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年轻的一辈是不关乎那些过往的事儿，要真说起来那可长的很。
只是舒老爷子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过往的那些新仇旧恨都让她过去了就好，舒老爷子不想舒瑶牵涉其中。
有些浑水不是她能蹚的。
“爷爷，这件事关乎到我一个朋友的身世。”
“我想知道李清雅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出走多年的姐姐。”
舒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自己想知道所出口，只是将计就计撒了个谎。
实际上，舒瑶根本不关心洛斯家主。
“不，不可能。”舒老爷子当即就反驳了。
舒瑶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舒老爷子回答的那么不犹豫，“为什么爷爷这样说？”
书舒老爷子被问笑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当年我和燕城李家的主母是老同学，相识多年，算是知根知底。”
“李清雅是她捡回来的，的的确确就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兄弟，父母双亡。”
舒瑶愕然，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下来，“那我朋友是认错了？”
“当然是认错了，怎么可能呢，李清雅简直不是个人！”
“李奶奶是迷信了些，信了算命的，说她孙女命中缺了水，多灾多难。”
“此后，李奶奶便萌生了领养个孩子给孙女填了这个命数，这才领养李清雅。”
李清雅，清，偏旁为三点水。
舒老爷子的说辞机会跟舒瑶先前了解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跟沈淮远那有偏差。
沈淮远口中的李清雅，温柔心软，是如天仙般的人物，更是他养母般的存在。
这怎么跟爷爷说的又不一样了？
又听舒老爷子继续往下说，舒老爷子来了兴趣，见不是舒瑶的事儿也没有防备。
“自从李清雅来了李家，李家就没有安生过，最后——”
“最后李家被李清雅折腾的没剩几个人了，当年我自顾不暇，哪儿顾得上她。”
“等我处理安葬完你的父亲，李家啊人去楼空，真的当得起家破人亡四个字。”
“哎，现在，也不知道李奶奶还活着不？”
说起往事，舒老爷子叹息不已，止不住的摇头。
他们上一辈的如今好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咯，有命活到现在儿女双全的不多了。
有时候，舒老爷子也不知道说自己是好运还是不好运。
比起燕城李家，他们舒氏撑到现在，多亏了舒瑶愿意回头撑起这个家族。
“那爷爷怎么说这都是李清雅的错呢？”舒瑶听的心惊胆跳，还是迟疑着问。
舒老爷子哼笑了一下，“直觉。所以爷爷才说死的死，散的散，谁信呐？”
除非。
除非燕城李家，那当家的李奶奶如今还在世。
“当年要不是你妈妈厉害，你爸爸早就着了她的道！”
“可惜了，你妈妈后来……”
说到这，舒老爷子神色黯然，他作为父亲其实很满意这个儿媳。
只可惜儿媳体弱多病，生下舒瑶不久后就过了，要是她还在他儿子怎么会……
都是命啊。
“舒瑶啊，你朋友可能弄错啦，快去告诉他吧。”舒老爷子当了真。
舒瑶心思飘远了，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草草地吃完之后舒瑶就回房独自沉思。
她来到了浴室，接了一捧水洗脸，好让自己清醒点。
在此之前舒瑶完全没有想到李清雅竟那么渗人，这怎么跟沈淮远说的不一样？
在舒老爷子这儿，李清雅是极端的坏。
在沈淮远那儿，李清雅是极端的好。
可是……
万一爷爷说的不准呢？
不，舒瑶相信舒老爷子更多一点，因为这是建立在她朋友问题的基础上。
舒老爷子没有理由要骗她，或者瞒着她。
但同样的，沈淮远也没有理由要欺骗舒瑶，隐瞒于她啊。
“嗯？”舒瑶无意间注意到了一点。
她一手撑在洗漱台前，一手拿起了自己的另外一把梳子。
梳上干干净净的，居然连一根毛发都没有，这是很奇怪的现象。
这些都是舒瑶常用的。
只是刚回来少用这把梳子，但怎么会干净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舒瑶灵机一动，想起了临走前舒南荀提醒她的话。
“看看你的房间有没有少东西。”
她给忘了。
回过神来，舒瑶冲出洗漱间，摸到手机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兄长打去电话。
