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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嬢嬢,来份抄手。”与此同时,小区门口,一个肩背挎包,脚踏滑板的小青年很礼貌的冲路面摆小吃摊的中年妇女打招呼。
而他正是伍北此次的目标吴松,只不过他现在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窝已经被人端了。
大自然是残忍的,但也是相当公平的,猎物和猎手的身份从来不会一成不变,老鹰可以鸡,鸡亦可以搏隼。
“出那么多汗,小心别感冒。”
摆摊妇女微笑着递给吴松几张餐巾纸。
“嘿嘿,我身体好。”
吴松胡乱抹了一把汗津津的额头,随即掏出手机结账。
“支X.宝到账十五元..”
机械的电子提示音瞬间响起。
“小松你怎么又多给钱,每次吃东西都结双份的,再这样嬢嬢以后可不卖给你。”
中年妇女不高兴的从装钱的鞋盒子里抓出一把零钱。
“我以前饿的没钱吃饭,嬢嬢也让我白吃很多次,走了啊,嬢嬢再见!”
吴松已经抱起一次性小饭盒,利索的踩着滑板溜走。
“值班呢郭大爷。”
“出去买菜呀李伯..”
一路往回走,遇上小区里的人,吴松都会满脸热情的打招呼,俨然一副乖乖仔的模样。
当然这也是住在这种老式小区的好处,总共就那么几栋楼,各家住户彼此间都非常的熟悉。
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吴松从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开始就搬到了这里,一来是因为孤儿院的阿姨说过,当初他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再者因为一直对他照顾疼爱的院长也住在附近。
作为严重“缺爱”的那类人,吴松特别珍惜那份得来不易的关心,只是他又习惯性用桀骜不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自卑。
所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虽然打架斗殴无恶不作,但是本性并不坏,甭管小区里谁家需要帮忙,他都会第一个出现。
“我得意的飘,又得意的飘,笑看红尘人...”
帮着楼下张叔把几捆大白菜搬上楼,吴松“噔噔”的跨越台阶,回到自己的住处门口,原本惯性的掏出钥匙,他突然看到一条指甲盖的小纸片遗落在地上,立即灵敏的停下动作。
纸片是他提前压在门缝里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进屋。
“呼..呼..”
吴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向防盗门。
“咣当!”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推开,铁质的门板重重磕在吴松的脑袋上,将他撞了个趔趄。
不等他反应过来,从屋里猛的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拽进了屋里。
没来及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吴松本能的从腰后拽出一把匕首扎了出去。
“啪!”
一只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腕子,让匕首根本无法向前推进。
“老弟,你有点不太礼貌昂?我们好赖是客,哪有上来就舞刀弄枪的?”
大手的主人是个梳着瓜皮头的干瘦的青年。
“几位..几位弄错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吴松被扼住喉咙,稍微有点喘不上来气,挣扎着开口。
“是吗?”
沙发上的伍北冷不丁出声。
随着他话音落下,貌似铁钳似的大手陡然松开他,吴松才气喘吁吁的揉搓几下脖子,征征看向伍北。
“需要我问你答的友好方式呢,还是老虎凳辣椒水伺候?”
伍北叼着香烟,微笑着眨巴眨巴眼睛。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擅闯民居可是违法的,再说我一个小孩儿也没钱,放过我好吗?”
吴松皱了皱鼻子,将手里的匕首一把撇开,随即可怜巴巴的鞠躬祈求。
“哦。”
伍北漫不经心的点点脑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一步迈出,接着“嘭嘭”几下盖在吴松脸上。
他本来就比一般人力气大很多,再加上猝不及防袭击,两三下就把吴松打的满脸是血,痛苦的蹲坐在地上。
“还是没啥想跟我说的呗!”
伍北低头俯视。
“大哥,我没得罪过你们吧?”
吴松吐出来几颗沾血的槽牙,仍旧一脸的无辜。
“你们交易时候遇上骗子一般怎么处理?”
伍北好像没听到一般,侧头看向二球、三球。
三球蹲在吴松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腮帮子,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树叶子塞进对方口中。
吴松剧烈挣动,结果换来的是三球照着他的肚子“咣咣”就是几拳,随即又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另外一只手拿起半瓶矿泉水粗暴的灌下去。
“这玩意儿叫大戟月桂,别看不起眼,吃上半片足够致命,如果得不到治疗,最多五个小时就会导致器官衰竭和内出血而亡,老弟你现在生命进入倒计时,要么老老实实说事,要么我们原地给你立坟。”
三球嬉皮笑脸的捻动指头发出“哒哒”的脆响。
“呕..”
吴松闻声,忙不迭猛抠嗓子眼干呕。
“别费劲了,大戟月桂沾唾沫就有效。”
二球也从兜里摸出一个没有标牌的小药瓶,晃了晃轻笑:“解药在我这儿,你随时交代,我随时给你!”
“呕!呕!”
吴松佝偻下身体,吃力的狂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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