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我好像真的有点肚子痛了。”狼少女趴在洛槐背上,拧起了小眉头。
“我就说吧。”洛槐说,“稍微忍忍,医院就在前面。”
“嗯~”狼少女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弯,忍着肚子传来的阵阵不适。
跑过两条街,医院到了。
洛槐直接冲进大厅,立即有女护士迎上来。
“病人什么情况?”
“吃坏肚子了。”洛槐开口,但发现说的不准确,又说:“她吃了些不能吃的东西,恐怕得洗胃。”
女护士有经验,一听洛槐说的,立刻带着他去相关的部门。
“阿洛,我好痛啊!!!”
阿洛坐在一张病床上,大眼睛里眼泪哗啦啦的流,脸颊上流得全是。
来的路上还没那么疼的,现在突然就痛起来了。
“再忍忍,再忍忍,医生已经去准备了。”洛槐坐在旁边不停的给她抹眼泪。
本来是想来看看语曦姐在不在这里,结果没想到自己高估了狼人的消化能力。
也算是歪打正着,还是来的及时。
“另一个怎么样还不知道,这一个就有出了事……最近还真是诸事不顺。”洛槐脸上布着担忧的神色。
过了会儿,阿狼不哭了,似乎是疼痛减轻了一些。
这时狼少女才想起来问:“阿洛,洗胃是什么东西呀?”
洛槐只跟她讲过医院和医生,却没讲过什么是洗胃,毕竟他也想不到会这么快接触到。
“呃,洗胃啊……就是……把一根管子伸进胃里去,然后……”洛槐这才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懂,只能大概的描述一下。
谁让他从小胃口好呢?也没碰见过需要洗胃的情况。
但这并不妨碍狼少女在听完洗胃的过程之后满脸惊恐。
“一根管子…伸进胃里!?还要注射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
好恶心!超级恶心!平时指头扣下嗓子眼都要呕吐难受半天了,这一步到胃岂不是……
“我不要洗胃!”狼少女站起来就像跑。
洛槐眼疾手快,连忙一个跟进,就像上次在阳台上一样,直接熊抱抱住了她,全身缠绕,把她给封印在了病床上。
“阿狼乖一点!很快的!”
“不要不要不要……”狼少女拼命挣扎。
去准备的女医生这是正好回来,看见了在床上纠缠的两人,顿时尴尬的转过身去,不住的咳嗽。
“咳咳!”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看时候,世风日下啊……
好在最后,洛槐许下了各种好处和大饼,这才让狼少女在巨大的诱惑下压制住了自己的逃跑欲。
“乖哦~”洛槐不停抚摸着狼少女的头顶,就像哄一只大狗狗。
狼少女的小手还在暗搓搓的捏洛槐。
“啊……”医生看这对小家伙可算是好了,这才示意狼少女张嘴。
“?”只可惜狼少女没看懂。
“张嘴。”洛槐一左一右两只手一挤她的腮帮子。
“呃啊~~~”狼少女可算是张开了她的小嘴,一对小虎牙耀耀生辉。
洗胃正式开始。
“呕~~~”
狼少女的反应比想象中的要剧烈很多,全靠洛槐用上浑身解数才稳定住局面。
狼少女的手抓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几排指甲印。
……
“终终终终终……终于……结束了!”狼少女整个人像个树袋熊般抱在洛槐身上,一头雪白的发丝乱糟糟的,两个瞳孔疯狂震动,目光无神,整个人仿佛坏掉了一样。
但洛槐这会却没有在安慰她,因为他被手中小塑料袋里的东西震惊了。
那是从阿狼胃里取出来的东西。
“石头、木片、铁勺子、塑料盖、硬币……”
什么?你问画纸?
那玩意儿在这里面排的上号?
“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吃的呀……”洛槐发现自己没有低估阿狼的胃,倒不如说是低估了……
胃里塞着这么多没法消化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样才能撑到今天才痛的啊!
医生取出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怀疑人生了,尤其是她看向洛槐的眼神,那是要报警的眼神。
喂,警察吗?这里有变态狂虐待美少女!
还好狼少女有良心,都呕吐的满脸崩坏了还努力的帮他解释,一边说一边吐也是难为她了……
“哇……沃也不知道……”狼少女持续瞳孔地震中,好不容易控制住抽搐的嘴角,含糊不清的说道。
“唉,看来以后是不能让你一个人睡了……”
洛槐震惊完了,把塑料袋放在一边,这才帮狼少女整理起乱掉的头发。
狼少女使劲的揉着脸,想要尽快恢复面部表情,同意她也享受着洛槐的“理”发服务。
很温馨的一刻,就像一对……
父女,反正洛槐是这么想的。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真的有种跳过人生坟墓,直接喜得一娃的错觉。
每天要教这个傻姑娘常识,还要及时制止她做这样那样的傻事,不开心了要哄,要陪她,还要带她去玩,一天到晚被粘着。
就好像身上多了个大号挂件。
“阿洛?你怎么了?”
狼少女本来坐在床上闭眼享受,舒服得一点一点倒到洛槐的腿上,来了一波膝枕,结果一睁眼,看见他在发呆。
“嗯?”洛槐回过神,一低头,刚好双目和狼少女对上。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心灵之窗的对视。
“你猜~”洛槐一捏她的鼻子。
狼少女刚好舒出一口气,结果发出了“哼叽~”的超萌声线。
“阿洛~!”
措不及防的狼少女只能气急败坏的用小粉拳锤他的胸口。
哒哒哒哒哒……软趴趴的。
“好了不闹了。”
看狼少女恢复的差不多了,洛槐一把把她给拉起来。
接下来还有正式要办呢。
付完洗胃的钱之后,洛槐在医院里打听起了想要的消息。
“你好,请问……”
“有见过……”
……
没认识的人,洛槐也只能见着一个问一个,只可惜大多都是摇头。
这么大个医院,都是各管各的职责,别说已经过了几天了,就算是当天,要是没问对人,那也别想问出啥来。
他不是没提过“被诅咒的病人”,但是被问的医生护士一听这个,全都避之不及。
诅咒这个词对医者太不吉利了,多少医者都是被这害死的。
能受理这类病人的医生少之又少,而且因为诅咒的各方面影响,这类病人的档案信息往往是保密的。
这样一来,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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