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认为,中医诊断通过脉象是检查不出来的女子不孕的问题的,受孕是一个复杂的生理过程。只不过,前世的包大壮也没关注过这问题,更不懂什么中医。

    更郁闷的是,关之雅也下了狠心乔装去了远山医馆,那个狗屁的名医庄远山还真就确诊关之雅没有生育能力。

    关之雅真的抑郁了,不能生育,对女子来说,打击是超级巨大的。

    包大壮还是很讲究的,这段时间不断的安慰关之雅,甚至多次亲自下厨给关之雅做饭。才二十一岁,放到前世,就是个小姑娘吗。小姑娘,心理脆弱,可以理解。

    好歹是受过特工培训的战士,嗯,还是枪杀过一个人的特工战士,关之雅终究还是挺过来了。人生,不光是生孩子这一件事,在国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时期,身为中华儿女……

    “你说的咋也像抗日分子?”

    “还不是为了劝你呗。”包大壮当然要否认,“喊喊口号而已,谁不会?你不信,抗日分子要是把枪顶在我脑袋上,我保证说的比这还大义凛然呢,呵呵!”

    “你……”

    “打住,你愿意抗日是你的事儿;我胆小,老老实实过日子就是了。”包大壮是担心这小妞拉自己入伙啊。

    “行吧!”关之雅也不知道为啥,挺不忍心拉包大壮下水的,抗战的事业真不是啥人都能玩的,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这才对吗,我不问你组织的事儿;你也别从我这打听啥情报之类的。美女,差不多了,该就寝了。”

    “都不能生孩子了,还那啥?”

    “庸俗了不是?夫妻啊,人伦之乐啊,你也很开心的,是不是……”

    “讨厌!”

    ……

    关之雅是讲信誉的,既然包大壮不想入伙,即使上级要求关之雅尽量争取包大壮这宪兵队翻译入伙,关之雅给上级的汇报是,包大壮胆小如鼠、油盐不进,根本没可能成为抗日分子。

    上级担心连关之雅自己都暴露了,就没有要求关之雅的进一步争取包大壮的‘游戏’,毕竟,本身关之雅的特殊地位也很重要。

    生孩子运动失败了,关之雅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女性,终归是要出门工作的。

    “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子咋想的,好好的美女,做记者多好?非要去警察局?”包大壮从老公的角色认为,这混乱的年代,做警察,有些危险。

    真需要大规模行动的话,别说安保科和行动大队的警员,就连文职警察都可能拿起枪支,出击充数的。

    “你放心,我是文职还是女警,再充数,也轮不到我冲锋陷阵不是?”关之雅这话倒是蛮实在的,关之雅进了警察局,也只是在局办上班,文职还是女性,上面还是副局长二哥关云南罩着呢。

    “行吧!”包大壮还能说啥?

    “老包,我二哥似乎对你有兴趣。”

    “美女,我对你二哥没兴趣。”

    “跟你说正经的,据说你在宪兵队混的不错。”

    “对你二哥这样的局级干部,没意义的。”警察局副局长,直接面对宪兵队队长白井义远的,哪里需要包大壮搭桥?

    “随便你吧。”关之雅只是带个话,又没非得办成不是?现在的关之雅,内心里很多时候都是倾向包大壮的。

    不过呢,包大壮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关之雅进了警察局,二哥还是副局长,理论上是有机会获取敌人的情报的。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关之雅,把一些有关军统的情报传递出去呢?不管咋说,军统也是抗日的吗,损失了也可惜了。

    “老包,你贼眉鼠眼的想干啥?”

    “美女,你呢,平时多跟你二哥亲密一些,也经常去你二哥的办公室。甚至,你平时和盂兰城的上层人物交往甚多。”

    “啥意思?”关之雅愣了。

    “情报啊,美女,你是间谍,这是你的工作啊。”

    “你……”关之雅是年轻,可是,不傻,甚至很聪明,“难到你想……”关之雅惊讶的看着包大壮。

    “我啥都没说啊,你可别出卖我。”

    ……

    包大壮还是有些郁闷,那个老张难道真的把自己忘了?什么狗屁的上线,发展了自己,回头就扔了不管了?能不能行啊。

    包大壮这样的内奸有没有用?没用才怪呢。

    首先,通过关之雅的嘴,一直在甄别状态中的白叶得到了清白,很快奉命转移到暗处,还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进一步重用。

    其次,只要是包大壮跟着野泽德男参与审讯的军统分子,是不是叛变了,一清二楚。

    很重要吗?别的先不说,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包大壮的重要性了。要知道,甄别一个被捕人员,耗时耗力的,还不一定准确,又不能随便冤枉一个抗日勇士不是?担责任啊。

    包大壮给关之雅的情报是很有针对性的,十分秘密的,大致只有自己和野泽德男知道的情报,包大壮是不会乱来的,否则,小鬼子没准就会怀疑自己的。

    至于审讯那玩意,参与的人多了,泄密了也无所谓。真以为侦缉队、安保科之类的是啥密不透风的部门咋的?

    不管意外还是偶然,包大壮接触到的宪兵队不太机密的文件是越来越多了,随着维持会的粮食署署长被狙击,井上公馆又损失了一个精心培养起来的秘密汉奸。

    这种貌似不起眼的秘密汉奸,危害性才是最大的,很多打进敌人内部的军统奸细,都是被这些貌似不起眼的汉奸查不出来的。

    背叛了军统的,在安保科里混迹的几个叛徒,先后在貌似不起眼的地方被军统击杀,情报这玩意,很多都是熟人提供的。至于包大壮算不算这些叛徒的熟人,只有天知道,反正,包大壮通过关之雅的嘴,都给了军统机会。

    在宪兵队,包大壮从不主动往机密事情上凑活,野泽德男愿意给自己,自己就照办,反正包大壮是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撬门压锁的盗取情报,没那必要的,暴露的几率太大。

    只要自己在宪兵队里,包大壮随时都有可能所谓无意间得来有用的情报,这就足够了。

    就算敌人盯着自己也没关系,自己平时接触的就那么些人,安保科的樊伟宁刘星海,刑事科的黄寒山,‘三七赌场’的三胖子。

    上班下班的,包大壮的生活很有规律。小鬼子也不会想到,自己送情报是在关之雅的床上,呵呵!

    只要关之雅安全,自己就是安全的。至于军统,你管关之雅哪来的情报?关之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接触的敌人上层人物多了去了,只要关之雅自己不说,军统的也不知道关之雅的情报来源是包大壮不是?

    在小鬼子和警察局看来,关之雅这文职警员根本没有接触机密情报的机会;在军统看来,关之雅神通广大,门路很广。矛盾吗?军统的又不会和小鬼子之间对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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