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愿留下的五万秦卒送回秦国?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吕哲已经颁布了军饷制度,而其他势力似乎没有跟上,在这种现状下哪怕吕哲真的愿意让五万秦卒返回秦地,估计那五万秦卒自己都不愿意。

    当兵不但能吃粮还能获得军饷,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变化,不但使吕哲在军队中的威望变得不可能被动摇,民间对于残军的热情也是热烈得惊人。

    吕哲目前的现状是军队过多,对于民间参军的热烈只能疏导,因此每年冬、夏两季顿时间的兵役也就运营而生,不但完成了初步的全民皆兵战略,还满足了民间对参军的热情,毕竟两季的兵役也是有军饷可得。

    在五郡,一切新的政策很得民心,惠民政策自然是不用过多累牍,取消徭役改为有偿的募工这一个就令五郡黔首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几乎将颁布这一套政策的吕哲当成是圣人再世。

    秦国为什么会被称呼为暴秦?除了在统一之战中如狼似虎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诸多繁杂和频繁到令人无语的徭役。

    古时候出门不易,道路的制约时其一,其二是乡间野兽多到恐怖,所以也就有远亲难亲的说法。

    平常出远门都那么不易,说不准会在某个地方迷路自此失踪,或者是倒霉了遇上无法抵抗的野兽成为畜牲腹中之食。

    秦国征发徭役一般是要前往北疆或者西北,那么被征调的徭役若是秦地还好。要是山东和南方的郡县接到徭役通知,出门后能不能活着回来真的没谱。

    徭役苦,但不全是秦国才会有徭役的制度。要知道从有夏一朝徭役的制度就已经存在,只是秦国征发徭役所产生的伤亡率太高,因此才显得较为残酷。

    在吕哲解除徭役改为有偿劳动起,其实吕哲在五郡的统治就变得无比的稳固,再有军方得到诸多好处死心塌地的效忠,吕哲想不崛起都难。

    内部的稳固是发展的良好契机,五郡迅猛的建设在外人看起来有着诸多的谜团。可是对于了解吕哲颁布什么政策的人却是觉得理所当然。

    “民心可用,军队忠诚,只要三年。最多五年,主上参与中原争霸不会有输于列国乃至于秦国的劣势。”萧何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无比的轻松,他说话的对象是一帮从沛县一起来到南郡的老乡。

    曹参、夏侯婴、周勃、雍齿、卢绾这些人被带到南郡后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夏侯婴被调往衡山郡。曹参被调往庐江郡。周勃、雍齿、卢绾虽然是在南陵却无太多相聚的时间。

    今天他们得以相聚也不是出自萧何的运作,而是吕雉得到吕哲的同意后,将从沛县过来的人聚集在一起,地点正是在吕哲的府邸。

    吕哲对这一帮人其实比较上心,一直就想找个机会多多接触一下,然后长久以来不是作战就是忙于公务,要么就是这些人有各自的职责在身,直到今天才有机会看看这一帮“大汉开国元勋”。

    认真说起来。能够被历史所记载就绝对不会是一无是处的人,他们在历史上也证明过自己的能力。吕哲起了考校和培养的心思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除了这一帮沛县被掳过来的人,如申屠嘉、张苍、任敖、纪信等等渐渐崭露头角的人物,吕哲其实已经找机会观察过,不过这些人不像有吕雉想要见见家乡人的由头,他们并没有直接与吕哲接触过。

    萧何对于吕哲同意吕雉将人邀请到居住的府邸十分意外,他从这一件事情上有了诸多的联想,不过这些联想无一能排除掉吕哲对吕雉的宠爱。

    人主的府邸啊,相当于列国的王宫,这是何等重要的所在?若不是吕哲对吕哲宠爱到一定的份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老乡的由头就带过来。

    其实是萧何多想了,吕哲让曹参、夏侯婴、周勃、雍齿、卢绾过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出在吕雉身上,而是吕哲本身就想见见诸人。

    这些人来到吕哲治下已经有接近四个月,除了卢绾混得不怎么样之外,最差得雍齿现在都已经是屯长,萧何更是从一县县城摇身一变成为管理五郡民政的大总管,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后每个人的心情其实都不一样。

    萧何是真的想在吕哲麾下好好做事,因此也希望这帮多多少少有些交情的人能有所发展,他趁着吕雉还没有过来,对着众人在闲聊,讲了一些关于吕哲的爱好的同时,也为众人简略地介绍这个势力的发展前景。

