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赫朗目前已经256岁高龄了,即便是在序列9当中,这个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实力比起当年有所下滑,但其智慧和经验却依然保留了下来。
在见到克兰西亚的使节团后,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目前国家即将遭受战争,换做他是国家的领导者,也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充实的战力。
而对于此,费赫朗其实也并不排斥。
“我等带来了领星者及贤者大人的亲笔写的文书,希望请您过目。”
说完之后在,这位戴着眼镜的学者后随身的皮革包裹中取出整齐的信件,递了过去。
站在费赫朗身旁的女孩小步向前,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信封,将其中的信件递给一旁的老人。
费赫朗打开纸页,缓缓的细看起来,其他人则坐在屋子里,静声等待。
“关于贤者大人的提议,我已大致了解,但如今我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或许并不能完全抵挡寒霜联合的超凡序列9,最多也只能做到拖延的程度。”
“即便如此,您的存在也是大大助益这场抗争了。”学者内心感到一阵欣喜,原本准备了众多说辞,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顺利。
见这位‘年轻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费赫朗抚摸着胡子微微一笑,“其实我很早就想见下贤者大人了,在克兰西亚起义初期,我就曾打听过相关的消息,并且还专门去提西岚山脉转了一圈,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而后来我又出海去了趟南方,今年回来时才听说,又错过了去年贤者大人在索兰德露面的场景。”
“我有很多疑问想问洛兰希尔贤者,不知贤者大人如今是否在索兰德呢。”
“如果是上个月,贤者大人还在外游历,如今恰好回国,如果想见面的话,您可以直接去王都。”
“那就麻烦两位引见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兵贵神速。赛林、葛莉卡、你们收拾一下,下午我们就出发吧。”
“这么快吗。费赫朗爷爷?”葛莉卡有些惊讶。
“终于可以出山了,看我赛林大展拳脚。”另一个少年则是兴奋异常。
“嗯,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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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西亚,索兰德。
洛兰希尔穿着正式的银蓝渐变星光长裙,此刻正站在在王宫大厅内,为临行的数百位军官进行祈福仪式。虽然这种仪式并不一定能真正起效,但至少能让这些人内心感到踏实和安定。
辉煌高大的大厅内,少女手持星光权杖站在圆形的祭坛中央,那姣好而倾城的身姿在身后巨大的石壁下,显得纤细而渺小。
大厅两侧是两排靠墙站立的银甲卫士,他们手持长戟,身着蓝底金星披风,威风凛凛。而会场中央,则是一位位外貌各异,穿着不同盔甲的将军和军团长,他们如今被征召到王都,收到各自的命令后,临行之前,统一来此地接受洛兰希尔的祈愿送行仪式。
作为国家的象征,洛兰希尔虽然不直接下达命令,但她还是会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这些勇士的祈祷和祝福。
“启明之星,溯光之风,伴汝前行。”
山樱色的嘴唇轻声吟唱,一阵隐约的星光随着她挥动权杖洒下,落在这些人身上,原本忐忑和起伏的心绪也平定下来。那个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让人为之心甘情愿的聆听。
“克兰西亚的意志!”
“前进,直到世界尽头!”
随着洛兰希尔念完颂词,众人齐声应答,声音如雷,在大厅内回荡,然后从单膝跪地状态起身,向这位贤者大人行礼后,鱼贯离开大厅。
洛兰希尔站在原地,看着这群离去的军人,心中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
“此去经年,便是千山万水,生死相隔了。”
战争就是无数生命堆砌的事实,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而其过程就是生命临死前壮烈的呐喊。
不知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呢。
而就在洛兰希尔凝神暗想的时候,又一批军官走进了大厅。她暂且放下念头,再为这些人做同样的祈祷和祝福。
而王都索兰德的城外,则是一顶顶整齐的灰色帐篷营地,一个个军团方阵在整顿完毕后踏上支援新维尔加的路途。
那肩上的长枪,遥指苍穹,密密麻麻,如遮天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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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批30万大军开拔后,洛兰希尔也暂且回到了红椹宫休息。
本来她是想随军去新维尔加的,因为霍普兰尔也有不少她熟悉和亲近的人,但普尔曼等人强烈制止了她的想法。因为这个银发的少女正是国家的精神象征,倘若就此冒险,亲临边境,一旦出了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她虽然还保留着翠娜莎的发夹,但其使用次数只剩下一次了,面对序列8的对手还行,如果对方序列9的存在突然出手,洛兰希尔还真不一定能抵挡住。
祈福仪式消耗诸多精神后,她疲惫的回到浅兰房子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中她依然安静的呆在那个地下实验室里,无意识的看着其中来来往往的实验人员,直到某一天,天花板突然塌陷,天空上的战舰浮现在视野中,而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和黑暗。
西芙奈莲作为四元素之一,水的代表,她喜欢在玻璃柱中转着漩涡,让水流发出舒缓如歌的声音。
克洛亚缇则是很活泼,仿佛一刻都不能消停,是四个中最活跃的那个,有时她还会把玻璃柱撞的偏移,向自己这边靠拢,仿佛和自己靠近点就会很开心。
而布伦纳德则是沉默寡言的存在,她很少表露情绪,但有时又会感到她那自然流露的伤感。
至于自己,则如雾一般,时隐时现,有时会躲起来,好奇的看着周围。
在那种没有实体,纯粹的灵魂状态时是很奇妙的感觉,那时的她没有任何前世记忆,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也几乎没有思考能力,只是遵循本能的活动着。
如此,她的侧躺在洁白的枕头上,银色的发丝散落在脖颈和枕头上,月光下的面容,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舒展,直到深夜,呼吸才逐渐平缓,神情也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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