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中原主的死是意外,伍大国死了,老两口深受打击,张桂花刚生产完,日日以泪洗面。
弟妹还小,原主必须坚强照顾家人,向伍老太要粮食做饭,被骂个狗血喷头。
死了唯一的儿子,以后没有来钱门路了,老太太骂儿媳是克星,抠抠搜搜拿出很少的粮食。
原主只能紧着其他人吃,饿了就喝凉水,勒紧裤腰带。
夜里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小弟弟,劳累加上饥饿,来厨房烧水时,低血糖昏倒,摔到后脑勺死了。
等家人发现尸体都冷透了,儿子没了,大孙女也跟去了,伍老太更愤怒,大骂张桂花是克星。
女人伤心自责没了奶水,小儿子饿的哇哇大哭,老太太日夜咒骂,最后,张桂花娘家站出来,强硬把人带回去改嫁了。
原主也是可怜人,活的时候,奶奶重男轻女,有好东西只给两个外孙吃,父母的心思全在弟妹身上。
爹不疼,娘不爱,弟妹好歹进城过了几年好日子,她却从小就在乡下当牛做马。
她依然没有任何怨恨,甚至为了照顾家人饿昏,把命丢了。
死后残念苏醒,心心念念要做城里人!
明月到来,小命保住了,肚子还咕咕叫呢,不能委屈自己。
又喝了一瓢水,有点精神了,低头走出厨房。
安葬了伍大国,帮忙的乡邻都散了,堂屋里,伍老太还在抹眼泪,哭那短命的儿子。
旁边正是原主姑姑伍大丫,假惺惺的劝着,“娘!二弟不在了,您要保重身体啊!”
又看向蹲在门口抽闷烟的伍老头,“爹,这家顶梁柱塌了,咱们要为将来做打算呀!”
抬眼看见大侄女走过来,伍大丫语气一顿,“小月,赶紧熬点米汤给你爷奶!”
明月垂眸,“大姑!厨房没粮食了。”
“不吃!我儿子死了,还怎么吃得下呀!”老太太呼天抢地。
伍大丫劝道,“怎么能不吃不喝啊,二弟走了,这个家还要靠您呢,小月扶你奶进屋拿粮食!”
这个身体饿两天了,暂时不想翻脸,粮食都被老太太攥在手里,明月便撑起一口气,和她扶老太太进屋。
伍老太坐着炕沿唉声叹气,伍大丫不想当着侄女面说话,忙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身子扛不住的,我爹身子不好,娘快拿粮食吧!”
老太太撇了明月一眼,不情不愿掏钥匙,扣扣搜搜给了半碗棒子面,“杵着干什么,赶紧去做饭!”
端着半碗棒子面,明月心里冷笑,这点够谁吃的,难怪原主会饿昏出意外。
“家里这么多张嘴呢,就这点怎么够啊,我娘刚生了弟弟需要奶水,再拿些细粮吧!”
“死丫头还想吃细粮,你爹没了还有脸吃东西,没心肝的东西哟!”老太太张嘴就骂。
明月转身走到伍老头面前,“爷,这点粮食不够啊,小弟是您孙子,没奶水不行的!”
伍老头平时都是甩手掌柜,这会儿见大孙女一脸凄惶,再看看那小半碗棒子面,不免叹息。
老伴一向手紧,儿子走了,以后没了进项,肯定更舍不得粮食,想到刚生下来的小孙子,老伍家传宗接代的不能亏着。
冲着里头吼道,“老太婆,挖点白面,再拿几颗鸡蛋,儿媳妇坐月子没奶水不行!”
吃白面已经要她命了,还想吃鸡蛋,老太婆当场要发作,武大丫有事要商量,忙安抚住她。
最后,老太婆骂骂咧咧拿了两颗鸡蛋,又给了半碗白面,明月低眉顺目的端东西出去。
肚子饿的直抽筋,必须赶紧补充能量,明月进厨房就烧水,弄了两颗荷包蛋吃干净,终于活过来了。
胃里舒服了,明月把白面和玉米面混在一起,剁了些碎菜叶,做了一大锅糊糊。
只洒了些盐,这时候没得挑剔,没油水的菜糊糊喝两大碗,肚肠终于安生了。
剩下小半锅的糊糊,分成三碗,用木盘端去东厢房。
屋里,张桂花脸色蜡黄的默默流泪,小婴儿在一旁饿得哇哇叫。
九岁的二弟张明成,旮拉着小脸在炕头玩石子,三妹张明香笨拙的哄孩子,屋里弥漫着哀伤气息。
见大姐端饭进来,张明成立刻来精神了,“姐,吃饭了吗?”
明月把托盘放到炕沿上,“过来吃吧!”
弟弟妹妹立刻扑过去,一人端起一碗,往嘴里刨着。
明月把剩下那碗送到张桂花面前,“吃饭了!”
“我吃不下!”女人心如死灰。
“娘想带着小弟跟我爹一起去?”明月冷着脸。
张桂花怔愣,头一次见到大女儿如此严厉的目光,竟生出怯意,“我,我不是……。”
“你不吃,哪有奶水喂小弟!”见女人眼泪簌簌的,明月粗鲁的把碗塞到她手中,“赶紧吃,一会儿奶奶该骂了!”
张桂花很害怕婆婆,紧张道,“给上房送了吗?”
“别管,赶紧吃你的!”
这女人一辈子软弱,没想到男人走了,长女却立起来了,看着哇哇大哭的
小儿子,她含泪端起碗来。
那边,伍大丫在给老太太洗脑,“娘,二弟走了,日子还要往前过呀,您还有我,大宝二宝将来会孝敬您二老的!”
伍老太感动不已,“还好有你,娘以后就指望你了!”
伍大丫拍胸脯保证,“我家来财说了,以后会给您二老养老送终的!二弟的工作,您是怎么打算的?”终于说出她的目的。
“还能怎么打算,你堂伯家的二小子想顶替这工作,答应给200块钱。”
“他家能拿的出这么多钱?”伍大丫冷笑,在农村挣公分,勉强糊口,根本攒不下钱,她也是前些年讨好老娘,得了二弟寄回来的钱。
“这工作只能卖了,爹腿脚不好,我嫂子还要带奶娃娃,没钱指望谁呀?”
“我公婆答应筹钱,工作卖给我们来财吧,他是您亲女婿一定会孝敬二老的。”
老太太果然心动了,“你家哪来这么多钱?”
“当然是四处借了!”
“家家都不容易啊!”老太太又抹眼泪,“也行吧!”
见一旁闷头抽烟的老头子不说话,便问道,“到底是咱女婿,又不是外人,你还不答应?”
伍老头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关于儿子的工作,叔伯兄弟家都想顶替,他还没松口。
“乡下地方卖不出高价,还犹豫什么!”伍大丫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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