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局,一般像我们这类的富二代富三代最后其实都不是败家把家败光了,而是被人做了局。
说真的,败家,能怎么败?无非贪玩一会就腻了,但会有人给下套,让你沾染不良嗜好等,让你主动把钱给他们,不偷不抢的把你的钱占为己有了。
就像一些门派可以传承很久很久一样,比如武当少林这种的,当然也有一些旁门左道可以传承很久很久,这也是后来我明白的,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旁门左道有很多种,比如厉害的,做文玩局,把现今的一些艺术类物品买断,比如画作啊书籍啊,找人炒作一番后,等到百八十年在拿出卖天价。
这类也算不上旁门左道,还有商道挂钩,最怕的是真的旁门左道。
有设赌局的,有设美人局的,我就中了美人局、
那个范玲玲的每次巧遇都是美好的,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美好,她是那样的完美,你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的那种,当时我就五迷三道中了招了。
说真的,当时换做任何一个男的,可能都中招了,她什么都不要,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我这个人。
我们之后在一起了,可是在一起不久,她又突然的消失了,就直接离开了。
消失一年后,我才从她的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她有了身孕,但是我有家事了,她不想让我为难,也不想破坏我的家庭,所以她一个人离开,准备把孩子养大成人。
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啊,我就想她念她,朝思暮想啊。
她不但气质好,还有学识,和我有很多共同爱好,我总是不自觉的拿她和我的原配比,我就着了魔中了招。
之后我就忙于事业,也认识不少女人,但从未有过和她一样优秀的特殊的完美的,直到分开的第五个年头,我再次遇到她了。
又是一次巧遇,我看到她牵着一名男孩,那时候感觉我真我的傻啊,居然真相信那是我儿子了,我有两个女儿,一直没儿子,我一直想要个儿子。
现在想想我糊涂啊,就是这个执念变相害了我,那个男孩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的,他很讨人喜,从不让人操心,很懂事。
后来我才发现问题,这孩子五到十岁可能身高差距不是太明显,有的男孩十一二岁也不高,之后就猛长个子。
如果家族都是这样从小个子矮,然后十四五岁开始长个子呢?你有想过专门找这类的孩子,演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就很可怕了。
七八岁,十一二岁的,如果装成五六岁,在训练过的,真的就是一个别人家的优秀孩子了。
那小子上小学就拼命长个子了,而且我一直没注意,总觉得是以前没吃好才没长个子的,他初中就没长个子了,你说我是不是傻啊,这么明显没发现。
我和范玲玲的偶遇,让我不顾一切去和她在一起,不惜和我原配闹离婚。
原配想不开就……
当时港岛那边可以有两任,但我不想啊,我就想让范玲玲做我的太太,这都是我的错啊,我罪有应得的报应啊。
两个女儿也再也不和我相认,和她们外公外婆去了加国。
我们家里人也开始和我疏远了,都觉得我错了,但我当时没觉得。
那个范玲玲真的厉害,很快就把我家里人哄得都以她为中心,我在外面打拼,她把家里照顾的真好,谁给脸色看,她也都能忍下来,然后就家里人出点状况她总能解决,几次后她在家里地位就稳了。
现在想想,那可能都是局中局,她怎么可能都解决,很可能那些麻烦都是她们一伙人设计的。
之后我产业转移到申城了,孩子也大了,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套路了,被她架空了,因为她总会引荐一些人到公司里,还有孩子引荐的人,你说我能想什么。
