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郭楚秀不太相信。
林晓东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在去县城的路上路过一处水潭,走过去看看,结果发现下面有人溺水。”
“我把人救出来,她跟我说她是什么派的大师姐,我忘记了,她给了我一颗丹药,说有十年修为,我向她打听知不知道哪里有山贼。”
“结果她掐指一算,就知道在昌宁镇平溪山。
我亲自去打探过了,山上确实有一个寨子,有将近三十号人。”
“我听镇上的人说,那寨子叫七星寨,原本是一伙山贼,但是半年前山上去了一个道士,成了新的寨主,此人可能会点推演之术,知道哪里有值钱的货物,你们家的丝绸,可能就是这么被劫走的。”
“你亲自去看了?”
郭楚秀满眼感激。
林晓东点头:“嗯,我想了一下,他们有三十来号人,那道士也不知道有多少法力,我干脆先来找你,咱们一起回山去找掌门,让掌门出手,再让县衙带人来,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
郭楚秀张着嘴眨眼,信息量太多她反应不过来,想了想,摇头道:“掌门怎么会管山下的事情?
县衙的人恐怕也不会对付山贼。”
林晓东一笑:“你是掌门最喜欢的弟子,掌门怎么可能不管。”
“至于县衙,哼。”
林晓东歪嘴冷哼,道,“卢德寿已经被御史大人治了罪,现在县衙主事的是县丞戴己石,那可是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绝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吗?
那太好了!”
郭楚秀欢呼雀跃,郭卫祥和冯翠怡也出来迎接,郭楚秀拉着林晓东喜悦道:“爹,山贼找到了!我这就回山,叫掌门对付他们!”
郭卫祥和冯翠怡听了,不禁喜极而泣,冯翠怡拉着林晓东的手不松开:“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老两口留下林晓东吃饭,席间,郭楚秀问林晓东:“山上怎样?”
林晓东道:“岁试提前了,潘小星、谢胜斌成了二代弟子,乙班石萍英、段逸阳也选上了。”
“那你呢?”
林晓东一撇嘴:“我成了外门弟子。”
“啊?”
郭楚秀一拍大腿,“你怎么成了外门弟子?
怎么选的?”
“一对一抽签,赢了的当二代弟子,输了的当外门弟子。”
“那也不公平啊。”
郭楚秀不满。
林晓东蔑笑:“当然不公平,谢胜斌拿了他叔叔的宝物打败了我,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当二代弟子。”
“真是可恶!怎么能这样!”
郭楚秀掐起了腰。
林晓东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学灵泉派的道法,当了外门弟子不用每天去做功课,倒清闲了,可以专心练功。”
“那我回去,我还能回去吗,难道,我也当外门弟子嘛?”
郭楚秀担忧道。
林晓东摇头:“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过了,你是掌门最喜欢的记名弟子。”
“你才是掌门最喜欢的记名弟子。”
郭楚秀道。
林晓东一笑:“你天赋高,心性好,又刻苦,掌门对你寄予厚望,这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真的吗……”吃过饭,郭楚秀迫不及待,也不留林晓东住宿,二人骑了家里的两匹马,准备回山。
晚上,路过县城,两人在城中一处驿馆住下。
郭楚秀来到林晓东的房间,二人坐下说话,郭楚秀低头道:“谢谢你,你对我的恩情,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你我是师兄妹,倒不必说这些。”
林晓东转而问道,“师妹,你在家中,功课可有落下?”
郭楚秀摇头:“我按照你说的,每天晚上坚持练功,白天干活,虽然没有进步,却也没有退步。”
“不知道林师兄,如今功力如何?”
林晓东实话实说:“我如今有了三年修为,之前火云派的二代弟子上山,都打不过我。”
“哇……真的吗,你好厉害!”
郭楚秀满眼崇拜。
“对了,给你看看,这是被我救起的那位吴师姐给我的丹药,说是相当于十年的修为。”
林晓东拿出了吴冰洁给他的丹药。
郭楚秀拿过来看,灰不溜秋,没什么特别的,道:“这,很普通啊……”“是啊……”林晓东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你把它吃了,不就是十三年的修为?
连五师叔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到时候,看山上谁还敢找你的麻烦。”
郭楚秀把丹药还给了林晓东。
林晓东觉得有理:“对啊!那我吃了!”
拿着丹药看了一会,林晓东心一横,一闭眼一仰脖,轱辘一声。
郭楚秀道:“师兄,丹药的药效是逐渐发作的,你得运功。”
林晓东点头,心想:“我其实是不用的,无字经书自会把药力吸收,但是总要在师妹面前装装样子。”
“那我就调息一会看看。”
郭楚秀一笑:“我给你护法。”
林晓东摆手:“那就不用了吧,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郭楚秀听了,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林晓东闭目调息,果然,那药力都被无字天书吸去,转为了他的修为,不用自己辛苦,干脆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林晓东醒来,已经有了十三年的修为。
郭楚秀来敲门:“林师兄?”
林晓东开门,郭楚秀见他没事,忙问道:“有效果吗?”
林晓东点头,郭楚秀见状,欣喜拍手:“太好了,那你不就是十三年的法力?”
说着又神色失落起来,“可惜我只有半年不到的修为,和你没法比了。”
林晓东道:“师妹,早跟你说过,修行是自证,要是整日攀比来攀比去,那和谢胜斌谢温纶又有什么区别?”
郭楚秀粲然一笑,点头道:“嗯,师兄说的对,我们走吧!”
二人继续赶路,第二天晚上回到了门派。
门派大门敞开,一个人都没有,外门弟子也不在。
郭楚秀疑惑:“人呢?”
林晓东看着满地狼藉,对着郭楚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了前殿泰登殿,惊讶发现,所有的外门弟子都被绑着,嘴上塞了布。
郭楚秀惊恐道:“怎么回事?”
林晓东扯下了苗向正嘴里的布,问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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