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卖相机给左蓝的那个女人,秉持着正义感,斥责拍卖会的行为,今天拍卖的东西不仅要让他们去做贼,最主要的,这边也有很多太辉国的人。

    “船长先生,你们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在这搜船上有很多我们国家的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窃行为,很不礼貌。”

    身为太辉人,他们没有一个离开,就是要问一问这个船长,这件拍卖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清单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起初还以为是我们国家要拍卖那艘船,没想到是这样。”

    “那个什么舰长,你这是在叛国,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太辉,你是回不去了。”

    “船长,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左蓝仔细侦查身边的人群,显然,他是不能拍下这份情报了。

    拍卖会变得一团糟,在这群人的斥责声中,船长满脸流汗,他只能放弃了这次拍卖,带着那位来自太辉的舰长离开。

    这算流拍了吧。

    呜朋认识到了事情的阻力,他也没想到,这群人的抗拒会有这么大。

    他只能和左蓝悻悻离开。

    回到宿舍后,呜朋犯了难,他想了好久才说:“不行直接去找船长,看看能不能直接买下情报。”

    对此,左蓝提出异议:“可我们现在弄不清楚,这个情报有没有买的必要,说不准是白白浪费钱。”

    呜朋摊手:“那怎么办呢?我觉得这还是个机会,没有竞争对手,我们说不定可以捡漏。”

    “这个险值得冒吗?”

    “值得,毕竟我们在这里时间不短了,不能白来一趟。”

    左蓝摆弄着桌子上的相机,表情痛苦。

    呜朋挠着头:“你不会又来了吧?”

    正在他们思考对策时,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左蓝对着房门说了一声。

    推门进来的是那个水手长,他手里抱着一瓶酒。

    宿舍内的两人搞不清状况,直疑惑。

    水手长解释说:“这是我们船长送的,他让我代他向各位表示歉意,这次是我们拍卖方的不对,还请各位见谅。”

    左蓝呜朋相视一笑,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左蓝走过去拿过那瓶酒,用只有他们三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对那艘船很感兴趣,可以和船长聊聊吗?”

    水手长先是愣神,然后,他赶忙关上了宿舍门,向左蓝再确认一遍:“你想要那艘船?开玩笑吧,你不会想不清楚吧?那艘船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诅咒啊,你不怕?”

    “我这辈子就没相信过什么诅咒,把我引荐给船长,行还是不行?”

    水手长好像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沉默了半天还是憋出来一连串劝阻:“还是算了吧,你不生活在大海上,不清楚一些传说,大海是很神秘的,真的有诅咒存在。

    最重要的,因为那艘船成为展览馆后还是会出人命,太辉军方已经决定要把她沉到海里了。也就是说,哪怕你弄来了情报,也不一定得到船,到头来还白白浪费一笔钱。

    我感觉,那个什么太辉来的舰长,就是一骗子,专门骗钱来的,听我的,那船要不得,花点钱在你爱人身上不好吗?”

    左蓝听后嘿嘿笑,他手搭在水手长肩头,很明显,水手长对自己印象很好。

    他笑完了以后,回头看了看呜朋,郑重的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有兴趣了,麻烦你了,跟咱们船长讲一下。”

    “你啊,你啊。”

    水手长盯着左蓝看了好一会,方才无奈离开。

    又在宿舍等了整整一天,大概到了傍晚,水手长又来了。

    宿舍里的两人欣喜的迎上去,询问事情的结果。

    水手长先是叹气,而后头一甩:“别出声,跟我来。”

    左蓝与呜朋对视,跟在了水手长后面。

    他们一路快速行走,在保证一个行进速度的同时,尽可能避免发出噪声。

    直到水手长引领他们来到了一个甲板室。

    水手长推开门叮嘱:“我会在外面,等你们谈完了,敲三次门。”

    “至于吗?”

    “很至于,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玩了。”

    随着门禁闭,这间舱室映入眼帘,白天看到的舰长端坐在圆桌前,通过舷窗洒进来几束亮光,昏暗的油灯就在这个舰长前面摇曳。

    三个人全部带着面罩,依次落座。

    刚坐下,看上去高傲的舰长急不可耐进入了正题:“你们有多少钱?”

