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血融圣轴
石清莲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毒鸠歪着头道:“召集大会后,星云宗会给弟子安排任务,你若是为叶楚月的事而繁,那等她离开宗门,找机会把她吃了。上回是吃错了人,没想到她这么狡猾,竟先拿一个假的人来骗我们,让我们掉以轻心,再以长老之子的身份重回宗门。”
当认定一个人是狡猾奸诈的,那么,所有有迹可循的破绽,它和她都能自圆其说。
譬如莫漂泊的死,他们便以为是叶楚月推出来的替死鬼。
不过,石清莲相当的谨慎,“我已经让父亲去宗门协会借了《血融圣轴》,到时候,只要用她的血试一试,就知道是否为宗门弟子了。”
毒鸠:“都怪那大长老,数年前听说云唤海有儿子流落在外,就一直去派人寻找,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石清莲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充斥着万分的忌惮之色。
叶楚月一来,宗门内的许多事就发生了变化。
一日不除,就永远是个未知的定数。
怕只怕待到日后,会成为让她后悔的祸患!
天骄山。
阿莲上山的时候,看到了梧桐树下倚碑而闭目小憩的少年。
姣姣清辉落在少年鸦羽般的睫翼,将她的肌肤衬得很白,五官精致到近乎妖孽。
当那双眼睛阖上的时候,会丧失锐利的攻击性,就像个乖巧懂事又美丽的瓷娃娃,需要人用心的去呵护。
阿莲屏住呼吸,将要挪开脚步悄然绕路的时候,少年连眼睛都没抬,问:“去哪了?”
“见了一个故人。”
“石清莲?”
少年蓦地睁开了双眸,安详宁静的假象被粉碎掉,那双眼睛宛如刀剑出鞘般盯着她看,锋利得让人害怕。
阿莲袖衫下的双手缓缓地攥紧。
“叶大哥,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阿莲问道。
“说——”
“我该称呼你为,叶大哥,还是叶大姐?”
“......”
神农空间,轩辕修放下了话本,擦了擦鼻子下鼻血,一本正经地道:“叶大姐,这是什么称呼?”
阿莲抿紧唇瓣直直地盯着楚月看。
若说之前只是有点儿怀疑的话,那么石清莲的问话,让她彻底醒悟。
她那日与萧离、屠薇薇一并来天骄山,看得太清楚了,那绝非恋人之间的互动。
但也不敢直接断定。
“你若喜欢的话,叫我叶大爹也无所谓。”少年平静如常,坦然地勾着唇。
阿莲:“......”
“石清莲有在怀疑你的性别,不过,以后就不会怀疑了。”
“嗯?”
“我与她说了,你把我睡了,还不止一次,更不止一夜。”
“......咳,咳咳......”
楚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险些喘不过气来,神农空间内的轩辕修、破布、魔兽,元神里的朱雀都是一脸呆滞的表情。
“你喜欢若水吗?”阿莲又问。
“哪种喜欢?”
“男女之情。”
“不喜欢。”
阿莲眉头紧紧皱起,似是陷入了懊恼彷徨的情绪,久久都走不出来。
“所以——”
楚月含笑问道:“你不想嫁给他,是想让我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有心上人,我不会喜欢他,当然,他日后若是孤独终老的话,我不介意多给他两壶酒,顺带在旁边嘲笑一番。”
阿莲眸光颤动,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楚月刚要收回看着阿莲的眼神,右侧眼皮却是猛地一跳,眼底深处暗绽金红之光。
神魔瞳悄然开启,自阿莲的身上看到了诡异的邪祟之气。
这等邪祟,与杀死莫漂泊的邪祟完全相同。
这些日子楚月和阿莲相处许久,都没在阿莲的身体表面察觉到邪祟之气。
下山一趟就有了,说明她见到的石清莲,就是圈养邪祟毒鸠的人儿。
或许,派去猎杀莫漂泊的人,也是石清莲。
那她与莫漂泊无冤无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楚月闭上眼睛,通过三生灵石无限回放莫漂泊临死的那一天,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且,石清莲好端端的,为何会怀疑她的性别,难道说是因为萧离、屠薇薇那日的到来。
但若仅此而已,又何至于去追查钢铁刀宗的客人?
或许......
石清莲要查的,根本不是萧离和屠薇薇,而是别的。
阿莲说道:“叶大哥,你有没有想过,石清莲为何会怀疑你,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或许是在别的事情,查到了你的身上。”
“嗯,我知道了。”楚月淡淡说罢,内心却掀起了江海翻滚般的澎湃。
她不由想到,大楚,楚家,楚明月。
从楚明月的身上,查到她叶楚月,是无可厚非之事。
大楚在上界根基很稳,多少在海神界都会有点儿错综的势力。
因为大楚是从海神界发源起家的,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带着大楚一块地域,走天梯进了上界的领地。
楚月勾了勾唇,懒懒地靠着无名碑,而就在阿莲款款行礼转身告辞的时候,她元神内的本源之气,竟形成了一个强力的漩涡,强悍的吸力竟将阿莲表面的毒鸠邪祟之气给吸到了元神。
沉寂许久的元神,再次有了新的渴望。
有了新的发现的她,登时坐直了身体。
大楚既已全力在找她,她也拖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邪祟之气,当真是及时雨!
完成本源之体,指日可待!
为了做两手打算,她还是会分给卿若水一丝本源之气,让卿若水去挨鞭子。
阿莲回到红鸾院,楚月亦是回殿修炼。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召集大会的时间。
而就在召集大会的前一日,一人因犯了严重错误被贬到了海神界,从天梯之上跨过火海刀山雷霆之灾和霜刃血雨一路滚到了海神界的通道入口。
此人正是大楚的三公子,既是楚云城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楚南音的兄长。
原来面若冠玉眉目如画的青年,而今伤痕累累倒在血色海域,满身的伤口有鲜血往外流出,他疼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久过去,他睁开眼睛看着海神界黄沙弥漫的天,露出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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