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李子安将颜弱水给他的小玉瓶从藏界指环之中释放了出来,还有装着金火元神的魂坛和那一团精泥也一并释放了出来。
玉瓶的瓶塞打开,扑鼻一股淡雅的芬芳从瓶口里飘出来,沁人心脾。香气入鼻,那一刹那间的感觉就像是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洗涤,从头到脚都得到了进化。
李子安忽然明白颜弱水为什么那么香了,她应该是经常浸泡在圣水之中,或者引用圣水,所以她的身上才有跟这圣水一样的香味。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颜弱水穿着衣服都那么香,要是她没……
打住。
李子安拿起小玉瓶,倾斜瓶身往那一团精泥上滴了一滴圣水。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那一滴圣水从瓶口掉落下去的时候,瓶口与精泥之间的一点虚空里突然出现片片白色的花瓣,就像是下了一场微型的花瓣雨。
那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能量花瓣。
可是,在回头湾的那座凉亭里,颜弱水现身的时候,从她身上洒落下来的却是真正的花瓣,也不知道她把那些花瓣藏在什么地方了。
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
那团精泥很快就将那滴圣水吸收了,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李子安敲了敲魂坛,试探地道:“金火前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见,你就嗯一声,或者摇晃一下也行。”
魂罐没有任何反。
李子安本来想今晚就试一试的,用圣水和精泥,然后给金火捏个鸟身,让它有个安身的地方。可是金火没有半点回应,他就犹豫了,不敢贸然尝试。
精泥有摄魂的特性,万一出点意外,把金火的魂给弄没了,那就傻逼了。
反正也不急,安全第一。
李子安又把拿出来的东西都收进了藏界指环里,随后他上床睡觉。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
青青草地上,颜弱水与他追逐嬉戏,天空中洒落下飘飘花瓣,还有雪花在飘呀飘。
他终于抓住了颜弱水。
颜弱水展颜一笑,娇滴滴的对他说,安安,你的锤子真的会喝水吗?
他使劲点头……
男人,哎!
三天后。
天道殿。
“李道友,我果然没看错你,西山天金矿能夺回来,你是居首功。”清风剑仙很高兴。
李子安从他的小凳子上站了起来,躬身一揖:“这是宗主大人领导有方,如果没有宗主大人的英明指挥,卑职是没法从圣水宗的手里夺回西山天金矿的。另外,这次之所以大获全胜,也要感谢以无情仙子为首的仙人们,是她们与圣水宗拼死厮杀,最终抢回了西山天金矿。”
小凳子后面,以无情剑为首的剑灵山四剑只感觉脸上一阵臊热。
还有几个出战的剑灵卫将官也是心中惭愧。
那一战是什么情况,所有参战的始族心里都是清楚的。他们不但没有给李子安帮上什么忙,刚开始的时候还给李子安添乱,扯后腿的事情没少干。如果不是李子安查出内奸问天剑,一锤子打死圣水宗战神安飞云,他们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接受表彰,剑宗这边能给他们的只能是一个集体葬礼。
清风剑仙一声朗笑:“居功不傲,实属难得,我剑宗有你这样的人才,何愁不强大。李买办,说吧,你想我怎么嘉奖你。”
说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无情剑一眼。
无情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李子安说道:“既然宗主大人有意嘉奖我,我要是什么都不要的话,那就是不尊重宗主大人了,宗主大人不如奖励我五万天剑币吧。”
清风剑仙:“……”
无情剑满腔幽怨的看了李子安一眼。
你个不要脸的,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准了!”清风剑仙的心里也失望得很。
他心里想的是效仿当年女帝与炼奴的事迹,促成李子安跟无情剑的婚事,这样一来李子安就成了剑宗的女婿,被挖角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再就是,无情剑成了李子安的妻子,李子安还能不听话?他手里的锤子,那就受无情剑的指挥了,指拿打哪。
可是,这小子不上道,不提出来,他这个当宗主的也不好意思当众提出来。
庆功宴办得很热闹。
席间文武臣子都来给李子安敬酒,李子安是来者不拒。
这些来给李子安敬酒的始族仙人,当初好多都骂过李子安,也是打心底看不起李子安这个天奴。可经此一战,没人再敢看不起李子安了,至少明面上不敢搞种族歧视了。
让李子安感到意外的是,无情剑的父亲长空长老也来给李子安敬酒。
老头子的心理活动都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了,尴尬又别扭:“那个……李买卖,老朽之前对你有些误会,我也不到之处还请见谅,一切都在这杯酒里,我先干为敬。”
李子安笑容满面:“长空长老你是长辈,你教训晚辈是应该的,借前辈一句话,一切都在这杯酒里,喝过之后我们就是朋友。”
两人相似一笑。
正巧无情剑过来,一个白眼过来:“长辈就是长辈,怎么做朋友?你立了功,就连辈分都忘了吗?”
长空长老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辈分可不能乱,小李,做朋友的话要收回去。”
李子安跟着就改了口:“叔,我敬你一杯。”
长空长老呵呵笑道:“贤侄,干!”
两个男人各饮杯中酒。
李子安拿起酒坛准备倒酒,一边说道:“无情仙子,我们喝一杯。”
“我才不跟你喝。”无情剑扭腰就走了。
李子安愣在那里。
她不跟他喝酒,她跑过来干什么?
莫名其妙。
酒宴结束,追日天马载着李子安和阿刁下剑灵山,来到了山脚下的大豪宅里。
曾经的张府,现在的李府。
天奴牵马回马厩,李子安和阿刁进了李府。
“老爷好!”前院里,几十个女奴夹道相迎,一个个花枝招展,年轻貌美,这一声老爷娇娇弱弱,嗲得恰到好处,能让人的骨头酥软。
李子安心中一声叹息。
这日子可乍过啊?
突然,一只纸鹤飞来,绕着李子安的头顶飞了一圈,然后栖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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