电话声那边很迟缓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喂？”
“哥。”舒瑶喊了一声，声音软软的颤颤悠悠的。
舒南荀那边沉默了一瞬，带着点玩味的，“被人欺负了？”
舒南荀还是一如既往的嘴巴没有个门把的，和小时候欺负她的时候一样不留情。
“没有！”她有些生气了。
舒南荀低笑，又道，“什么事？”
舒瑶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舒南荀那边很短促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喵~”
她一怔，“你养猫了？”
“不是。”舒南荀把玩着手边捡回来的猫儿，一板一眼的回答。
舒瑶也觉得是，舒南荀不是那么有善心的人，“谁的猫？”
舒瑶不问，他就不说来历，非得要舒瑶问起来了，他才答。
“还不知道，医院的小护士捡回来的，很黏人。”
舒南荀说着，身边的猫尾巴就缠住了他的手臂。
“可能是别人走丢的猫，哥你……”
“知道了，别啰嗦，说正事。”
舒瑶一时语塞，难道你的话很值钱吗，说几个字就那么宝贵。
“我发现了平常梳头发的梳子很干净，也、也可能是徐妈收拾的？”
“我回来没有注意看，我用的另外一把，我才发现这把好像格外的干净。”
“一点头发都没有，不正常吧。”
舒瑶说出来，甚至怕舒南荀怀疑自己想太多，毕竟一把梳子又能证明什么。
“我知道了，留起来吧。”舒南荀却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只是平淡的交代她。
舒瑶嗯了一声，连忙开口，“哥哥，你别挂电话。”
“……”舒南荀那边皱了皱眉，心软的没有挂断。
舒瑶觉得有些得趣，得寸进尺，“以后我要说了再见，由我挂断好吗？”
失而复得，前世舒南荀的惨死，历历在目。
舒瑶其实怕舒南荀会不理解自己的心情。
矫情就矫情吧，舒瑶还是希望由自己挂断电话，这能让她好受些。
意外的，舒南荀还是纵容了，他淡淡的应声，“嗯。”
“再见。”她说。
舒南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真傻。”
然后舒瑶没有反驳的挂断了电话，傻就傻吧，她居然还觉得被骂是幸福。
真的是——
傻，确实傻。
刚挂断不久，舒瑶熄了屏的手机又再度亮起。
年轻的一辈是不关乎那些过往的事儿，要真说起来那可长的很。
只是舒老爷子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过往的那些新仇旧恨都让她过去了就好，舒老爷子不想舒瑶牵涉其中。
有些浑水不是她能蹚的。
“爷爷，这件事关乎到我一个朋友的身世。”
“我想知道李清雅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出走多年的姐姐。”
舒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自己想知道所出口，只是将计就计撒了个谎。
实际上，舒瑶根本不关心洛斯家主。
“不，不可能。”舒老爷子当即就反驳了。
舒瑶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舒老爷子回答的那么不犹豫，“为什么爷爷这样说？”
书舒老爷子被问笑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当年我和燕城李家的主母是老同学，相识多年，算是知根知底。”
“李清雅是她捡回来的，的的确确就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兄弟，父母双亡。”
舒瑶愕然，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下来，“那我朋友是认错了？”
“当然是认错了，怎么可能呢，李清雅简直不是个人！”
“李奶奶是迷信了些，信了算命的，说她孙女命中缺了水，多灾多难。”
“此后，李奶奶便萌生了领养个孩子给孙女填了这个命数，这才领养李清雅。”
李清雅，清，偏旁为三点水。
舒老爷子的说辞机会跟舒瑶先前了解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跟沈淮远那有偏差。
沈淮远口中的李清雅，温柔心软，是如天仙般的人物，更是他养母般的存在。
这怎么跟爷爷说的又不一样了？
又听舒老爷子继续往下说，舒老爷子来了兴趣，见不是舒瑶的事儿也没有防备。
“自从李清雅来了李家，李家就没有安生过，最后——”
“最后李家被李清雅折腾的没剩几个人了，当年我自顾不暇，哪儿顾得上她。”
