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躺到柔软的床榻上,甄妙有些慌,“现在还是白天……”

    二人虽没到最后一步,肌肤相亲总有过两三次的,每次他折腾出来后,两人都是尴尬的不行,要有好几天不得劲。

    那还是大晚上,眼一闭倒也挺过去了,可这青天白日的,想想都觉得尴尬。

    “不要紧,不会有人进来的。”

    “我,我还没喝完汤——”甄妙依然垂死挣扎。

    “等会儿再喝。”罗天珵神情扭曲一下,才恢复正常。

    “那……”甄妙发觉找不着借口,有些慌乱。

    罗天珵见她急得连脖颈都泛起粉色,红晕一层层渲染开,一直延伸到见不到的地方,只觉鼻子一热,鼻血就流了下来。

    甄妙立时惊呆了。

    二人一脸呆滞的互望着,还是罗天珵最先反应过来,飞快拿起帕子擦了擦,然后头一低,把对方的唇堵上了。

    他绝对不想从这张嘴里再听到气得他跳脚的话来。

    “哎——”甄妙的感想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亲吻刚开始肆虐又霸道,甄妙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屈从了,随着对方的节奏起舞。

    到后来,就渐渐温柔下来,像是轻巧的蜻蜓在平静的湖面一掠而过,偏偏不甘心的复返,用小小的触角再次触探,一次又一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一直荡漾到渐渐软化成一汪水的心里去。

    甄妙已经不懂得怎么思考,只是凭着本能,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妙,很愉悦,偏偏愉悦过后,会生出一种更难以形容的空虚来。

    这仿佛是以往并没有过的。

    她模模糊糊的比较着,可很快又顾不得这些。褪去了衣衫的遮掩,凉气就瞬间把她包围了,偏偏不觉得冷,只觉得与之纠缠的那具身子,热得她想要推开,又恨不得紧紧抱住。

    直到那人含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皎皎,皎皎,皎皎——”

    一声声,喊得她整个人都酥了。

    然后就有什么一点一点的进入她。温柔,却坚定不移。

    甄妙这才有了些理智,不由在想,似乎并不疼?

    “皎皎,你还好吗?”

    甄妙睁开眼,与那双格外深邃的眸子对视,坦白地点了点头,声音细细的:“挺好的。”

    她一直以为是要疼得撕心裂肺的,没想到。没想到还挺舒服。

    这样一想,原本的紧绷不见了,那种愉悦和莫名的空虚感似乎更甚,便不由自主抬了抬身子。

    罗天珵倒抽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那就好。”

    然后就深深的进入了她。

    甄妙还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撕心裂肺的疼就传来,当下眼泪就飞出来了,偏偏被对方堵住了嘴。杀猪般的惨叫到底是没传出来。

    她眼睛瞪得很大,又无辜又气恼又困惑。

    偏偏身上那无耻的人见她不打算嚎叫了,还移开嘴解释:“之前不是还没进去么。想让你放松来着。”

    甄妙那个气啊。

    这混蛋,完全是趁虚而入啊!

    呃,总觉得这形容有哪里不对。

    抬了脚想把那无耻的人踹下去,好结束这酷刑,又被对方抓住脚,然后还不放了。

    “罗天珵——”甄妙叫出声,发觉声音又细又弱,完全没有威胁力。

    “别乱动,你要是把我踢下去,下次还会这么疼。”

    甄妙服了。

    看人家这威胁,才是真的上道啊!

    到底是意难平,别了眼不理他。

    罗天珵失笑,这种时候,还能和他闹脾气。

    低了头又轻柔的吻着,边亲边哄:“皎皎,马上就不痛了。”

    或许是这番心理暗示,也或许是疼劲真的过去了,甄妙竟真的觉得好多了。

    慢慢的,那节奏就快了起来,柔软的床榻变成了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舟,让人迷失在神秘深邃的海洋里。

    一波一波的浪潮涌来又褪去,到最后她明明双目紧闭,眼前却仿佛亮堂起来。

    罗天珵低了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心中涌起难言的满足,身体却是紧绷的。

    满足自然是因为二人成了真正的夫妻,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妻子也有妩媚的一面,哪怕她本人还不自觉。

    只是他忍的久了,又怜她初经人事不敢久来,身体是没得到舒缓的。

    罢了,有了开始,以后日子还长久着。

    起了身慢慢把衣衫穿上,却没让甄妙动:“你就躺着,我叫紫苏和白芍进来伺候你。”

    虽说是夫妻,白日里行事到底是不妥的,传扬出去笑话是难免的。

    一等贴身丫鬟细心又稳妥,事后伺候主母也是天经地义的。

    “不要!”甄妙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脸色绯红。

    她不知道别人家如何,可一想刚刚完事就让别人伺候,实在是尴尬的不行了。

    罗天珵愣了愣。

    下人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其实就是二人观念的冲突了。

    在甄妙观念里,丫鬟再没人权,那也是个人,在人面前,这么私密的事儿哪有不害羞的。

    而罗天珵呢,不能说他冷酷,而是这个阶级绝大多数人自幼受到的文化熏陶里,下人不过是活的物件罢了,试想,有谁会在一张桌子面前害羞呢?

