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紧紧的盯着蒋尘,沉声说道。
“老四,你确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和我爸么?”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事可就……”
蒋尘自然知道宁远的意思,他轻轻点头,转过身看向‘悦然仓储公司’的大门。
“我能确定是有人故意布置的‘孤阴煞’,至于是不是故意谋害你和伯父我就不敢确定了。”
“不过,我认为有很大可能是故意针对你和伯父的,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而且这里也残留着伯父魂魄的气息……”
“什么?”宁远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爸丢失的魂魄就在这里?”
“老大,你先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蒋尘安慰了宁远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这里确实有伯父魂魄的气息,但是伯父的魂魄并不在这里,伯父丢失的魂魄被人带走了。”
“我爸丢失的魂魄被人带走了?”宁远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
“嗯,而且伯父魂魄的气息,曾经就在那里出现过。”
蒋尘说话的时候,伸手指向了那间封闭的保安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有与你和伯父有关的东西。”
蒋尘说话的同时,当先向那间保安室走了过去。
看到蒋尘的举动,宁远和李也赶紧跟了上去。
蒋尘站在保安室前看着那紧闭的窗户,抬手按在了窗框上,灵气涌动间,被反锁的窗户便被打开了。
蒋尘推开窗户又伸手撩开了窗帘,这时保安室内的全貌便暴露在蒋尘三人的眼。
看上去这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保安室,桌椅等物品一应俱全,而且屋子里也没有多少灰尘,显然这里不久前还在正常使用,只是近期才荒废无人。
要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间保安室的所有玻璃门窗都被遮挡住了,使得保安室里显得很是阴森昏暗。
而且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蒋尘三人能够看到,在一张正对着窗户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个雕刻的木头人,木头人面向他们这个方向。
在木头人的前方还有一个小香炉,看周围的痕迹,之前应该有人在这里上过香。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出现这样的一幕,宁远只感觉脊背一凉。
不同于宁远的反应,蒋尘看到木头人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而李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仔细的观察一番,确定房间再无其他异常后,蒋尘掐指念诀双指并拢向前方挥去,随后一道小旋风便凭空产生,直接把两个木头人卷了过来。
蒋尘伸手接过木头人,打量了一眼后便递给了一旁的宁远。
宁远正震惊于蒋尘的神奇手段,就看到蒋尘把木头人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接过了木头人。
当宁远的目光看向手木头人的时候,不由得瞪圆了双眼。
虽然那两个木头人雕刻得不是很精细,无法看清木头人的五官样貌。
但是在两个木头人的身上,却分别刻着一个名字:“宁继业”、“宁远”。
“宁继业”正是宁远父亲的名字。
宁远怔怔的看着手的木头人,脸色变得很是复杂。
他只感觉手的木头人越来越重,正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虽然宁远不知道这两个木头人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是此刻他却能猜得到一二。
蒋尘刚才已经告诉过他,那个风水煞气是人为动过手脚的,只是为了用来残害他们父子两人。
而这两个写有他们父子名字的木头人,刚才更是直接面向垃圾堆方向,那它们的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宁远铁青的脸色,蒋尘再次开口说道。
“你再看一下背面。”
宁远微怔,但还是依言把目光看向木头人的背部。
这一看,宁远的脸色又铁青了几分。
两个木头人的背部,分别刻着他们父子两人的生辰字。
看着沉默不语的宁远,蒋尘继续说道。
“木头人上刻着生辰字,又正对着‘孤阴煞’放置,难怪你和伯父受到的影响会这么大。”
“木头人上留有伯父魂魄的气息,显然伯父丢失的魂魄曾到过这里,只是后来被人抓走了。”
宁承业的魂魄离体后没有自主意识,而这个木头人上刻有宁继业的生辰字沾有宁继业的气息,所以他的魂魄就很容易被木头人吸引了。
宁远从沉思清醒过来,有些紧张的看向蒋尘。
“老四,那我父亲的魂魄被抓走后,会不会……”
蒋尘摇头说道。
“不会的,以伯父当前的状况来看:伯父的魂魄虽然离体了,但是并没有遭遇不测。”
“而且这个人有如此手段,却没有直接施法谋害你和伯父的性命,而是选择如此大费周章的布这个局来对付你们。
很显然,他要么是有所图谋,要么就是有所顾忌。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会轻易残害伯父的魂魄的。”
宁远微微点头,冷静下来后他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蒋尘说的这些他也想到了。
宁远怔怔的看着手的木头人,良久都沉默不语。
关于谋害他们父子的幕后凶手,他心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沉默不语的宁远,蒋尘和李都没有多说什么。
能轻易的搞到宁远父子两人的生辰字,这个人和宁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就在蒋尘两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一直注视着木头人的宁远开口了。
宁远的目光从木头人上离开,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双目有些失神,幽幽的说道。
“他是我叔叔。”
听到宁远这没头没脑的话,蒋尘两人都是满脸诧异,但随即两人就反应了过来,脸上涌上震惊之色。
“我爸他们是兄弟两人,我还有一个叔叔。”
“我们家的生意就是我爸和我叔叔共同打理,而这家公司,也正好是我叔叔在管理着。”
“能在公司正对门位置留一个这么大的垃圾堆;还能轻易就封闭保安室;还能知道我和我爸的生辰字,也就只有我叔叔能做到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一直和我爸兄友弟恭、一直把我当成亲儿子疼爱的叔叔,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宁远双手抓着头发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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