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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战之中能不能完成移动换乘战术动作对一支骑兵队伍来说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和重要性,能够完成驰骋中的换乘战术动作,那意味着能够将体力不支的疲态战马换成体力充沛的新战马。

    对于骑兵而言速度就是生命,失去了速度的骑兵比步兵还不如。同样为骑兵的军队在交战对于机动性的追求更加是一道生命线,一方有速度而一方没有速度所意味的不止是被逮住而已,还会演变成失去速度的那一方被反复的冲杀,像是猫玩老鼠似得玩死。

    落在后面的胡人骑兵彻底完蛋了,他们是被两千左右往来迂回的汉军几次反复驰骋冲杀中被用刀劈死,被战马撞死,被硕大的马蹄子踩死,死的速度之快超乎人的想象。

    其实胡人真的不适应汉军的战法,他们是游牧民族没有错,控马技术也非常好更是没有错误,只是哪怕是自小与战马为伴的胡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骑乘战马搏杀。在他们的观念里战马是用来代步,开打之前还是需要双脚落地,可能是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重新爬上马背转移,也可能是下马之后用生来的双腿奔跑着战成一团,绝对不该是像汉军那种无论驰骋还是搏杀都骑跨在马背上。

    很不可思议?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没有马镫和相匹配马鞍的时代里,想要全程全程骑跨战马搏杀只有极少数的精锐能够做到,毕竟骑乘战马是一种很高的速度。近身搏杀总是会磕磕绊绊。

    想象一下骑跨战马高速移动的时候人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与某个有阻碍力的物体发生磕绊的场景,绝对是马背上的人因为阻力被推着掉下马背。因此呢。现在草原上的胡人哪怕是全程骑跨在战马上作战,那也是仗着优越的平衡感能够在马背上远远地张弓射箭,可不是那种近身的厮杀。

    另外呢,华夏族群所忌惮的其实也不是胡人的骑射,毕竟角弓的射程也就是那样,怎么可能与步弓的射程相比?要真是发生步弓与角弓的对射,手持角弓的骑兵还没有进入射箭范围就该先挨上步弓的几波箭雨。

    华夏族群之所以拿胡人没办法。那是因为吃了胡人有战马而华夏族群的亏,屡次都是明明前一刻发现胡人踪迹,过去的时候胡人已经不见踪影。也即是所谓的来无影去无踪。

    步兵与骑兵作战更加吃亏的是什么?用步兵疲于奔命的过去,胡人骑兵却是时时刻刻拉开距离不与之交战,用一连串的虚势试探或威慑来恐吓。

    步军不以为意吧会被抽冷的来几波箭矢,等待反应过来骑兵早跑了。要是步军一直保持高度戒备。人的神经一直紧绷极度易于疲劳。这也是骑兵所想要的结果。

    一支军队的高度戒备持续不久,精神紧张也会使得一直军队自行崩溃,一旦步军的阵型一乱,失去阵型的步军就是一群失去自保能力的鱼肉,那就是骑兵进攻的开始了。

    通常骑兵对付步军也就是那么几个套路,偏偏那几个套路是步军怎么绕都绕不开的。而一旦步军溃败,那绝对是一幅被骑兵逮在后面屠戮的场景,反之骑兵哪怕是战败也能利用战马的速度很快拉开距离让步军追不到。

    汉军现在对于骑兵的一些工具要领先于胡人。同时汉军对骑兵的战术运用也要强于胡人,谁让汉军这边有一个从两千多年后穿越过来的君王。而那个君王偏偏还有研究过骑兵的战法,虽然并不是每个战术思想都正确,但总要比原始状态的胡人要好,是吧?

    头曼所属的骑兵与汉军骑兵的不到两刻钟的交战丢了一千余人,哪怕是榆木脑袋都该知道自己不是汉军的对手,那么自然是要想办法进行脱离。

    来时是一万,头曼的部队在与叛离部落骑兵交战的时候损失了一些,又在拦截汉军的时候损失了一些,撤退的号角声响起之后,剩下的头曼所属骑兵也就是七千出头。

    七千多的的头曼所属骑兵在拉开与敌军的安全距离后,第一时间做的是换掉疲惫的战马。他们的换乘也不是完全静止下来,是一种保持较低速度的换乘动作。

    秦嘉看到敌军也在做换乘战术动作的时候特别关注了一下,他发现换乘中的虽然速度要比汉军做换乘的速度快,但是竟然没有胡人掉落到地上,好几个哪怕是差点摔下去也都利用其矫健的伸手抓住战马的某个部位重新爬上去。

