道,“既然遇到了,那就出手吧!让我们天津医学专科学校名垂青史的机会来了,让各位万家生佛的时候来了!”

    对秦睿的话将信将疑,但对秦睿胳膊上的牛痘疤痕却深信不疑。

    秦睿让刘杰在北京城范围内收集奶牛,然后找几个已经天花发病的人。

    第二天50多头牛已经安排好了,刘杰也找到了三个已经发病的人的家庭住址。秦睿带着了玻璃瓶、镊子,自己直接登门,啥防护也没有。

    踹开人家家大门,一家扔下50两银子,在病人身上快速的收集脓液,收集完之后,自己来到牛栏,将所有人轰得远远地,在牛的上用针扎几个眼,然后将天花病毒涂在针眼上。

    干完这一切之后,秦睿让人先烧了一锅水,并点了一堆火,拿来酒精和一套全新的衣服。脱光了衣服扔进火里,然后跳进滚烫的热水中,差点把皮给烫秃噜了。仔细的清洗了每一寸肌肤和毛发,出来之后又用酒精擦了一遍,穿上衣服,带着一身酒味就出门了。

    一群医学专科的老师等在门外,秦睿则细致的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关键是没有防护服。

    “剩下的就要看牛痘几天能发出来了,有几天的潜伏期。”秦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等待是最漫长的时候,秦睿趁着这段时间就把朱厚照找来了,当然是以交流电力行业发展的名义。让秦睿感到惊奇的是,东宫居然有了小型的发电系统,虽然还不稳定,这是可喜的一步。

    朱厚照以蒸汽发动机为带动电磁圈转动,产生稳定的输出电压,然后接上秦睿提供的绝缘线,来输电到书房、卧室,做电线的老化和防水防晒以及灯丝的寿命等实验,效果还不错。秦睿跟朱厚照讨论一下电路的开关控制问题,然后将并联、串联的知识大致给朱厚照也解释了一下后。就开始嘚瑟自己在准备一项伟大的创举,并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能预防天花,还信誓旦旦的将自己胳膊上的牛痘痕迹给朱厚照看。

    为什么不跟朱厚照直说,一是因为毕竟现在还没有开始接种,说出来别人也不信;二是秦睿分析,按照时间来推算,太康公主很可能已经得上天花了,很凶险,天花治疗很难,关键看自身抵抗力和运气。

    秦睿只是想透过朱厚照的嘴,向大明最高领导者弘治皇帝传递个消息而已。

    三天之后,秦睿带着一群人来到牛棚,发现有两头牛已经有牛痘出现了。

    指着牛痘,转过身来,秦睿对着一群老师说道,“各位,有哪位老师想为大明医学发展献身吗?我需要五位志愿者。”

    一听献身,一群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带犹豫之色,毕竟是前所未有之事,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嘴上说说没什么问题,但真要落到实处,能有几人舍生忘死。

    就在这时,一位知天命之年的大夫站了出来,豪气的说道:“我来,老子儿子孙子都有了,就算死了,也没什么牵挂了。”

    秦睿记得这么老师的名字,林剑,于是开口说道,“林老师,敢为天下先,豪气实在令人佩服。不过要活着,要好好活着,问题不会很大。”

    秦睿的自信感染了其他人,很快又站出来四个。

    用注射针在牛痘上吸了一点点痘浆,然后打在林剑胳膊上,嘱托道,“林老师,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多天,这打针的地方会化脓,结痂。如果反应大的可能会发烧,多喝水,注意营养就可以了,不会有多大问题。毕竟,死亡率只有万分之几,我想你不会这么倒霉。”

    林剑听了之后,点点头,放下心来。

    然后林剑更换好针头后,又给其他志愿的老师进行了注射。

    秦睿将针管放进药箱,嘱托随从道,“带回去之后,高温消毒,再用酒精浸泡。”

    “秦公子,针管为何要高温消毒,然后用酒精泡。”一位老师问道。

    “每个人身上有很多不同的病菌,为了防止病菌通过针头传染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消毒也是一个重要环节。”秦睿解释道,“高温可以灭杀绝大多数细菌,而酒精能够吸收细菌蛋白的水分,脱水凝固,从而达到杀死细菌的目的。这两种方式都简单,易于操作,是医疗器材消毒的最佳选择。”

    看来这位秦公子身上,到处是学问,一定要紧跟步伐,多学点,一群人各怀心思。

    回到范氏集团后,秦睿嘱托一起前来的老师,注意观察林剑注射疫苗后的反应。自己就跑去找刘杰,开始讨论起范氏集团的财务情况。

    “秦公子,今年到目前为止,范氏集团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玻璃、香水两大主业。市场上已经出现了其他品牌的纯露产品,香水也有,但味道不像我们的那样纯正。银镜和玻璃工艺品,收入占比不大。”刘杰将财务报表递给秦睿

    “恩,和预想的差不多,镜子本来市场容量就不大。不像玻璃那样,一户人家至少需要几十乃至几百平。纯露利润率不高,完全可以抛弃。以后范氏集团产品选择两条路径:一是高端产品,利润率高的产品;一是市场需求量大,利润合适的产品。”秦睿翻着报表看着,边看边说道。

    “嗯,集团战略部门也是这么考虑的。”刘杰点点头,说道,“目前,支出方面最厉害的就是铁矿区,铁矿只投入不产出,是个大问题。煤矿的蜂窝煤,还能维持基本平衡。种植中心虽然看不到钱进来,但家禽家畜的数量是在稳步增加的。”

    “目前钢铁可以适当开发一些农具,明年我相信有余粮的农民,会有余力到外面打工,就能买得起农具了。”秦睿慢慢的说道,“钢对大明的未来很重要,因此必须全力拿下炼钢技术,同时提升炼钢效率,加速科技大学的蒸汽机实用化。”

    “好的。”刘杰点头应是。

    “另外,现在总部这边有多少现银。”秦睿低头想了一下,问道。

    “除去准备给内帑送得分红和税金,应该有850万左右。”刘杰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账目,报出一个数字。

    “800多万,应该可以了。”秦睿点了点头,说道,“刘兄,我准备开办一个银行,想听听你的意见。”

    “银行?”刘杰一脸问号,“是打造银器的店铺吗?”

    在这个年代,行就代表店铺,比如典当行、古玩行、脚行、车马行之类。所以刘杰的理解没有错。

    秦睿将银行的基本功能跟刘杰说了一下,刘杰听后说了一句,“这不是钱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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