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这一晚对于佳峰高层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米国,华尔街的各大投行最近都特别忙,每当全球经济某一地出现动荡或即将出现动荡,都是他们收获的时候,他们都会尽可能的提前撤离自己的资金。
兰伯特也开了几场高层会议,对于货币汇率他没什么兴趣,所以后面的一些会议并不会参加,兰伯特认为自己在股票,期货,产业投资者三个方面做好就已经非常好了,至于去做空货币汇率,那就是与一个国家为敌。
就算是大赚特赚,也必定会被那些国家视为死敌,这些国家中,但凡有一个是自己未来需要的,那就完犊子了。
兰伯特刚回到办公室,艾森就敲门进来了,虽然电话里他跟陆峰说高盛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击,可艾森也得照常上报。
“有什么事儿吗?”兰伯特回过头看向艾森,顺口吩咐道:“让他们送一杯咖啡进来。”
“几个小时前佳峰电子的陆先生打电话过来,他要求我们解除扣押。”艾森回答道。
“你没跟他说,这件事儿是海事部门做的,跟我们又没关系。”兰伯特靠在椅子上道。
“说了,可他说,这件事儿上我们和海关是一个整体,不要跟他说华尔街投行高层是民银企业,华尔街大投行的高级顾问都是美联储的候选人,这件事儿就是华尔街和米国高层联动做起来的,如果不解除扣押,他要让我们付出代价。”艾森说完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好像在说这事儿确实滑稽。
兰伯特有些皱眉,又问道:“这个付出代价,是指佳峰电子让我们付出代价,还是华夏高层?”
“就算是华夏高层,也无法让我们付出代价!”艾森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更何况陆峰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就为了两千多万美金的货物?”
兰伯特思考了一下,也认为艾森说的没错,更何况佳峰电子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毛毛虫罢了,他们策划的可是打压整个亚洲。
第二天佳峰电子派出了前往南非的工作团队,这一次总共一百多人,其中一多半是对矿业管理有经验的人。
陆峰甚至罗纳德家族在钨矿上捞油水,为了快速交接,特意吩咐马万军对于账目不要管的太严格,以快速接管钨矿为主,至于一些控股的矿,也要努力争取到掌控权,对于不能掌控的也要拉拢。
在当地举办晚宴,邀请行业内的大佬吃饭,同时要拿钱把当地的管理者拿下,尽快成立行业协会,制定行业标准,把自己人往行业协会里安排,要在一个月内做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佳峰总部会议室内,陆峰看上去状态很差,昨晚并没有休息好,看着手里的报表,朝着杜国楹问道:“苏州那边的市场布局,营销,都做到位了?”
“我们在当地电视台打广告,同时也在一些有钱人经常出没得地方做了广告,所有的销售渠道都在门店做了门牌广告,同时开启了预约销售。”杜国楹回答道。
“广州那边谈的差不多了,入网费要了两千万,这个价格对方不再松口,固定号码免费通话这个事儿,对方要求我们每个号码进行补贴,每增加一个固定号码免费通话,我们就得交五十块钱。”朱立东朝着陆峰道:“我认为这个价格可以接受。”
“每个五十块钱?”陆峰抬起头有些皱眉道:“有这样收费的嘛?”
“这个钱进了谁的兜里咱不用管,反正交这五十块钱,事儿就能成,有些国企确实是难打交道。”朱立东面色发苦道:“走哪儿都要喝茶费。”
“五十就五十吧,其他省份也要加快。”陆峰把文件里的内容翻了翻,开口道:“价格再降一下。”
“还降?”杜国楹吃惊道:“现在已经没啥利润了,我们今年卖不到五万台手机就是赔钱的。”
“那就赔!”陆峰沉声道:“这一次手机之争,就是全面的竞争,不仅是价格战,还有服务,我们要让用户用的爽,信号好,固定号码免费,还要有售后维修,价格要便宜。”
做过产品的人相信都知道一句话,那就是我们要放弃什么?
