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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离霜猛然顿住了笔尖,看着温苒苒。“嗯,是……”
温苒苒笑了笑,唇色有点苍白。
说实话,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回来侵袭,温苒苒也算是熬过这两三次了。
但是,这疼痛丝毫不能让人习惯,反而会在下一次到来之前,加深对这疼痛的恐惧。
温苒苒微微叹了口气,“放心!前两次都扛过来了,我没那么脆弱!”
夏离霜没说什么,只是死死拥抱紧了对方。
晚上,果然温苒苒又开始疼痛了,她死死抓着夏离霜的手臂,嘴唇都疼得颤抖,汗水浸湿了长发,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疼就咬着我胳膊!”夏离霜眼圈红着,死死抱住温苒苒,恨不得将这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温苒苒意识模糊,一口咬在夏离霜的胳膊上。
一丝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那血腥气蔓延之间,身上的疼痛像是被减弱了一般。
到最后,痛楚终于减轻,温苒苒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夏离霜一边哄着对方,一边看着自己的胳膊,苦笑一声。
那小麦色肌肉均匀有力的小臂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落在其上,分外刺眼。
然而,对于夏离霜来说,却是温苒苒留在他身上的,最好的记号。
……
次日一早,云滇王进京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都城。
温苒苒和夏离霜,还有现如今已经退休的温国公温长衿,一大早都等在了城门口。
一辆低调的马车带着后面的长长的车队缓缓驶进城门,最终停在了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紫衣蟒袍,头戴白玉冠的苍老人影,看见夏离霜的时候,还是整了整衣冠就要下拜。
“臣姜怀良!拜见陛下!”
夏离霜抽了抽嘴角,赶忙一个上前扶住了对方,“岳父请起!”
一句岳父,便彻底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现如今已经是云滇王的姜怀良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先是注视在姜和身上,再看了看抱着孩子的姜姝,最后,将目光定格到了温苒苒身上,瞳孔猛然间缩了一下。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自然是被温苒苒捕捉到了眼中。
温苒苒看向姜怀良,笑道,“父亲一路赶来,可是劳累了?身体近来可好?”
姜怀良笑了笑,却仍然狐疑地看着温苒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温苒苒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明明姜姝与她的容貌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往那儿一站,却是温苒苒更像那个曾经在记忆里的人。
姜姝笑了笑,出来打了个圆场。
“父亲!我们先带您回宫中梳洗,晚上咱们一家人,可得好好说说话!”
姜怀良大笑,拍了拍姜姝的手,又看着小外孙,欣喜万分。
温苒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盘算着到底该怎么问父亲,才能彻底得知当年的真相。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晚上,夏离霜直接在皇宫之内办了夜宴。
虽然名义上是夜宴,但是规模并不大,夏离霜知道温苒苒现如今的性格,于是只是叫了她最亲近的人吃了顿饭。
姜和与袁夙蓉,姜姝与夏离青,姜怀良,还顺道拉来了温长衿,温毓婉,和程凤楼。
“今日,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不必拘礼!”夏离霜挥着手,先看着姜怀良和温长衿。
“我来敬二位岳父一杯!”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怪,让温苒苒不由得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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