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几人在看到叶厌离那张丑陋可怕的脸以后都吓了一跳,可是那声音……分明的那么熟悉……
阮苏之前一直沉浸在薄行止事情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叶厌离也上了飞机。
现在她才发现他,顿时有些惊讶,“舅舅?你也来了?”
叶厌离情绪激动的拉住阮苏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小苏,你怎么这么傻?你怀了身孕还要去救我们,现在又来边境……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回去好好养胎,把身体养得白白胖胖的,小苏……”
他实在太担心了,担心阮苏这怀着孕的身体还可以吗?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更何况他经历过宋家艳怀孕生产以后深深的知道,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舅舅,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身体很好。”阮苏赶紧冲他露出一丝微笑,试图让他安心。
可是叶厌离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我要做舅公了……可是小苏……”
叶家的其他几个人现在总算是确定了,百分百确定。
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就是叶厌离,就是他们的小叔。
他们的小叔那可是出了名的优雅王子,贵气满满……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好还是叶明召走到了叶厌离的面前,“小叔,你回来了,是吗?”
叶厌离听到叶明召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扭脸别过头去,可是叶明召却眼神笔直的望着他,“小叔……欢迎你回家!”
他主动伸出了双臂拥抱住了叶厌离,“小叔,我们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去问叶厌离的脸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灵芝和叶心云他们也很开心,都忍不住冲过来对着叶厌离嘘寒问暖,“奶奶和爷爷如果知道你已经平平安安的回来,还和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开心死了。”
“就是啊!小叔,你回来了我们一家又团聚了,真的太好了。”
“薄少也一定会回来的。”
“还有七七,还有宋特助!”
叶家的几个小辈欣喜的围着叶厌离,抱着他几乎要哭出来。
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的失而复得的感觉。
仿佛经历过了无数黑暗的岁月,终于抵达了黎明。
那种感觉……太煎熬太痛苦,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然而……现在的阮苏正在经历。
她唇角带着一丝微笑望着面前的亲人,是啊……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这些表兄妹,堂兄妹早就相处得如同亲兄妹一样。
*
乡村小院里面。
阮苏已经离开三天了,y大佬每天都会在小院里面喂喂鸡,逗逗鸭。要不就是给院子种的蔬菜拔拔草浇一下水。
这样子的田园生活让她觉得有些快乐轻松。
比起在景飒那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在这个小院里简直太惬意了。
医生看到她又在忙碌,赶紧走过来劝她,“阿姨,你千万别累着了,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真是的,明明挖了心头血这么重的伤,竟然还不让他告诉阮医生。
也不知道这个阿姨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善良不留名的人,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却可以为了阮医生付出到这种地步。
y大佬听到他的声音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没有关系的,我有分寸,我就是活动一下,老是呆在房间里都闷坏了。”
她胸口的伤口哪怕过去三天了,依旧隐隐作痛,时不时的会渗出来一些血。
所以她的动作并不敢太大的幅度,只敢轻轻的活动一下。
幸好喂喂鸡鸭这种活儿并不重。
她忙乎完了以后就坐到葡萄藤下乘凉。
医生又过来给她叮嘱了几句就准备转身离开,y大佬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住他,“那个……请问……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医生疑惑的转身看向她,“阿姨,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y大佬心跳蓦地开始加速,声音也变得有些磕绊,“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是这里面的负责人吗?我看大家好像都很尊重她的样子……”
她忍不住的想要打听一下阮苏的情况,她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下。
“你说阮医生吗?”医生顿时笑了起来,“她是个很厉害很优秀的人呢!这里是她的地盘,大家当然都得听从她的命令。我可是靠着她养活呢!”
“她姓阮?”y大佬在听到“阮”这个字眼以后,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声音都在颤抖,急忙问他,“她是不是叫阮苏?”
“啊,阿姨,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医生又笑了起来,他干脆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陪她聊天,“她可是个很传奇的人呢!”
可是y大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这个医生洋洋洒洒讲了好多阮苏身上发生的事情,讲了许多许多的她的马甲,她有多牛批!有多么的优秀。
她脑袋里面嗡嗡直响,阮苏!她就叫阮苏!
她真的叫阮苏!
她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阮”这个姓不常见……并不是如同王啊张啊李啊这种随处可见的姓氏,所以……她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女儿?
名字也对上了……媚蚕也对上了……
好像只剩下了一样对比,那就是dna。
她内心深处几乎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阮苏就是她的女儿!
她望着头顶的蓝天,再看一眼这田园风光的小院。
心潮澎湃:女儿……我的女儿……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
边境。
戴着面具的男人高高坐于首位,他目光阴冷的扫过下面的众人,“薄行止一死,我看他们群龙无首该怎么办!这一场我们赢定了。”
一个属下立刻点头哈腰的奉承,“还不是银月大人您战术有方,才让我们胜利了。”
“是的是的,银月大人简直太厉害了。”
“那不是,咱们一定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逃回都城。”
面具男人唇角微勾,神色充满了阴戾。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边境牧民的民族衣服,将她的完美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十分迷人。
哪怕已经年纪不小,却依旧风情无限。
她轻轻撩拨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长发就坐到了银月的旁边,声音慵懒的说,“阮苏不是很能耐吗?你灭了我的研究所,我就灭了你老公,看是你损失大,还是我损失大。”
她一边说一边咯咯笑起来。
“哎,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我不在的时候就各种打败的,我一来你们就有劲了。这么有劲怎么晚上不往我营帐里面使呢?”女人一双勾魂大眼睛扫过下面的这些下属,然后用手一指,指到了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身上,“就你了,今天晚上。”
那男人吞了吞口水却不敢拒绝,“是,是,景女士。”
她长得美是美,可是这年纪……
景飒就坐在银月的旁边,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这里的风沙可真大,把我脸都吹得起皱了。行了,你们继续议事吧,我去覆个面膜。”
说完,她就施施然的离开。
等到她离开以后,气氛顿时松弛了一些。
刚才那个被她点了名的男人却脸色有些发白,伺候景飒一晚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怕是明天早上要起不来了……
银月扫了一眼景飒的背影,继续刚才的话题,进行安排最新的作战方法。
“报!——”
突然,一声战报声传来。
紧接着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冲了进来,“报告大人,阮苏那女人又回来边境了!估计是因为知道薄行止死了的消息才匆忙赶来的。”
银月皱眉,冷声道,“她来得倒是挺快。来了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她带来了大概三十个男人随从在两侧。”探子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悉数汇报给银月。
“时刻注意阮苏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银月在听到阮苏来了以后,忍不住的开始有些心浮气躁。
跑到这里做什么?这里条件这么恶劣。
非要来这里受罪,不就是一个薄行止吗?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来的!
他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怒意,看谁都不顺眼。
又将手下的几个人狠狠训斥了一番以后这才起身回自己的营帐。
该死的!
他心里烦躁极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天夜里阮苏就发动了偷袭。
这一场攻击快狠准,阮苏亲自上阵,竟然将他们的人打得无法招架,只能往后退了大概三十里。
“废物!”景飒气得狠狠甩了银月一耳光,“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要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吃的?”
她原本正沉醉在温柔乡里面正舒服,却突然被阮苏带人给打断,被迫转移,她气得快要疯了!
银月的面具摇摇欲坠差点跌落,但是他也只是扶了扶而已,“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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