    诸人中,曹参听懂了一些,夏侯婴是听得半迷糊,周勃、雍齿、卢绾则根本就处于失神的状态。

    人有不同,或许是由于身份,会造成一种知识面上的差距。

    曹参本为沛县狱掾,这个职业相当于现代的典狱长,在如今的狱掾却不能像是现代典狱长一样清闲。作为一县的狱掾,曹参经常需要亲自押解囚犯前往某处服役,既是作为苦力。从某些方面来说,曹参走的地方多了能够算得上见多识广。

    夏侯婴是县令的马车夫,似乎也因为经常伺候县令多了一些见闻,在见识上虽然没有曹参那么广却也不差。

    周勃是中阳里一个乐师,喜事丧事都会被请去奏乐,谈不上有什么广博见闻,其人似乎也有些木讷。

    雍齿为亭长,说实话是除了萧何、曹参之外行政身份稍微高一些的人物,不过为人莽撞,过来南郡后就像是在泗水郡沛县一样,压根就没少得罪人。不过,因为他还有点勇力,倒是凭借悍勇成了一名基层军官。

    卢绾……这人其实不说也罢,平常废话非常多且喜欢抱怨,结果以前只能跟在刘邦屁股后面转,来到南郡后依然是现在这些人里混得最差的一个,别人好歹能在主战部队,他成了一个屯田兵。

    这帮人看去没有多少名臣悍将该有的气质,一个个乡土气息相当的浓厚。说实话什么气质之类还真就没有天生的,类如谁混得好谁混得差不是从衣着而是从坐姿上就看得出来。

    一群人围着,萧何屈膝正坐,曹参也是屈膝挺直了腰杆,夏侯婴屈膝但是弯着腰,余下的人真的是坐不像坐躺不像躺。

    “你们好咯,多少有点盼头。我呢?”卢绾抹了一把鼻子,指着自己:“被划到屯田兵里去,以后就只能刨地了。”

    萧何讲了那么多可不是要让谁抱怨,他多多少少已经点出因为吕雉的关系吕哲会逐渐关注他们,是想暗示他们应该懂得抓住机会。

    卢绾自怨自艾:“萧县丞和曹狱掾不说,夏侯婴一个赶车的竟然成了百将,雍齿能成为屯长,连木讷到闷不出一个屁来的周勃都成了伍长,我这么个有眼色有报复的人竟然成了屯田兵。”

    “……”雍齿正感到意气风发,懒得跟没混出一个人摸狗样的废材计较,换做是在以前他就跳起来给卢绾一顿胖揍了。

    反应迟钝的周勃用着木木的声音问:“说我什么?”

    卢绾直接气结:“说你这个废物竟然能当伍长!”

    “哦。”周勃竟然不生气,再次木木地说:“伍长需要没有任何迟疑的执行命令,我听一个百将的命令,让跳进冰冷的溪水里毫不迟疑的跳进去,又能够让另外五个人一起跳进去,所以成了伍长。”

    “看吧,这个家伙太讨厌了,傻不吧唧的跳一次水就成了伍长,换做谁有这样的机会,人人都能成为伍长。”卢绾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眼眸里却是**裸的嫉妒。

    夏侯婴和卢绾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十分清楚卢绾的本事,取笑道:“真的?跟着季哥的时候,让你跑前面总是推三堵四,分赃的时候跳得比谁都高,你会听到命令毫不迟疑的执行命令?我很怀疑啊……”

    调侃,没有任何留情面的挖底,不太清楚众人过往的雍齿起了好奇心问了一下,心情正好也有点志得意满的夏侯婴当即就将他们以前干的一些事情抖露了出来。

    “原来那些事是你们干的!?”雍齿适当的表现出吃惊,眼睛确实偷偷瞄一眼门边的那道影子,嘴角勾起了坏笑。

    无本买卖嘛,每个县都有这么些混混痞子多多少少会干上几起,躲在门边的吕雉却是听得有那么点咬牙切齿了。

    吕家从单县搬往沛县时,家产丰厚的吕家在路途上可是被抢了几辆车马,到了沛县后才缺少财帛不得不借着县令的脸宴客。

    所谓宴客其实就是求财,也即是收取礼金,吕雉万般没想到抢自己家财帛的人会是刘邦那些人,事后竟然还敢虚报礼金进去混吃混喝!?

    “呼……”咬牙切齿后,吕雉深呼吸了几下,她转念一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哪怕追究起来也没用,而最重要的是拉拢这批人,好为以后做好打算。

    夏侯婴在说的时候萧何就一直咳嗽,时过境迁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并不是值得炫耀的好事。

    萧何刚想说什么,吕雉笑吟吟的出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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