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月摇头:“上次是要死了不想有遗憾,这次我要是再那样,岂不是自甘下贱了?”
“傻啊你,你喜欢他,你想和他,怎么是下贱呢,你既然想,那你和他就不算你吃亏!”
说着,秦卿云勾起了伤心事:“总要好过我,不管什么时间,都要被人取乐……”秦华月鼻子一酸,抓起秦卿云的手,道:“姐,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吸了一下鼻子,秦卿云冲秦华月点头,道:“妹,总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快活的事情,你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晚上,林晓东去了秦华月的住处,一处幽静院落,门前点着两盏金灯。
“秦小姐这住处僻静素雅,品味不低。”
在厅中坐下,秦华月早备好了酒席,给林晓东倒酒,红着脸笑道:“公子,你我二人早就……说话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林晓东一点头:“你姐姐呢?”
秦华月一笑:“我姐姐在外面,住客栈。”
一扬眉,林晓东嘴角不住上咧,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大仇得报,你们姐妹二人,有何打算?”
轻轻一叹,秦华月道:“我们姐妹的仇,只报了一半,恐怕,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公子。”
“哦?”
秦华月:“我姐说,陈浦和和他透漏过,杀我父母,是收钱办事,花钱买凶的,是我的伯父秦志尚,也就是如今的狐族族长!”
“原来还有如此隐情!秦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们找回公道!”
林晓东表态。
秦华月却落了眼泪:“公子情深意重,恩情似海,该如何报答!”
“我对姑娘如此敬佩,又谈什么报答?”
林晓东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哄。
提起裙子,秦华月就给林晓东跪了下来!林晓东忙也起身下跪,要扶起秦华月,急道:“姑娘为何如此?”
“公子,某本是将死之人,承蒙公子搭救,无以为报,唯愿追随公子左右!”
秦华月满脸泪痕。
林晓东为难:“你我一男一女,又都是孤家寡人,你追随我,没名没份啊!更何况我何德何能,姑娘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你还有你的大好人生啊!”
秦华月不肯起来,道:“我也不要什么名分,我只想在公子身边,当一个侍女,服侍公子起居,才好报公子大恩!”
听秦华月说她要给自己当侍女,林晓东更是不能答应,急道:“姑娘,你克制自律,洁身自好,林某甚为佩服,满心崇敬,怎敢让你当侍女侍奉于我?”
见林晓东再三推辞,秦华月使出了绝招,跪在地上挺直了身体,手指向了窗外,决绝道:“公子,难道你在乎自己清名,不肯收留我一个秀楼女子?
你要是嫌弃我,不要我,那我干脆还回软香阁去算了!”
林晓东无法了,像熙云公主、徐思怡这样欲拒还迎,他还可以打太极装聋作哑,可是秦华月早已名声扫地无所顾忌,直接逼宫,倒叫他没法拒绝。
“好,我就收留你!”
一咬牙,林晓东答应了。
“谢公子!”
秦华月破涕为笑,给林晓东倒酒。
接过酒杯,林晓东道:“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但是生活起居却不用你伺候,我对你满心敬意,更何况素来穷苦,也受不惯干什么都被伺候着。”
“都听公子安排就是!”
二人又喝了几杯,晕晕乎乎,秦华月满面红云,肩膀一抖,红色的云肩就掉落下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抹胸裙子,露着一大片雪白的胳膊脖颈。
林晓东一眼就看到了,眯着眼睛装没看见。
秦华月自然知道他装聋作哑,起身来,在林晓东身边坐下了。
“公子,一别已经一月有余,甚为想念。”
林晓东正色道:“你既然要追随于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
“当然,公子的话,自当百依百顺。”
秦华月还以为林晓东真把自己当成了侍女,还颇为高兴,却不知道掉到了坑里。
“既然如此,那你听好,我对你十分敬佩,你我二人,以后就不要再做不敬之事。”
秦华月眼睛一红:“公子对我,满心敬佩,就没有一丝一毫爱意?
难道那晚的情谊,你这么快就都忘了?
难道我一日偷懒,不再苦修,你就不敬佩我了?”
“那却不是,只是,林某本是轻薄之人,辜负女人无数,不想再重蹈覆辙。”
回想起过去,林晓东眼中起了一层雾。
秦华月这才想明白:“原来熙云公主和徐姑娘对你一片心意,你置之不理,是不想辜负她们。”
林晓东点头:“徐姑娘是司天监刘大人的徒弟,出身礼仪世家,熙云公主更是贵为公主,她们都该找一个好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而林某放浪形骸,给不了女人家庭,怎么敢再沾花惹草。”
秦华月点头又摇头,道:“林公子却也把女人想简单了,熙云公主和徐姑娘我却不知道,不过对我而言,一片心意,却是不求回报的,我也不要你给我一个家庭归宿,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
“纵是不要,我给不了,也于心有愧。”
林晓东别过了头去。
秦华月笑问道:“我姐姐白天刚跟我说,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是很快活的事情。
林公子,你怕辜负别人于心有愧,看似好心,可是,拒绝女人的一片心意,令人深闺寂寞,这样,你心中就不愧疚了?”
这一番话,轻声软语,说在林晓东心中却如同雷鸣一般,他自以为良善,和绿珠、徐思怡、熙云公主保持距离,却和张兰月那样的野心之人不清不楚。
可是,纵使他极力克制,又怎能管得了女人心?
她们三位,心中早认定了林晓东,纵使他什么都不做,也早已误了她们终身,使其妙龄年华深闺寂寞,更该愧疚!“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是再有女人向我投怀送抱,我应该,来者不拒?”
林晓东摊手。
秦华月笑着爬了身来:“正是如此!”
这次与初见的生涩又有不同,秦华月全身通红,大胆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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