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原则上我不能透漏,但事关重大说明也应该。”钟黎叔倾身压低嗓子道:“这些名单是军统单方面提供,英美各国不知道,里面牵扯很多事情,党国也不是傻子,做事要留有余地。当然,名单真伪有待商榷,下面的人提供的很笼统,目的也是想让英美彻底跟日方撕破脸皮,没有缓和余地。”
“英美态度很有问题,一方面摆开架势跟日寇决战到底,私底下很可能有秘密交易。远征军进不来,就能说明一些事情,所以势必要破坏这种暖眛,不能把所有事都压在党国身上。”
白箬眼皮狂跳,好家伙,感情军统在里面和稀泥,表面跟英美相谈甚欢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心眼真多啊!
“那为何军统不自己来做呢?褚文昊毕竟已经叛变,在党国没有退路可言,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有些不合时宜吧?”
钟黎叔哀叹一声,摆摆手无奈道:“我不清楚,原本也想有军统来做,百分百能有所成果,可局座点明这件事要让褚文昊来做,我也没办法。也许考虑他是汉奸,如今担任明机关长,代表日方真出事跟党国没有丝毫关系,暹罗方面也无话可说。另外,军统人员在暹罗上千人,但刚来没多长时间,根本潜伏不到重要职务里,想要见到暹罗高层很难,算来算去只有褚文昊比较合适。”
白箬心底暗骂混球,都把褚文昊逼到走投无路了,成了汉奸还要压榨,真行。
心里有火气,闷闷问:“共党没点表示?”
钟黎叔端茶撇嘴道:“你指望他们表示什么?是派兵来协助英方作战,还是组建情报人员深入敌人内部牺牲搞情报?”
“下面的人说,好像有几个共党人员在曼谷活动,恩,联系爱国华侨捐款捐物抗战,也算有贡献吧。”
.........
谢永志刚来没说几句,猛犸安排人送情报过来。
“依娜小姐跟我出门看看风景如何?”褚文昊起身冲谢永志笑道:“谢兄放心,我是喜欢美人,但不是种猪看到谁就要拿下,何况依娜小姐很有性格,我怎会伤害她呢。”
“那个...”谢永志苦笑,他对褚文昊人品没信心,依娜公主水灵灵的,才二十岁很容易被诱导,不怕他来硬的,就怕自己倒贴就麻烦了。
“你好烦,你谁啊!不用你跟着我,起开!我看他敢把我怎样。”依娜训斥谢永志一顿,催促褚文昊快点出门,好不容易出来要玩痛快才能回去。
两人出门坐上酒店的车子,向着监视地点赶去,大雨没有减弱的迹象,街道上很清净。车辆横穿两条街道停在一座教堂不远处,远远看上去不算很大,褚文昊扫了一眼询问依娜:“知道这里的出处吗?”
依娜眨动大眼睛,蹙眉道:“诺亚教堂,美国传教士开办,专给洋人设立,亚洲人不允许进入。”
好奇问:“你来这里干嘛?”
“呵呵,当然是抓证据,你不是咬牙说暹罗方面没有跟英美各国有接触吗?等会就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接触。”
“什么意思?教堂里都是英美各国的人,暹罗民众进不去,你想证明什么?”
“你还是太年轻,洋鬼子的教堂想要进去不难,你要是进去他们敢阻拦你?”
“当然不敢!”依娜神情得意道:“我想去哪去哪,在曼谷没人敢阻止我。”
“那就是了,你一个小记者都能进去,其余人进去很难吗?”
“我...”依娜想说忍下,“哼,你知道啥,我跟他们不一样。”
不等褚文昊询问,一到身影冒雨拽开车门,浑身湿漉漉做到副驾驶上,猛犸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用手划拉脸上的雨水,回身看向褚文昊汇报:“长官,这混蛋从办公室出来先是去不远处的佛寺见了里面的主持,这会又来教堂见人,刚进去没多久。”
“主持?”
“什么身份?”一个日本间谍这个时候不可能无缘无故去见人,很有可能是他小组成员。
“嗨,暂时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主持很年轻,来佛寺三年时间,属下以前没来过这里,具体的需要调查,已经安排人盯着,已有消息马上来报。”
“恩。”
“这会在里面见谁呢?”
“嗨!”
“诺亚教堂美国人开办,里面有十几个神职人员,一场大雨里面清净的很。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有进去查看,十分钟前一辆黑色轿车开进院里,属下觉得应该是来跟他见面的。”
“恩,谨慎点好。”
“那就等等,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私下跟暹罗密谋,试图里应外合斩杀日军,好心思。”
“嗨!”
依娜在旁边听到很不满,噘着嘴瞅他,小脚丫抬起来给他一脚,“你怎么说话呢,少胡言乱语,我才不信呢。”
“呵呵,不信你就等着看,有一点,倘若是真的依娜怎么说?”
“真的?不可能!”
“假设,假设是真的你总该说句公道话吧?”
依娜不傻,眼珠子乱转,“嘻嘻,你想给我下套是吧?美得你,我才不信呢。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你知道人家在说什么?也许在研究中午去哪里用餐,研究生财之道呢。”
“有道理,有道理,那就一会逮住问问。”冲猛犸道:“你去安排吧,不用那么麻烦,找个地方把人拿下,送到空军基地慢慢盘问。郑立那边要看好了,人不能被英美接走,等这边出结果把人约出来请到基地一起询问。”
“嗨!”
依娜听他言之凿凿,有点担心,“那个,褚文昊,你莫要乱来,在曼谷有法律的,要是乱来抓你到警察局。”
褚文昊摊摊手笑道:“我没乱来,只是怀疑此人是英美间谍,抓起来盘问一二,倘若不是在送回来,不会动刑。”
“你跟踪谁来这里?我的意思是皇室官员吗?”
“当然,而且负责很重要的部门,你放心,一定让你哑口无言,下次再去你可要替我说话。”
“哼,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都不重要,十点半一辆黑色轿车从院里开出来,猛犸安排人远远跟上,显然不是郑立的汽车。
“好戏开罗了,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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