    “要是胡人的文化(指创造力和生产力)与我们相当,必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可惜的是胡人不会有我们的文化。”秦嘉心里感到无比的庆幸。

    事实上无论是吕哲的这个历史版本还是没有吕哲的历史版本,真正发生正面交战的时候胡人也是要逊于华夏族群的军队,胡人的难缠就在于厉害在来无影去无踪,和专门对平民黔首的杀戮、劫掠、掳掠上。

    西北面有汉军,西面是汉军和那些叛离的部落骑兵,能够让头曼所属骑兵移动的方向也就只有向北或是向南。北边是沃野方向,随时都会有新的汉军出现,头曼所属的骑兵自然是不会向北边移动,那只有向南了。等待脱离到安全的距离,他们会再拐向西北方向,那里是他们大部队的所在地。

    秦嘉所想要得到的也是敌军向西北方向移动,只不过他无法了解到军团长亲率的部队是不是已经抵达拦截位置,因此也在犹豫是不是该暂缓追击的速度,可别把敌军逼迫得太急了,结果是该出现在拦截位置的友军没到,让这批胡人跑掉就该是竹篮打水了。

    一直在进行追击的纪信耳边传来了“呜呜呜——”的号角声,他扭头朝秦嘉的部队看去,那边有一杆旌旗正在不断地摇动打旗号,也看到有一部分袍泽在收拾战场。

    摇动的旗号是一种旗语,示意的是让纪信暂缓追击的速度,更是示意纪信带着本部一直阻挡敌军向南的机动。

    旗语也就是能简单地进行沟通,复杂一些的指令压根就奢望。而某些不靠谱的影视上面旗语能用来聊天?旗语又不是摩斯密码,旗语也就是特定的那么几种既定的信号,用旗语来进行聊点吃纯扯淡了。

    纪信也命号角手吹响了“呜呜呜——”的号角声,他可是知道秦嘉的计划。他更加清楚仅仅是靠他们根本就吃不掉眼前的敌军,要真的是继续追下去,顶多也是每一次啃掉一小部分,真要分出胜负还不知道用多久的时间。

    当然了,纪信也不能完全放弃追击,不然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告诉敌军,汉军在某个方向已经设伏,那将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汉军之间还能依靠既定的旗语信号进行简单的沟通,汉军与那些有交易的胡人骑兵却是需要依靠快骑前去沟通了。

    叛离头曼的部落骑兵刚才可是全程将汉军与头曼所属骑兵交战看得仔细,他们当然也是惊讶于汉军骑兵为什么能一直骑跨在马背上作战,奇怪汉军骑兵为什么不会因为速度和阻力的作用在交战时不掉落马背,与此对比起来汉军骑兵在与头曼所属骑兵交战处在优势地位却是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面对汉军骑兵展现出来的强大,叛离头曼的那些部落毫不犹豫执行了汉军想要的行动方式,追击的速度缓缓地降下来,然后转向做出要朝原路回去的姿态。

    汉军追击不快,同为胡人的反叛武装也不再追击,孤力利心里不觉得奇怪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没等他想出一点所以然来,汉军的一部分骑兵又开始迫近了。

    孤力利自然就是头曼派来的部队指挥官,现在匈奴还没有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等等的制度,他是匈奴本族的一名部落首领,深受头曼的爱戴,更是对匈奴和西域混血的冒顿没有什么好感,也是力主消灭反叛部落的人之一。

    冒顿为什么不受头曼喜欢?答案就在于冒顿的生母是头曼从西域那边抢来的女子所生,西域那边虽然是白种人种群,可是长相与白种人并不相似。在匈奴人的审美观中,西域人都长得非常难看,那么匈奴与西域混血的冒顿在很多匈奴人看来自然是奇丑无比。另外,最重要的是冒顿的生母是属于家破人亡的类型,母(亲)族那边无法给予什么助力,头曼其他的儿子生母哪怕再差也有一个部落作为后盾。

    草原之上从来都只尊重强大而蔑视弱小,这么一来包括头曼在内的很多匈奴部落从不掩饰不喜欢或是讨厌冒顿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现在孤力利手里的兵力还比汉军多,可是以双方交战的实际情况看来,他很清楚哪怕是己方占据数量优势也不是汉军的对手。在草原上打不过逃跑并不是什么可耻的行为,既然是打不过他当然是选择逃跑。

    秦嘉和纪信都很努力在将敌军逼往自己所想要的方向,当孤力利带着部队不断不断被逼迫往西边方向的时候,其结局已经注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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