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还不知道天极宗下了悬赏令,却也想到别是这大马猴套自己话,于是追问:“我跟天极宗有什么关系?不过大马猴骑马本事不行,吹起牛皮来到是历害。天极宗会有你这样的笨贼吗?哈哈”

    余老六没看到路川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做的小动作,只想这小子反正跑不掉,等自己屁股不疼了,好好收拾他,关键是这要命屁股好像被摔成八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不疼:“你别小看了你余爷,哎哟哎哟,你余爷怎么说也是龙泉镇响当当的汉子。就算你余爷不是天极宗的,把你交给天极宗,那也是大笔的银子!我知道你叫路川,你跑不了。哎哟,我这要命的屁股哟!”

    屁股的两个侧面各有一个凹陷处,是人体环跳穴所在。也不怪余老六一直疼的起不来,刚才余老六掉在地上刚好摔到了环跳穴。不知道是路川幸运还是恶人恶报!

    现在路川隐约猜测出来,看来天极宗在悬赏捉拿自己:“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算像你说的捉拿到路川会有天大的好处,你怎么不多叫几个帮手?”

    “你傻啊?人越多分的钱就越少嘛!老子谁都不告诉,哎哟哟,等领了赏钱,嘿嘿,馋死那帮家伙!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哪就值两千两银子了?”

    余老六一直在诈着路川承认自己身份,却没想自己已经被路川绕进去了。路川就是要看看除了余老六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自己是谁。现在知道只有这笨贼一个人知道自己所在,哼哼,看来只有‘喀嚓’了事,绝了后患!

    想杀一个人是一回事,真的去杀人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路川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去杀人,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如果不杀这个人,等他恢复了,自己就真的要被送到天极宗了,到时自己是生是死?余老六本来就是个人贩子,罪大恶极,现在又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余老六必须死,可是自己怎么下手呢?

    就像在刺激自己体内的血性,路川死命在树上蹭绳子,蹭的满手是血,这疼痛分散了一部分杀人的罪恶感,也增加了对余老六的恨意,一边咬着牙问:“余老六,我们无怨无仇,你真的要把我送到天极宗?他们也许会杀了我!”

    余老六以为路川害怕了,轻蔑道:“小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余爷我不是娘们儿,感动不了我!嘿嘿,跟银子比起来,你的小命球都不是,关我屁事。”

    “余老六,你的老命也不关我屁事!”

    余老六听着这声音不对劲,怎么离自己那么近,抬头一看,路川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身上绳索站在了自己身旁,手里握着一块石头。余老六现在还不能动弹,立时明白自己小命掌握在了路川手里,吓的忙叫道:“啊,小兄弟,等等,等……”然后就昏了过去。不是吓昏,而是被路川一石头拍昏了!

    路川看着余老六脑门流出来暗红的血,一阵恶心,又怕这恶贼醒过来,连忙把刚才绑着自己的绳子拿出过来,把余老六的手脚绑了个结结实实。又摸摸余老六怀里,果然还有绳子,于是掏出来,引着绳子穿过余老六手脚上的绑绳,使劲一拉,系上扣,余老六脸朝地背朝天四肢被绑到一块,成了一个大虾米!

    把余老六绑好之后,路川才发觉手上的皮肢在树上被蹭掉大半,火辣辣的烧心疼痛!怕一会自己下不了手,又忍着疼痛把这个‘大虾米’翻滚着往河里推去。

    从河岸上滚下去的时候,余老六清醒过来,这才明白路川的意图,竟是要淹死自己,立时吓的魂飞魄散,口齿不清地求饶着。

    路川铁青着脸只是一个劲推滚着这个‘大虾米’,不去听余老六在求饶什么,免得自己回心转意放掉这个恶贼。临到河边,狠狠踢上去一脚,‘扑通’一声,‘大虾米’落到河里,在水中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路川转过身去不再观看。等了半晌,听不到水里有任何动静,再去看时,已见不到余老六的身影,河面也恢复了一片平静!

