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行瘪了瘪嘴。
“谁知道呢，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你爹这到底几个意思。”
姜也是无奈摊开手，看他脸上的神情，没少被他爹折腾到怀疑人生。
瞧见在姜这里找不到答案，风天行索性不提此事。
“我去给那些主城魔族奖赏，你倒是好好的休息，至于你爹的事到时候再说。”
丢下了姜，风天行一路来到外边，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的问题就出在他不知道姜尚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想要提醒他，还是说要要挟，这就导致风天行想要回答就得万分小心。
风天行借着这次赏赐魔族的事，调整了一番心情，这才回到后院，准备和这两位好好过过手。
还不等他进入，就听见姜尚和奢渡在里面攀谈。
“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风天行真有那么好？”
“那可不，您老别看风提督现在冷着脸，实际上我们早就习惯了，他面上是这样的，背地里总会帮我们做事，不过您老先前问的人族的事太大了。”
“怎么个大法？”
“这魔族高层都在考虑围剿人族，风提督又因为人族对他有帮助，总不至于当背信弃义的贼人吧？所以就冒着风险把人族暂时留下来。这事当时还差点给我们闹内讧，您老问不到他的真实想法很正常。”
“冒着那么大风险都要留下人族么？当时他已经在提督之位五年了吧？”
“如果我以魔族的荣誉起誓，您觉得我会违背诺言么？”
“嘶……那这事可就麻烦了，到底还是年轻，被人族给利用了。”
……
听到里面的话，风天行还是不敢做出他的判断，索性摇头。
“不行，这件事如果我回答得有任何一点问题，对我的身份和将来都大有影响。”
“主要还是不太清楚这姜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手中有什么样的影响和势力。”
风天行再三思索，决定将这件事再放一放，来到后院外，再度掉头离开。
随着风天行向黑市会长询问了最新的情报，竟是意外在以往的情报当中，找到了姜尚的消息。
那时候为了防止内部出现风波，风天行暗中让黑市会长调查过自己几个亲信的出身，姜也在其中。
不过战事太过于吃紧，他们也就没有来得及将消息汇报上来。
而今风天行再拿着这一份情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先前没有胡来简直是天大的庆幸。
因为姜的父亲，这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魔族，竟是主城城主候选人的推荐者。
也就是说，只有经过他推荐的魔族，才有可能成为主城城主。
现在还保留有这样权利的，也就只有姜尚一个了。
姜尚身上的牵连可一点都不小。
自己这盟主之位能不能彻底坐稳当，就看姜尚对自己的评价如何了。
如果连主城城主都不如，那将来自己的盟主之位势必会遭到质疑，哪怕是自己的战功不错，以后都会有其他的魔族出来替代，因为他的手下有人族，这就是魔族高层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的事。
如果姜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风天行必然遭到质疑。
这期间他会损失太多的机会。
就算以后登临魔皇之位，这姜尚的评价若是不好，依旧是个重大隐患。
他真实与否都不重要，只是让那些不安分的魔族，有了再谋反的可能。
比如说，魔皇留下来的那一支魔族。
这就是魔族翻盘的希望和契机。
随手将这一份情报烧毁，风天行看向黑市会长。
黑市会长点头。
“属下明白什么意思。”
风天行叹了一口气。
“今日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么多年的情报你都还留着，还记着，记性不错，我给你一个机会吧，在你手下可以圈养士兵，一万魔族为上限，以后再做数量变更，我许可的。”
黑市本身是有一些魔族士兵的，只是他们从未得到过魔族的认可。
现在有风天行给出的这一万个名额，黑市会长几乎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地位牢固无比。
这一万个名额不多，也不少，正好吊住了黑市里魔族的胃口，让他们能够触碰得着，也不至于让所有魔族瞬间解放出来。
就这一个从不被待见的黑市里脱离出来，重新获得正统的身份，对魔族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能混迹黑市的魔族，多少手里都有些命案，还多是肮脏的偷袭手段，这一点在魔族当中可是不被许可的。
有这一万名额，他的黑市会长地位将不可动摇，哪怕以后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也远不如他的权威性。
黑市会长一番拜谢，这才送风天行离开。
回到后院，轻扣房门，风天行这才踏入其中，刚进门，奢渡就将先前他们说的话全部传音给了风天行。
简单梳理了一番，风天行这才落座。
“让两位久等了，手下那边有些琐事，刚刚处理了一番。”
姜尚点头道。
“重要的事应该放在最前面，尤其是关系到手下安危的事。”
风天行见姜尚这么说了，便主动挑起话头。
“当初我和人族的确有过一些交集，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有一个黑袍人族饿晕在我面前，我瞧他穿着和人族奴隶不一般，所以想救起他，看看能不能得到关于人族的线索。”
“只是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说今日得了我的恩情，以后必定报答，然后就走了。我也没能拦住，估计是哪里剩下的人族势力。”
“后来在我抵抗虚空第一轮进攻的时候，他们就主动露面，不过也不是他们的族人，只是一些人族奴隶，将法阵交给了我，说这玩意儿或许有用。这就是人族对我在抵抗虚空上的帮助。”
姜尚听完了，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风天行的话会如此的，契合一个魔族的行径。
为了利益，救下了人族，然后被人族许诺了好处，而后又得到了好处，这就是风天行欠人族的恩情，所以现在辖地中有人族也无可厚非。
片刻的沉默之后，姜尚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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