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菊怀疑她在这憋闷太久,发疯了,不敢开口,华幼美笑道,“就这么决定,我生下孩子送给大哥,长大了送进宫去,让我女儿完成我的心愿。”
品菊瞠目结舌,真疯了,“只怕大奶奶不会愿意的,回头闹腾开了小姐您的名声就没了。”
“那就不让她知道,让你娘家嫂子偷偷把孩子替换了。”华幼美想一出是一出。
品菊确认小姐失心疯了,“二姑娘已经满月了,您这还没出生呢,个头都不一样怎么代替。”
华幼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天生性格偏执,狞笑道:“小孩子很容易夭折的,那个死了我女儿就能顶替了,品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品菊惊的连针线活都掉了,“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没这本事啊!”
华幼美冷酷的盯着她,“你是知道本小姐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若不听话那我就不留你了。”
品菊瞬间脸色煞白,“那,那奴婢试试看吧!”
“去问问张嬷嬷,孩子什么时候能生,我在这都待烦了。”华幼美盘算着,眼睛异常明亮。
品菊慌忙去请张嬷嬷,张嬷嬷只能宽慰,“小姐再忍忍,虽说十月怀胎,一般人到了九月左右就能生了。”
“嬷嬷能接生必定也会催生,我可真是不耐烦了,这么热的天挺着肚子闷在房里太难受了。”
张嬷嬷无语劝道,“人都说七活八不活,您这才八个月多一点,这时催生很容易出事的。”
华幼美心情烦闷,“早知道就不该留下的孽种!算了,我再忍忍。”
看到这明月不免冷笑,果然是她,自私又毒辣,剧情中害母亲小产,害妹妹夭折的都是这个表面天真的姑姑。
明月可以看宅斗大戏,但自家闹出这种事就没意思,必须从源头掐掉。
跑到大门口去等太师下朝,华太师在几个孙辈中最看重的还是明月,倒不是说她有未来太子妃的身份,而是这孩子实在是聪明讨喜。
“小丫头跑到这里等我,可是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明月笑嘻嘻的,“祖父明日沐休,能不能带我出去玩玩?”
华太师喜欢她这一点,有什么要求从来都不知道拐弯抹角,爽快人,“这天可挺热的,你要上哪去玩?”
明月凑过来,在华太师耳边低声说,“好久没看见小姑姑了,我挺想她的,祖父应该也想了吧?”
华太师笑容一顿,最近朝堂繁忙,还真没注意,小女儿去庄上有好几个月了,是该回来了,“回头我就让你祖母去接人。”
明月忙拉住他,“不如明天就我们两个轻装简行,偷偷去接小姑姑回来,给祖母一个惊喜好不好?我看祖母最近容颜憔悴,应该是想小姑姑了。”
“祖母想让小姑姑学好规矩,是为她好,其实祖母心里很惦记她的,学规矩在哪都一样,我身边的两位嬷嬷还是宫里出来的,规矩最好了,接回家来让嬷嬷教小姑姑也是一样的话。”
孙女年纪虽小,说话条理清晰让华太师暗赞,其实他一开始就不赞成老妻的提议。
后来想着孩子出去住几日也可以,谁知老妻居然狠心把孩子留在庄上这么久,说要收收她的性子,教养女儿是妻子的责任他又不好多说,是该接回来了。
“那好吧!”明月又悄声道:“祖父要跟我保证这事谁也不能透露,明早我们就出发。”
翌日,华太师果然悄悄带着明月轻车简从去了庄上,结果华幼美根本不在,华太师当即拷问庄上下人,得知她已搬去更偏远的庄子。
“难道小姑姑真出事了?祖母说她生病在庄上修养,可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瞧病,我们现在就去看她吧。”
不用明月提醒华太师也担心女儿,又快马加鞭赶往那偏远庄子。
李氏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把人送到偏远小庄上,只有一对老夫妻守门。
附近民风纯朴,隐约知道华府有个老嬷嬷生病了,老太太开恩送到乡下养病,如今陪她住的是她守寡的侄女儿,倒没人怀疑。
老张头看见主人来了,吓了一跳忙把人往屋里请,又招呼老婆子进去通报,后院三人得知太师来了,立刻慌了,张嬷嬷有见识,压下惊慌安排起来。
“这地方太简陋了,小姑姑怎么受得了,祖父我们快带她回去吧!”明月直接往后院跑。
华太师沉着脸,以女儿的性子不可能心甘情愿住在此地,难道她真出问题了。
祖孙俩来到二进,就见张嬷嬷端着托盘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惊诧,“奴婢见过老爷,大姑娘!”
“三小姐呢?”华太师自然认得妻子的心腹。
张嬷嬷心跳如鼓,头也不敢抬,低声道:“在屋里!”见明月要推门进去,张嬷嬷慌忙拦住,“大姑娘不能进去!”
“三小姐病了,是传染病不能见风的!”瞥见华太师黑了脸,她又忙道,“其实快好了!”
“老爷恕罪,三小姐在乡下静养,悄悄出门游玩染上了疫症,老太太怕传染给家人也怕您担心就瞒下了。”
“现在已经好了就是脸上留了疤痕,正好奴婢认识此间一位老郎中会治,就把三小姐挪到这用心调养,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
华太师闻言又惊又怒,“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居然敢隐瞒不报。”担心女儿便要闯进去。
张嬷嬷跪下,“奴婢该死,可三小姐脸上还没全好,她是不肯见人的,求老爷宽恕!”
屋里的华幼美适时开口,“是谁来了?谁也不准进来。”
听女儿声音很正常,华太师略松了一口气提高声音道,“是我来了,你也不见吗?”
“爹,你怎么来了?你千万别进来我脸上的伤痕还没好,不想让你看见我的丑样子。”
女儿中气十足,应该没大碍,“我是你爹有见不得人的,快开门让我进去。”华太师发现门从里面插上了,不免苦笑。
“不行,您不许进来,我脸上还没好全谁来也不见,就算是我爹也不行!”华幼美有点气急败坏。
华太师听她和平时一般,叹道,“不见就不见吧,只是这里太偏僻简陋,还是随我回去找宫里太医给你瞧瞧。”
“不要!郎中开的药方很好,我已经快好了,不用您费心。”里头的声音异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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