    二人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底是罗天珵心疼她破身之痛,怕一直这么躺着不舒服,先妥协了。

    他绕到屏风后面,提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热水,把软巾打湿,然后走过来半蹲下来。

    甄妙慌了,脸红得滴血:“别,瑾明,你放着,我自己来。”

    以往叫他的表字不觉得如何。可如今那两个字缠绵在舌尖上就这么吐出,舌尖好像带了电似的,电得她浑身发软。

    甄妙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行事时,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的“瑾明”来。

    不成了,她以后恐怕都没法坦然叫那两个字了。

    她从来不知晓,男女之间,竟是那么奇异。

    “你起得来么?”罗天珵似笑非笑,也不再理会她的羞恼,细细擦拭起来。

    只是到最后,擦的二人皆是浑身发热。目光相触,像是能把湿润的空气都点燃。

    “皎皎——”罗天珵声音变得低沉。

    “嗯——”

    “再叫我一声瑾明听听。”

    甄妙紧紧抿了唇:“不叫。”

    仿佛叫了,就是应承了什么似的。

    那温热的软巾羽毛般轻轻拂过,甄妙身子颤了颤。

    “皎皎,皎皎,你叫一声,我该走了,这一走,去永王府前恐怕都没时间回来的。”罗天珵竟像个孩子般。不要脸面的哀求起来。

    甄妙受不住,到底是软软叫了一声瑾明,然后就变了声调:“瑾明,你。你作甚?”

    罗天珵已经把软巾掷到了地上,就那么站着褪了裤子,双手箍着她的身子,缓缓又入了进去。停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了,才无奈地道:“本来是舍不得累你的,偏偏你不要丫鬟擦身。”

    这样羞人的姿势。甄妙捂了脸不敢看他,只是骂道:“强词夺理!”

    “是,是我强词夺理。”罗天珵只是笑。

    室内风光旖旎,就连外面的寒风都悄悄停了,不忍发出声音惊扰交颈的鸳鸯。

    甄妙都不知道罗天珵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时,屋里站着紫苏和白芍两个大丫鬟。

    她们二人素日都是沉稳的,今儿个一触及甄妙的眼,脸却先红了。

    甄妙跟着红了脸,吭吭哧哧地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紫苏二人互视一眼,齐齐施礼:“恭喜大奶奶。”

    甄妙又卡壳了。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似乎无论说谢谢还是同喜,都不大合适。

    吭哧了半天,才算找到词儿:“那羊汤,都凉了吧?”

    在两个大丫鬟怪异的神色中,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了下去:“可惜了,羊汤重新热了,就膻了。你们叫青鸽给我做一碗羊杂汤来,多放点香菜……”

    见两人还愣着不动,咬唇道:“快点吧,我饿了。”

    紫苏和白芍相视一笑。

    她们是看明白了,大奶奶害羞了,羞得还挺厉害。

    “是。”二人笑着退下去了。

    甄妙理智这才完全回来,只觉得之前的事像在做梦似的。

    她和世子,真的就成夫妻了?

    那感觉,除了一开始的疼,后来……似乎还不赖。

    可是甄妙又有些迷茫,闹不大清楚这不赖的感觉,是因为那人是世子,还是因为事情本身就不错。

    只是那时候的世子,似乎格外的温柔……

    这样想下去,甄妙脸又红了,悄悄地想,或许是因为世子和那事,都还不赖吧?

    不过吃干抹净就走人,实在是可恼的。

    甄妙忽然就觉得住惯的屋子有些空荡了。

    清风堂春意正浓,馨园那边却越发地寒了。

    田氏哭丧着脸质问罗二老爷:“老爷,您不说永王府认义女一事没那么快吗,皇上心情不好,这事说不定就黄了。您看这是什么,永王府的帖子都来了!”

    因为最近形势紧张,人情往来这一块老夫人怕出了差错,就还是交给了有十多年管家经验的田氏。

    罗二老爷腾地站了起来:“就知道哭丧脸,晦气!”

    说完拂袖走了。

    出了国公府站在街上,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心里跟着茫然起来,不由自主抬脚向杏花巷走去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若雨婳兮、我自逍遥随意笑、油板无盐、书友130831203844591几位童鞋给妙妙和柿子童鞋送的贺礼哟。

    推荐好基友苏芫的《女医传》,很特别的文,值得一看。

    简介: 某人:你就是那个出身医药世家,爹宠娘护的白七姑娘吗?

    刚穿来的软萌大力饭桶妹子想了想,喜滋滋点头。

    某人面色如土:原来白家那个刁蛮任性又一无是处的蠢材说的就是你啊!

    妹子手一拍,桌角齐生生断了:真是够了,你有病得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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