    左蓝不说话,呜朋也不说话,三个人就这么看着。

    终于,舰长忍无可忍了,他又说:“你们为什么对那艘船这么感兴趣?”

    “朋友,你弄错了吧?”左蓝笑道,“是你自己对那艘船感兴趣吧?我们对你的兴趣要比那艘船大的多,我特别想知道,你为什么对那艘船这么执着。”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那行呗,进入正题,我要看你卖的东西的价值,不然,我们是不会出价的。”

    “好吧,我来告诉你。”舰长把身子靠在椅子后背上,“我手里有那艘船明确的沉没时间和地点,也知道如何绕开展览馆的守卫,更知道如何把这艘船开起来。只要你们愿意养那艘船,我就能给你们搞出来,前提是,我还要做舰长并且还要一笔钱。”

    “没了?”

    “没了。”

    听到这里,左蓝和呜朋哈哈大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舰长,是这样一个呆子。

    这也让左蓝更加好奇,他笑着问这位明智的舰长:“你和这里的船长是亲戚吧?要不人家会这么帮你?他不会是你爹之类的吧?”

    舰长被二人羞的面红耳赤,如果不是隔着面罩,他的表情肯定精彩。

    听二人笑够了,舰长主动坦白:“我的父亲和这位船长认识,因为他们的交情,船长愿意帮我。”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帮你弄到船?然后和你一起成为通缉犯。”

    “这个……”舰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用愤怒的语气说:“你们如果不想要,那么请离开吧。”

    左蓝双手举起,赶紧缓和氛围:“好了,不逗你了,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们原因吧,你为什么如此执着。”

    “为了复仇。”

    “复仇?”

    舰长挑起了油灯的灯芯,挣扎了片刻,才缓缓道来:“为我的船员们复仇,他们没能享受英雄的待遇,家人也得不到一点抚恤金。大家都说是诅咒,其实并不是,没有船员离奇死亡,他们是被海盗杀掉的。而你们听说的传闻也是假的,在展览馆中死掉的人,都是我的船员的家人。

    我们在一次巡逻中被大雾遮蔽,也因此与舰队失去了联系,因为消失的太突然了,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凭空消失的。

    当然,也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我们的指北针在雾中失效了,等我们冲出了迷雾,在一段时间内根本无法定位自己的方向。

    因为被困在迷雾中,我们的船可能向任何方向行驶。”

    左蓝提出疑问:“你们没有抛锚吗?”

    “没有,都是我的自大导致的,我不认为这样的雾气会阻挡我们,下令继续前行。等我们离开了大雾后,用了很多方法,比如洋流和太阳,这才确定了所在的大体位置。

    我们决定返航,设法和舰队取得联系,你说巧不巧,无线电也失效了。就在我们的船后面,能看到一些小船尾随,那就是海盗,我们常年会打击他们,只不过怎么打也打不完。”

    “等等!”左蓝又一次打断人家的讲述,“你刚是提到了无线电吧?那是什么东西?”

    舰长先是惊奇的看着左蓝,后来想了想也释然了,他解释说:“你不知道也算正常吧,现在,这还是军用装备,不过没有对外保密。是一种通讯设备,我怎么给你解释呢?就是向空气中发射脉冲信号,通过调整波长发射需要的发射的讯息,波长越短,频率越大,发出的消息也就越多。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我……完全……听不懂。”

    “我再说简单点。”舰长想赶紧跳过这个科普环节,“就是说以前不是用书信发送消息吗,有了无线电以后,原本十天二十天甚至更长的距离,只要眨眼的功夫就能传递过去。

    比如拿正在进行的战争举例子,敌人之间的情报传递来回需要两个月,而我们算上撰写也只需要几十分钟,这艘船上就有这么一套设备。请问,我可以继续讲下去了吗?”

    呜朋对这种高科技装备的兴趣浓厚程度要比左蓝大的多,他又追问:“那依靠什么方式发送?”

    “用电就行。你们不要再打断我了好不好?”

    呜朋站起来对左蓝说:“你继续听,我出去看看。”

    不用说,左蓝也知道呜朋是干什么去了,他打算去研究研究从没见过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对一场战争是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等呜朋出了甲板室,左蓝友好的伸出一只手。

    “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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