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凑上去,一把,就将晕过去的许诗琪抱了起来,在医者看不见的地方,给灵月使了个眼色,“既然包扎好了,灵月,那我们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

    “哦……好!”然后灵月麻溜的,就跟紧玖月的脚步,赶紧溜!

    “唉……你这小伙子,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医者还在后面喊着……

    玖月只当做没听到,脚下溜的快着呢!

    走过了街角拐角处,玖月才算是松开口气,刚才还真担心被认出来……

    灵月更是,拍着小胸脯喘口气,“刚刚真是担心死我了!就怕被认出来,要是让药王山庄的人知道,是我们拐跑了他们的少庄主!肯定会给侯爷惹麻烦的!”

    灵月说着,还缩着头,往后面瞄了一眼,像是怕有人跟上来一样。

    确认没人跟来,才算放心。

    瞧着灵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倒逗笑了玖月,“好在你机灵,刚才没有露出马脚,不过药琅当初也是自愿跟随侯爷离开药王山庄的,现在药琅在侯府,没让他受半分委屈,想来药王山庄的人,也不是些不讲理之辈……”

    话虽是这么说,但推己及人,若是有人拐跑了玖月的儿子,就看玖月讲理不讲理!

    只怕是要狠狠地教训一顿那拐跑了他儿子的人!还讲理呢!

    不过玖月没儿子,连媳妇儿都没有,还儿子呢。

    所以玖月怕是也体会不到自己儿子被人拐跑的心情!

    想当初,药琅被裴卿卿她们拐跑,药王山庄庄主药天善,不知道发了多大的脾气呢!

    险些没震塌了药王山庄的山头!

    当然,事后药王山庄不是没找过药琅的下落,只是没能找到侯府头上去罢了。

    怕是药天善怎么也想不到,拐跑他儿子的人,会是白子墨。

    后来,药琅在侯府生活平稳下来之后,其实药琅有给药王山庄写过家书回去的,说明自己在外面一切安好,药天善这才逐渐消气的。

    但这回,药天善倒没来朔城。

    来的只是药王山庄的几个大夫,所以刚才玖月她们,才没有被认出来。

    就像玖月说的,药琅住在侯府,过的很好,侯府上下,都对药琅照顾有加。

    就连夫人,为了给药琅拿养心丹,不得不答应竹颜的要求,帮竹颜去采什么药材……

    说起来,也不知道夫人和药琅如今身在何处,可有采到竹颜要的药材?

    不管怎么说,药琅当初也算是自愿跟着侯爷和夫人出来的,所以……药琅还是被侯爷拐骗出来的!

    玖月嘘了口气,这要是被认出来,带着个许诗琪和灵月,怕是还真不好脱身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看了看昏迷着的许诗琪,灵月嘟囔一声。

    玖月也皱了皱眉头,“先把她带回去,等侯爷回来再说。”

    要是可以,他倒真想把许诗琪仍在这儿。

    然而不可以。

    真要扔了,他成什么人了?

    谁让许诗琪是为救侯爷受伤的呢。

    还是先带回去,等侯爷回来再行处置。

    而白子墨,也进了郡守府。

    一进屋,就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儿。

    白子墨几不可见的微微蹙眉,在门口就听见了一道讨好赔笑的声音,“凌王殿下一路赶来,舟车劳顿,想必定然辛苦,下官这也没什么好招待凌王殿下的,一点薄酒,还请凌王殿下莫要嫌弃!”

    不用进去白子墨也知道,这就是朔城郡守方益州。

    “郡守大人太客气了,如今朔城正值困难的时候,郡守大人能安排出这么一桌酒菜,着实令本王意外啊。”说话的,是慕玄凌无疑了。

    只是慕玄凌这话,却叫方益州赔笑的脸上僵硬了一下。

    他不确定,凌王这话……是好还是坏?

    现在朔城的情形,方益州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他准备这一桌的酒菜,是为了迎接凌王不假。

    但若是适得其反……

    想着,方益州头上像是有些冒虚汗。

    因为方益州其实并不了解这位凌王殿下,也有些拿不准,凌王的心思。

    这万一凌王要是个不吃这套的……

    毕竟之前也没和凌王打过交道,对他这个人不甚了解。

    相比起方益州的战战兢兢,慕玄凌则那叫一个淡然。

    突然,意味深长的往门前瞟了一眼,“侯爷既然来了,怎么过门不入呢?”

    很明显,慕玄凌是察觉到了门外的白子墨。

    过门不入?白子墨像是过门不入麽?

    不过是听见方益州说话,顿了一下脚步罢了。

    听闻慕玄凌的话,方益州楞了一下。

    正好白子墨在这个时候进门来了,一看到白子墨,方益州立马就扯着笑脸迎了上来,“侯爷来了……下官见过侯爷!”

    白子墨淡淡的睨了一眼方益州,“朔城水患,灾民处处,郡守大人竟能准备出这么一桌丰盛的酒菜,倒真叫本候意外,莫非郡守大人用的是私款?自掏腰包来招待凌王殿下?”

    私款,自掏腰包,这词儿可叫方益州心肝儿颤了一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讪讪赔笑道,“侯爷说笑了,下官也是想着,侯爷与凌王殿下一路赶来,舟车劳顿,这才准备了一点酒菜,聊表对侯爷与凌王殿下的慰劳……”

    说的那叫一个心虚,就差一句一擦汗了。

    还慰劳,白子墨像是需要慰劳的人吗?

    还是说慕玄凌需要慰劳?

    方益州心虚啊,传闻战北候喜怒无常,又阴晴不定……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怕是比凌王殿下还要难伺候!

    方益州扯着一张干硬的老脸赔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头上的冷汗。

    这冬月的天气,瞧着像是多热似的。

    “慰劳?莫非郡守大人忘了本候奉旨来朔城,是来干什么的?”白子墨不动如山,表情依旧是那么淡漠,只是说话的语气,明显就要低沉很多,“难道说,凌王需要这番慰劳?”

    这最后一句,却是有将矛头对准慕玄凌的意思。

    白子墨不是方益州,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考虑是否会得罪慕玄凌这回事儿。

    外面灾民处处,慕玄凌作为这次赈济灾民的主事人,需要这番慰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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