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回国只是想找到席湛的母亲,可是突然之间又想弄清九年前的那个秘密。
因为我想替席湛解决一个潜在的危险。
“橙衍不肯说,可甘露清楚。”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墨元涟似乎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在似乎就是稳妥的依仗靠山。
我悲伤的望着戏台上的甘露,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分钟之后她停止唱戏下台走到了我的身边道:“时笙,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你太像你的母亲,可我又矛盾的喜欢着你,因为湛儿爱你,他爱你足矣。”
我咬了咬唇道:“席湛他很想你。”
“湛儿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这么多年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渴望姐姐,我记得有一年姐姐过生日的时候他特意从艾斯堡赶回来到了姐姐的院子里,那天也下着犹如今天这般的倾盆大雨,可姐姐不愿意见他,他就站在院落里一直耐心的等着,等了一晚上等到姐姐在房内说了一句回吧!你瞧瞧姐姐,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念情分又冷酷的女人,可她的心对爱又那般的笃定,将自己困在这个院落里几十年!整整几十年啊,她是如何挨过这份孤寂的?姐姐的事从今以后我不愿意再去探索,因为从刚刚戏落开始姐姐就彻底的成为了过往!时笙,望你这辈子好好珍惜湛儿。”
席湛的曾经……
席湛是一个不容易的男人。
他这辈子咽了太多的苦痛。
而甘露的眸中全是悲伤。
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我担忧的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同我说道:“我听你身侧的男人刚刚说你很在意九年前的事?”
我点点头道:“是。”
甘露轻轻问我,“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这才发现墨元涟仍旧握着我的手,倘若我说是朋友关系那她一定会瞧不起我的!
肯定会说我对不起席湛。
我悄悄地抽出手道:“是我家里的一位哥哥,他值得信任,有什么话他都可以听的。”
听我说到家里的哥哥墨元涟忽而笑了。
他起身道:“小姐,我去戏台那边。”
墨元涟适时的离开给我们谈话的空间。
甘露脸上化着极重的妆容,瞧不清她的神色,只能从她的双眸中判断她的情绪。
她此时的情绪非常低落。
“九年前的事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当年湛儿的身侧有二十四位保镖,其中有人背叛了他导致他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最后找到了十几个背叛者,而其中有三个人因为证据不足让席湛直接定了罪,那三人中包括橙衍。”
我好奇的问:“后来呢?”
甘露叹了口气道:“后面不知怎么得他们三人逃了,湛儿一直派人追杀,最后查明了真相事情与他们无关,那时候湛儿年轻又狠毒,这是他做过最没有依据的事,他表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你父亲提议让那些活着的保镖或者知道这件事的人签保密协议的时候他同意了,他同意说明心里还是在意的。”
我疑惑问:“父亲为什么让那些人签保密协议?因为这件事于他而言应该不算大事。”
这件事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姐姐和各位姨太太,她们私下斗争残害你父亲血脉的事被你父亲知情,而且他还知道姐姐和保镖……”
甘霜欲言又止但岔开话题道:“那些保镖都知道这些事,家丑不可外扬,特别是席家这样的大家族,你父亲想要极力压制这件事就起草了保密协议,倘若这件事被任何一个人泄露……席家有个秘密组织养在暗处的,可能连你都不知情,这事只要暴露到席家之外,即使查不到是谁泄密的,当年的那些人全部都得死,这就是他们不敢说的原因。”
我笃定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橙衍恨席湛的原因也绝不是这个!!
况且父亲当年明明可以永绝后患,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还起草了一份保密协议,更花心思养了一个专门监督他们的组织,像我父亲那样手腕利落的男人绝不会如此善良。
“我知道的仅仅这些。”
我看向在场唯一的知情者,他坐在棺材下默默地流着眼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甘露说完这些一副解脱的模样,我心里察觉到不对劲所以连忙看向墨元涟求助。
墨元涟目光一直落在我这儿的,见我突然望过去他点了点头唇语道:“她想结束。”
结束?!
结束难道是死亡的意思?!
甘露忽而转身走向了棺材。
我连忙取出包里的手机给席湛发消息,“我找到了你的母亲,可她的情绪不稳定!席湛,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想将她带给你!!”
几秒钟之后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见备注是席湛。
我忙接通喊着,“席湛。”
他吩咐道:“将手机按扩音。”
我手忙脚乱的将手机按了扩音。
电话里传来席湛低沉的声音,“母亲。”
房间里响起了席湛的声音,甘露刚听见时有些不确定,她转过身怔怔的目光望着我这边,我指了指手机道:“席湛打的电话。”
甘露又走向了我。
几秒钟之后席湛又喊着,“母亲。”
甘露颤抖着声音回应道:“湛儿。”
她努力的说着,“我在这儿。”
“母亲,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甘露报喜不报忧,“我挺好的。”
“母亲,我一直都在寻找你。”
甘露突然哭道:“母亲对不起你。”
她捂着脸哭的抽噎,席湛刻意放低的温柔声音轻轻道:“母亲,我有了一双儿女,你曾经说你想要抱孙子,你想看看他们吗?”
席湛又叹息说道:“两个小东西一点都不听话,还在我身上拉屎拉尿,我忍住自己想扔掉他们的冲动强迫自己给他们换衣洗澡。”
“湛儿厉害了,懂得忍脾气了。”
甘露抬起脑袋,眸色都是欣慰。
席湛忽而抱歉的询问:“我曾经对母亲是不是很差劲?我好像从未真正的关怀过你。”
甘露忙为席湛开脱道:“湛儿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哪怕他瞧着冷冷的,性格又成熟,也没想过关心并非是他亲生母亲的我,但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从我怀里长大的,他曾经也在我的身上拉屎拉尿。”
席湛喃喃的喊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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