质量好,服务好,有保障,那就必须放弃价格。价格便宜,服务好,还要有售后,那就得放弃质量。
一款产品不管怎么选择,必须放弃一到两样东西,当然了,也可以选择质量差,价格贵,服务好,没保障,只需要放弃良心就好。
陆峰想要做到全面,那就只能放弃掉利润,甚至是亏本卖。
朱立东看的出来,陆峰现在有些急了,开口道:“要不先试试水?按照原先定好的价格卖一下,说不定市场反响会很好呢。”
“不行!我们品牌力不行,短时间内不可能打的过他们,我们今年手机不挣钱,甚至可以出现亏损,就一个目标,培养市场,培养用户!”陆峰把手里的文件夹一合上说道:“只要人们用上了手机,习惯了手机,哪怕佳峰电子倒闭了,我第二天就能搞一家公司出来,继续卖手机,你明白我意思嘛?”
朱立东此刻已经明白,陆峰不仅要打击摩托罗拉,诺基亚这些外资品牌,还要培养国内用户使用国产手机,至于佳峰,他好像已经放弃了。
“那价格定多少?”
“六千!”
杜国楹和朱立东听到这个价格都沉默了,若是再加上各省的入网费用,江苏合同里的信号塔建设费用,那么今年年底的时候,佳峰的报表会非常难看。
甚至都不用年底,董事局就有可能重新投票,陆峰一旦沦为一名普通的董事局成员,那将意味彻底失去佳峰控制权。
“不能亏损太多的。”朱立东低声道。
“就这么办,其他的话不用再说了。”陆峰制止道。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佳峰团队全面接手南非钨业,并且迅速着手成立当地的钨业协会,至于华尔街和渡边志,他们根本不会去想陆峰有什么反制措施,盯的最多是佳讯手机,已经有人开始调查佳峰手里的通讯芯片到底是从哪儿买来的。
大年初五,街头上依然弥漫着年味儿,电视上播放着各种拜年的广告,佳讯手机的广告在广州和江苏两个地方台循环播放着,佳峰总部的一些人已经提前上班了,至于负责手机的团队压根没放假。
佳峰内部的变动已经通知了董事局成员,约翰对于这一次的重大损失很不满意,打电话给其他董事局成员,要求陆峰就光刻机的事儿做出反应,约翰在电话里说,陆峰必须引咎辞职,董事局不能再混乱下去,董事局也不应该是陆峰一个人说了算的存在。
除了庄云天在电话里表示支持外,其他股东只有沉默。
香江,这个年对于冯家来说过的异常煎熬,冯先生已经陷入昏迷,ICU里甚至不能进去看望。
冯志耀坐在门外的玻璃前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振坤一言不发。
“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有苏醒的概率,不过就算苏醒了,也撑不了多久,几个月的事儿。”振坤伸手拍了拍冯志耀的肩膀道:“集团内部还是比较稳定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佳峰集团,陆峰瞒着董事局买了光刻机,被米国海事局扣押了,两个多亿人民币就这么没了,施罗德要求他引咎辞职。”
“坤叔,你说我大哥和二哥是人嘛?”冯志耀坐在那木木呆呆的问着,他根本没听振坤在说什么。
“他们只在乎钱,哪怕到了这一刻依然不回来看他一眼,不就是因为我爸偏爱我嘛,我二哥给我打电话说,他不会承认遗嘱的内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老爸的情况。”冯志耀低着头自语道:“有这样的人嘛?”
“同父异母,你不应该有太多的奢望,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公司上,这才是你未来的根本,不管是谁,大家都是趋利的。”振坤看着病房内的冯先生,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计较得失爱你的人,只有他了。”
振坤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冯志耀,他感觉的出来眼前的年轻人根本无法撑起现在的局面,他两个哥哥是虎与狼的话,那么他顶多算是一只绵羊。
“佳峰集团的事儿我们怎么表态?”振坤问道。
冯志耀不说话,只是用手揉着脸,看上去格外颓废,伸出一只手直摆手,随口说了一句让他看着办吧。
大年初六,随着春晚的播出,佳讯手机还没面世,就已经被不少人念叨了,只不过现在不是二十多年后,可以在网上查询各种消息,人与人之间也只是互相打探着佳讯手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免费打电话。
在江苏和广州两地赶时髦的消费者已经注意到了威普达销售店门口摆出的牌子,现在打牌还没输光的人进店问一问,是不是真的免费打电话,得知是佳讯手机给佳讯手机打电话免费,而且还限定两个号码,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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