找的人也都各个厉害,都是一把好手,我就开始撒手不管了,但很快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被范玲玲给同化掉了,都是她的人,公司的账目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也没发现问题。
可是公司已经空了,被她转移空了,我当时在申城那是可以说呼风唤雨啊,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我的人脉成了她的人脉,我的产业全部被她掌控了。
直到有个好友提醒我,我才发现不对,当我发现不对已经晚了,我没话语权了,甚至我都拿不出钱来了,一夜之间,范玲玲消失了,孩子也走了。
我是后知后觉啊,当时在港岛的时候,一个医生朋友就提醒过我,说我儿子骨龄好像和同年龄不一样,我也没在意啊,后来我联系到那名医生,他就说那小子骨龄发育压根不是那个年龄段的,当时给了我提醒,可我太信任范玲玲了,人家也不好说什么。
我从风光无限,到一贫如洗,就在一瞬间,而且范玲玲用我的公司借了好多的钱啊,最后债主都找到我了,我压根没钱了,我父母也因此事气急攻心先后离开了,一个富裕的家族就这么被我玩没了,家里产业被人抢走了我真的罪该万死啊。
最后我也没见到过那个女人了,我从万人敬仰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都是自有应得,我这几十年不断打听着,不断回忆着,反思着,我查看了当时留下的所有数据,我找港岛那边人查了,那个范玲玲压根不是什么正规老师,就是个代课的。
而且那个身份也是假的,范玲玲这个人早就失踪了,我当时知道我被人做局了。
翻看账本上的每一笔账单和汇款记录还有签字的人,我都查了,全部都是假身份,你说的那个租车的事,我当时压根没参与,因为当时范玲玲给我弄了个新的业务,非常的忙,一个国际订单,家里事基本她和公司里人负责,我就在那时候被架空了。
也怪我太盲目自大了,总觉得自己最厉害,魅力无限,范玲玲是仰慕我的存在,现在想,我就是个笑话。”
赵明阳沉思了下说道:“那你知道有没有会盯着孩子下手的事?我的意思是非常有团队效率的拐骗,布局一年以上的,类似你这样的做局方式。”
赵明阳之所以会问石强,因为赵明阳知道没人比他现在更了解作局这些事了,他此生都在研究了,一定会关注到这个,他不可能就甘于做个拾荒老人,这就不符合逻辑,他铁定是会去查的,这才是人性。
石强看了赵明阳一眼,大概知道赵明阳找他的目的了。
“这个不好说,如果是设计很周密的,这个无非是两种,针对性目标,有的买家要龙生龙凤生凤,就会要求孩子背景,家庭背景,无非是做养子养女,或者养媳,这类的都是出大价钱的,不急着要。
还有一种就是俗称的救命药,把这个救命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直带在身边,这种的其实会需要更针对性的。
你说的这种情况,其实更像是另一种,和上面的都不同的一种。”石强说道。
“哪一种?”赵明阳问道。
石强点燃一根烟说道:“这个其实更像是我遭遇的,我一直怀疑,当初骗我的范玲玲带的孩子,可能也是被诱拐后训练的,或者范玲玲也是从小被人训练的,如果你说的和我的当时汽车租聘公司有关,极有可能是一伙人所为。
这群人非常的可怕,他们利用情感可以轻松的骗走一个几代人打拼下来的家产,我这么多年查到的信息,我发现很像是娱乐圈现在报道出的一种局,就是名媛局,有的经纪公司会培养一些超模,专门针对单身黄金汉下手。
我每天那样苟活着,其实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既然你也在查,那我就和你说了。
当年我被骗后,基本再无翻身机会了,债主天天找我要钱,我只能想方设法还债,还好房产他当初要卖,得我签字,房子都给人了,但是我在这个还债过程中,思考后,发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范玲玲为什么那么了解我?