“等我处理安葬完你的父亲，李家啊人去楼空，真的当得起家破人亡四个字。”
“哎，现在，也不知道李奶奶还活着不？”
说起往事，舒老爷子叹息不已，止不住的摇头。
他们上一辈的如今好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咯，有命活到现在儿女双全的不多了。
有时候，舒老爷子也不知道说自己是好运还是不好运。
比起燕城李家，他们舒氏撑到现在，多亏了舒瑶愿意回头撑起这个家族。
“那爷爷怎么说这都是李清雅的错呢？”舒瑶听的心惊胆跳，还是迟疑着问。
舒老爷子哼笑了一下，“直觉。所以爷爷才说死的死，散的散，谁信呐？”
除非。
除非燕城李家，那当家的李奶奶如今还在世。
“当年要不是你妈妈厉害，你爸爸早就着了她的道！”
“可惜了，你妈妈后来……”
说到这，舒老爷子神色黯然，他作为父亲其实很满意这个儿媳。
只可惜儿媳体弱多病，生下舒瑶不久后就过了，要是她还在他儿子怎么会……
都是命啊。
“舒瑶啊，你朋友可能弄错啦，快去告诉他吧。”舒老爷子当了真。
舒瑶心思飘远了，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草草地吃完之后舒瑶就回房独自沉思。
她来到了浴室，接了一捧水洗脸，好让自己清醒点。
在此之前舒瑶完全没有想到李清雅竟那么渗人，这怎么跟沈淮远说的不一样？
在舒老爷子这儿，李清雅是极端的坏。
在沈淮远那儿，李清雅是极端的好。
可是……
万一爷爷说的不准呢？
不，舒瑶相信舒老爷子更多一点，因为这是建立在她朋友问题的基础上。
舒老爷子没有理由要骗她，或者瞒着她。
但同样的，沈淮远也没有理由要欺骗舒瑶，隐瞒于她啊。
“嗯？”舒瑶无意间注意到了一点。
她一手撑在洗漱台前，一手拿起了自己的另外一把梳子。
梳上干干净净的，居然连一根毛发都没有，这是很奇怪的现象。
这些都是舒瑶常用的。
只是刚回来少用这把梳子，但怎么会干净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舒瑶灵机一动，想起了临走前舒南荀提醒她的话。
“看看你的房间有没有少东西。”
她给忘了。
回过神来，舒瑶冲出洗漱间，摸到手机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兄长打去电话。
电话声那边很迟缓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喂？”
“哥。”舒瑶喊了一声，声音软软的颤颤悠悠的。
舒南荀那边沉默了一瞬，带着点玩味的，“被人欺负了？”
舒南荀还是一如既往的嘴巴没有个门把的，和小时候欺负她的时候一样不留情。
“没有！”她有些生气了。
舒南荀低笑，又道，“什么事？”
舒瑶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舒南荀那边很短促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喵~”
她一怔，“你养猫了？”
“不是。”舒南荀把玩着手边捡回来的猫儿，一板一眼的回答。
舒瑶也觉得是，舒南荀不是那么有善心的人，“谁的猫？”
舒瑶不问，他就不说来历，非得要舒瑶问起来了，他才答。
“还不知道，医院的小护士捡回来的，很黏人。”
舒南荀说着，身边的猫尾巴就缠住了他的手臂。
“可能是别人走丢的猫，哥你……”
“知道了，别啰嗦，说正事。”
舒瑶一时语塞，难道你的话很值钱吗，说几个字就那么宝贵。
“我发现了平常梳头发的梳子很干净，也、也可能是徐妈收拾的？”
“我回来没有注意看，我用的另外一把，我才发现这把好像格外的干净。”
“一点头发都没有，不正常吧。”
舒瑶说出来，甚至怕舒南荀怀疑自己想太多，毕竟一把梳子又能证明什么。
“我知道了，留起来吧。”舒南荀却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只是平淡的交代她。
舒瑶嗯了一声，连忙开口，“哥哥，你别挂电话。”
“……”舒南荀那边皱了皱眉，心软的没有挂断。
舒瑶觉得有些得趣，得寸进尺，“以后我要说了再见，由我挂断好吗？”
失而复得，前世舒南荀的惨死，历历在目。
舒瑶其实怕舒南荀会不理解自己的心情。
矫情就矫情吧，舒瑶还是希望由自己挂断电话，这能让她好受些。
意外的，舒南荀还是纵容了，他淡淡的应声，“嗯。”
“再见。”她说。
舒南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真傻。”
然后舒瑶没有反驳的挂断了电话，傻就傻吧，她居然还觉得被骂是幸福。
真的是——
傻，确实傻。
刚挂断不久，舒瑶熄了屏的手机又再度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