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北宫琉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徐氏的到来这般紧张,只是因为对方是霍筱雅的母亲。

    如果说看到徐氏,北宫琉整个人都是非常严肃的,说句不切实际的,就像女婿见丈母娘一样!

    可是徐氏看到北宫琉,面色冷漠,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听闻你们神昭太子,掠夺了南阳?”

    说话更是直接。

    很明显,徐氏的语气,是在责问北宫琉。

    这段时间,她在寺庙中潜心清修,对外面的消息闭塞了些。

    若不是从香客嘴里听到,南阳被神昭太子掠夺的消息,徐氏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

    南阳,那是她丈夫用命换回来的,怎能容忍被神昭夺了去?

    所以徐氏一听,就赶着来责问北宫琉。

    而北宫琉,听闻徐氏如此直白的责问,楞了一下,“霍夫人……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样……南阳一事,我并不知情……”

    说到底,徐氏跟北宫琉,并无关系。

    但是他还是着急的想要解释。

    南阳一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北宫琉哪会看不出来,徐氏这般怒气汹汹的来找他,想必是听说了些什么?

    他知道,南阳是霍霄用命换来的,换言之,南阳是徐氏的死穴。

    听闻霍霄拿命换回的南阳被人夺了去,徐氏心中悲愤,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北宫琉不是不能理解。

    “不知情?世子说的好轻松啊。”徐氏冷着脸,眼中隐隐可见的泪光,可北宫琉的解释,她是一个字都听不见去,“世子作为神昭人,又岂会不知神昭的野心!若非你们神昭野心勃勃,我夫君怎会惨死于南阳!是你,是你们神昭,是你们镇南王府害死的我夫君!”

    字字句句,无不都是厉声的质问着北宫琉。

    徐氏眼中泪光浮现,每每想起霍霄的死,徐氏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

    即便是陛下明面上给了将军府一个交代,拿曹勇给她夫君抵了命。

    可是徐氏并不傻,她知道,陛下不过就是想息事宁人罢了。

    徐氏没忘记,杀害她夫君的,是镇南王府的乌金箭。

    是北宫琉,是镇南王府,就算他们不是杀人凶手,也绝脱不了干系!

    徐氏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马鞭,眼中的泪光也遮盖不住背后的冷光,像是要打北宫琉似的。

    听着徐氏的质问,看着徐氏手里的马鞭,北宫琉不由得狠狠一蹙眉,“霍夫人……您先冷静些……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夫人可否听我解释?”

    他知道,徐氏一直没忘记过杀害霍霄的乌金箭……

    因此,迁怒于他。

    “有什么好解释的!”徐氏厉声的叱呵,她一点都不想听北宫琉解释。

    紧紧的扭着手中的马鞭,这是霍霄生前用的马鞭。

    北宫琉看的清楚,徐氏是在挣扎,想打他吗?

    却又碍于他的身份,徐氏倒也并未失去理智。

    乾帝虽然能将他关在这里,却也不是谁都能动他的。

    他是质子,关乎着两国安稳,徐氏很明白这点,所以她在犹豫,在纠结……

    “夫人心中悲愤,我知道……若夫人不解气,尽管出气,只请夫人出完气后,能冷静的听我解释……”

    北宫琉的意思,是让徐氏打他。

    他知道徐氏不解气,悲愤难平,如果打他一顿,能让徐氏出出气,挨一顿打也没什么,他受得住。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有什么好假惺惺的!”徐氏冷厉的斥责一声,同时扬起了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打在北宫琉身上。

    “娘!不要……”就在徐氏的马鞭,打在北宫琉身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有些颤抖的声音。

    霍筱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跑到北宫琉身前,挡着徐氏,“娘……您这是做什么?!”

    听闻母亲离开了寺庙,霍筱雅还以为母亲是想通了,肯回府住了。

    哪知道,她在家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母亲。

    结果一打听,才得知母亲竟来了大理寺。

    霍筱雅当即便料到,母亲定是来找北宫琉的。

    于是霍筱雅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果然一来便见母亲责打北宫琉。

    平白无故的,母亲为何要为难北宫琉?

    霍筱雅一脸的着急,生怕徐氏伤了北宫琉。

    挡在北宫琉身前,护着他。

    看到突然跑出来的霍筱雅,北宫琉眼神闪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快让开!”

    他皮粗肉厚的,不过就是一鞭子,不碍事。

    反倒是霍筱雅跑出来挡在他面前,更叫他不放心。

    要是被误伤了可怎么好?

    霍筱雅一转头,就是一声吼,“北宫琉你傻了吗?!干嘛不躲开!”

    母亲一直没忘记父亲的死,她知道。

    可她没想到,母亲竟会突然跑来为难北宫琉。

    刚刚北宫琉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看到北宫琉手臂上的袖子都被抽破了,露出里面被马鞭抽打过的红印子来,在北宫琉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扎眼。

    霍筱雅一下子眼眶就有点发酸了,虽然没见血,但还是可见母亲那一鞭下手不轻。

    “筱雅,谁让你来这儿的?你马上给我回去!”徐氏拿着马鞭,指着霍筱雅。

    头一次,徐氏对霍筱雅说话的语气这么重。

    “不……娘,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难北宫琉?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霍筱雅挡在北宫琉身边不肯让开。

    说话也在替北宫琉解释。

    不管是父亲的死,还是这次南阳的事,都跟北宫琉没关系的。

    母亲为何要来为难北宫琉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徐氏此时悲愤上头,远不如平时沉着冷静,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维护北宫琉,则更是叫徐氏心凉,“筱雅,你…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你竟还要维护他?”

    徐氏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是在扎霍筱雅的心。

    霍筱雅何尝不是心痛,可是她不能让开,“娘……您冷静些听我说好不好?不然……不然我们先回家好吗?回家再说好吗?”

    听闻徐氏对霍筱雅的责问,北宫琉在后面狠狠地一皱眉,就霍筱雅的身板,又能挡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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