一定是有人把我的信息整理泄露了,而这个人,一定是非常了解我的,我身边的人其实我都知根知底,那么到底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有一个人很可疑,那就是我们家的一名阿姨,就是保姆,那个保姆在我们家工作了两年。
她很少说话,做事很认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之前看到过她和我公司一个小伙子在街上被我看到了,后来她和我解释那是她侄子,她也才知道侄子在我的公司工作。
我当时有点怀疑的,但是发现她那个侄子也没做什么,很快就离职了,如果大胆猜测一下,她那个侄子被我发现了目标,就离开了,又换了新的人,这个新的人是他侄子离开后我公司又招聘的,或者和他侄子进公司的人里还有他们的同伙。
那只能说家里,这个保姆观察,公司里他们另外人观察,就是冲着我来的,最后把我的性格,行动轨迹全部掌握后在让范玲玲出现。
而能知道我行踪的,一定是司机了,我当时的司机是跟着我很多年的,不过中途,他家失火了,家里人重伤在医院,他去医院了,我就重新应聘了一名司机叫做黄成,这个人是港岛本地的,做事很有眼力劲,我也很中意这个司机。
现在想想,这伙人很像是你说的,做事分工明确,但是我总感觉除了那个保姆和那个职员是熟悉的外,其余的人,好像真的一点联系也没有,很可能每个人负责一个工种,压根不认识,最后我就中招了。
后来,我在申城,无意中看到过那个保姆的侄子,但我没敢确认,因为他在银行工作,我还特意去问了他的事,但得到的消息是这人一直是本地的,没外出,我以为就长得有点像了,毕竟口音和身材都有出入,比那个职员更胖,声音也是申城本地的声音。
而那个职员之前和那个女保姆都是马来的口音,我就没在意,后来我破产了,我就再次去了那个银行,那个人还在,我当时就偷偷跟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线索,但是没有找到。
最后直到我沦落街头,也是我刻意为之的,因为那样我才没有价值,才能让人放松警惕,我一个家没了,父母因为这事都没了,老婆也没了,这就是血仇啊,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我其实一直感觉有人在背地里盯着我,可我知道,一天,两天,三月,五年,肯定会放弃的,一年半后,我就发现没人盯着我了。
而我真的混入到了叫花子的阵营里,得知了一些事,真有丐帮的,但前些年基本都解散了,每个片区都有指定的人活动。
还有扒手,扒手也有片区的,如果你发现突然之间一个区域大量失窃,其实是扒手在比赛,谁偷的多,说明谁厉害,另一方要去其他区域,商业区域是只能一批人在那里的。
从这些人的身上我学了很多,就是旁门左道,各种下三滥招数,但是我发现,骗术的人是不和这群人混一个圈子的。
而骗术也是有圈子的,但是不管是扒手,骗子,叫花子,这群人都会和一类人有交际,那就是打手。
我就和当地一些混子数落了,八十年代严打我还进去过,就因为和那批人混,弄了个纹身惹了一些事,我在里面蹲了五年,在里面也知道一些事,知道自己被人作局了。
等我出来后,我已经确定那个银行职员一定有问题,可我去找他,发现他早就不干了,辞职了,他家里人也搬走了,大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个人一定是有嫌疑的,我就查,查了几年后,我就查到一个点。
是我的一个狱友告诉我的,说一大批旁门左道当年建国前跑了,没去港澳台,而是去了越缅挝这些区域。
大部分在金三角,这些旁门左道中有点实力的都在那边了。
我听到后其实已经心灰意冷了,我知道我没法报仇了,什么也没有的我就去送死的。
加上那时候我都奔六十了,真的心气神都没了。
我开始贪生怕死了,我都恨我自己,再后来,我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就是我和范玲玲还有那小子的合影照片一张也没了,当初都被他们销毁了。
我就去找画师画,把我记忆力的那几个人都画出来了。
那些画,我放在了我爸妈的墓地里。
如果你想找那群人,很可能他们早就不在国内了,你找不到的。
那群人确实会找孩子从小训练,还有一种可能,这群人是受人指使把孩子弄走的,无非是要把一个家庭毁了,把一个人的一生毁了,把事业毁了。
总之,旁门左道那批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没有把握我劝你别去招惹他们,他们的一股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已经在那里成了一股势力了。”
赵明阳没说什么,他让石强把那些画像给他,又找了画师来重新让石强描述,看看是否一致。
怪不得吴老没线索,大概孩子真的早就不在国内了。
赵明阳心里也发虚啊,那地方他也不敢轻易去啊。
他只能去求助赵强了,这事他赵明阳已经没能力继续查了。
旁门左道的历史,那可不是短暂的啊,历朝历代整个历史中都有这类的影子,坑蒙拐骗偷都算,还有倒斗的,走私的等等。
赵明阳还知道,金三角那一代,确实都是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国内一批人过去的,已经在那里用占山为王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不知道这事怎么解决了,就等画像出来,让瘸三认下,有没有他当初见过的人,可以确定是不是一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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