    这时路川感觉到胃里一直抽搐,再也忍不住,站在河边哇哇吐了起来,过了良久,直到感觉要把胃吐出来了才停止。

    这也属于正常反映,刚才路川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事情办完后心情突然松驰下来,才造成这种现像。

    路川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看着眼着的河水。谁能想到看似平静的河水,刚刚吞噬了一个人的生命!路川静静的站在河边,脑袋里好像有一丝东西,虽然虚无缥缈,却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但认真去感受的时候却又消失了!

    不再强求,路川清洗了身上的伤口,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回河弯村落走去。

    到村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旭升一家正在担心路川的去向,突见路川浑身是伤的回来,忙担心地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川找个借口把陈玲支开,然后把遇到余老六的事讲一遍,只隐去了关于自己身世的一段。末了终于忍不住失落:“陈叔叔,我杀了人了!”

    这一番叙述直把陈旭升夫妇两个听的目瞪口呆。

    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识,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又见路川因失落而无神的样子,陈旭升正色道:“傻孩子,陈叔叔虽然不懂大道理,可是也知道这么一句话,‘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诛杀某些伤尽天良的人,那是为民造福!我相信你父亲也会同意陈叔叔的看法!”

    直到此时,路川心中的结才解开,吁出一口气:“谢谢你,陈叔叔!”

    此事之后,路川的心境发生变化,自己连余老六这种小角色都打斗不过,只能靠运气取胜,难道每次遇到危险都会有如此好运吗?看来想出去打探父亲和无爷爷下落,只有快快提高自己实力,至少可以自保!一改当初急着离开河湾村的想法,路川戒掉心中急燥,每日里更加努力地修练斗心经。

    陈旭升一家也知道了路川在修练的事情,更是不拿任何事情来打扰。

    ……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路川在河弯村落住了五年,现在已经十三岁。陈旭升夫妇早把路川当作半个儿子,生活方面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这期间路川也找机会把自己真正身世和名字告诉了陈旭升夫妇,但为以防万一,仍用金涛这个名字称呼。只是三人没把这些告诉陈玲,她年龄还太小。

    陈玲看着金涛哥哥每天修练成长,很是敬佩,有时候会央求路川教她一些修炼方法。路川也不推脱,拣斗部里适合小女孩的功法教陈玲一些,然后任陈玲由着自己性子修习,只当是强身健体。

    这五年里,路川个头又猛窜一截,白净的脸庞棱角分明,双臂有力,看上去像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长期修练斗心经,追寻真道,使得路川性格也愈加沉稳,并且每个动作那么随意自然;又因为也一直在修练淬玉诀,又使的路川看似随意的动作隐含着力量和爆发力。

    修练淬玉诀一直进行的很顺利,结实的体格就是最好证明。

    虽然没有和真正习武之人切磋过,但在这五年里,明显感觉自己体能和反映速度每日都在进步。有时跟河弯村的年轻人嘻闹,路川都是刻意控制自己力道,生怕一个不慎出手伤人。路川自信,此时再遇到余老六之流,来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不过路川还是很想有机会能测试一下自己是否达到了武者极别。每个大城市里都有专门对武者测试的地方。奈何这五年里路川一步没离开过河湾村落。

    至于斗心经的修练,就一直让路川头疼了,五年过去还是没有感觉到灵气的存在,仍没进入第一阶段筑基期。

    当年无爷爷也说,有人资质较好,打坐数月就能感觉到灵气并慢慢吸收练化,资质一般的人,这个过程需要几年的时间,再差一些,说不定需要一二十年。难道自己在修练法术方面的资质就这么差吗?路川不相信。

    一日下午,路川照例修练完坐在河边休息,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五年前自己铲除掉余老六之后在河边时脑子里闪现出一丝虚无缥缈的感觉,当时觉得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马上就能领悟些什么,那感觉实在太妙了!可是现在不管自己怎么打坐静修都体会不到。

    难道是和生死经历有关吗?对,肯定是有所经历才能有所感悟。人,还是要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这一避一迎的想法转变,让路川有了五年时间静心苦修!虽然离达到颠峰的存在还是遥远之极,但是经过五年苦修,路川的实力和刚刚从苍石山出来时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路川肯定了自己想法,一下站起来,对着河水大声喊道:“我要出去闯荡!”这世界,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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