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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是个善良的姑娘,工作和生活在高墙大院的她,何尝不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云雀。【小说文学网】

    虽然活泼,但她仍然羡慕被首长开枪惊走的,自由翱翔,自在聒噪的云雀。

    金泽滔还没说话,后面踱着方步跟上的凌卫国却不紧不慢说:“小冲,是你自己想跟他说说话吧。”

    小护士根本不怵凌卫国,瞪了他一眼:“凌部长,你就是那只最聒噪的云雀,哼!”

    说罢,她就飞快地转身跑了,只留下一个长发飘扬的倩影,就象一幅画镌刻在金泽滔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

    凌卫国重重地拍着金泽滔的肩膀,跟小护士一样,一脸敬佩说:“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敢当面跟范主席提要求,并且还获得他首肯的人,你比我想象得要厉害。”

    金泽滔表情轻松,但没有他想象的开心,他说:“或许这是范部长早就作出的决定,我不过是适得其时。”

    凌卫国摇了摇头:“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哪怕范主席愿意让出第二舰队,但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资格在他面前提条件,并且最后还能获得他的点头?”

    金泽滔有些不自信地说:“或许,相比铁司令和尚副总理的情分,第二舰队的军港基地就无足轻重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范主席让出第二舰队,没有提任何的条件。与其说是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如说是范主席壮士断腕。借机重新布局范家势力。

    这样,既不犯忌,又能为他一步布局预先借口,他说是为金泽滔点这个头,但局外人谁敢说这不是卖了铁司令和尚副总理的一个好?

    就是这个点头,却让金泽滔凭空得了一个巨大的馅饼,也让他背负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这才是他怎么都快乐不起来的原因。

    凌卫国理解地说:“不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不管怎样,首长都说了,他是为你点这个头,就凭这一点,西桥立县,将减少很多波折,没有首长当面应允,你这个西桥立县,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成事。”

    这也是事实,范主席愿意跟他结下一段善缘。就因为分量太沉,金泽滔感觉承受不起。但其拳拳爱护之情,仍让金泽滔感动。

    凌卫国又说:“如果你真觉得亏欠了首长,小冲刚才说得不错,来京城的时候,有空就过来跟首长聊聊天,首长老了,他所剩时间无多,所求也不多。”

    出去的时候,一路上再没有那么多的盘查,凌卫国把两边车窗都摇了下来,山风穿堂,两人沐浴其中,并没有觉得春寒,反让人意气飞扬,气概豪迈。

    凌卫国暂时忘却了查案的压力,金泽滔也好象不记得刚才的忐忑。

    下了山,车子融入车水马龙的马路,两人才仿佛又重回人间,凌卫国说:“晚上给自己放个假吧,晚一点我来找你。”

    金泽滔没打算去民政部,直接回宾馆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黑,直到感觉地动山摇,睁眼一看,周围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放黑。

    床边坐着一人,只有黑暗中亮晶晶的一双眼睛,让他分外的温暖,他伸手就去拥抱这双眼睛的主人,那人略微挣扎了几下,就软软地任由他轻薄。

    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金泽滔翻身就想将她压在身下,只是此时,却听得门口笃笃地响起敲门的声音,还有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行了,一大帮子人都在楼下等着你呢,首长还真说得没错,你就是火气太旺,还真是奇了怪了,摸着黑,你就不怕抱错人上错床?”

    这个煞风景的人无疑就是凌卫国,怀中熟悉的女人就是离开他差不多二个多月的何悦。

    何悦慢慢地挣脱了他的拥抱,柔柔软软地说:“起来了,你都已经睡了快一个白天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还是凌部长破了门才发现你在沉睡。”

    金泽滔揉了揉脸,一个翻身就起了床,对着门外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床,何来上错床,还有,凌部长,我们熟悉,但还没熟到我们夫妻见面要请你旁观的地步,所以,请离这里远点,离开前,帮我带上门,谢谢!”

    谢谢两字还没落地,就听得一声巨大的咣当声,门被关上后,隐约听到凌卫国在低骂:“妈的,就知道这小子没义气,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太不讲究了。”

    金泽滔大声地喊:“凌部长,你犯职业病了,什么事都想瞧个究竟,这不是好苗头,晚上回家好好地休息一晚,我保准你神清气爽,想啥啥顺,干啥啥成。”

    凌卫国脚步一顿,笑骂:“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要脑袋还是跟浆糊似的,你家媳妇我得禁锢一年不让你们见面,你就等着勒紧裤带过紧日子吧。”

    这话说得,不要说何悦,就连金泽滔都觉得太粗犷了。

    何悦低低啐了一声:“都是部长了,说话还那么粗俗。”

    金泽滔却笑说:“你指望一个整天跟犯罪打交道的人有多斯文?他就是一个高级职业流氓!”

    下到宾馆大厅,才发现,来人大多数在上一回京城饭店七楼许家厅里见过一面,尹小炉副书记也在,他旁边站着两个中年汉子,一黑汉,一白脸,就是著名越海纪检的黑白无常。

    另外还有一人站得沉静如海,还是穿着那件黑夹克,似乎就一直没有被他脱下来浆洗过。

    这是一个普通得你看了一眼就忽略的人,但此刻,站在威风凛凛的黑白无常背后,金泽滔的目光偏偏就落在他的脸上。

    六室主任何主任,中纪委八大金刚之首,老资格的纪检监察室主任,委局八大纪检室他几乎全都呆过,现在他负责查办京津唐华北及东北地区的**案件。

    中央让他负责查处京城卢家仁案,虽然办案组由副书记挂帅,但具体查办都是他一手负责的,可以想见,案件水落石出后,他的政治地位将水涨船高。

    但这案子办了差不多小一年,卢家仁都已经被停职检查了,案子竟然没有大的起色,沈太福的乱集资和卢阳的偷税案脉络都十分清晰,但就是手头上所有证据都没有确凿地指向卢家仁。

    虽然到此结案,一个教子无方,纵容家人大肆偷逃国家税款,对家人收受贿赂知情不举的违纪事实,也可以对外界公布。

    如果这样处理,年初轰轰烈烈宣布的卢家仁被停职检查,似乎就显得虎头蛇尾,太小家子气了,被有心人一渲染,难免会有政治倾轧的谣言中伤。

    凌部长焦急,何主任何尝不焦急,傍晚凌卫国以首长的名义,请大家出来喝顿饭,松弛一下精神,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唯有他一颗心沉到谷底。

    放松一下紧绷的弦,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理解,那就是上面对办案组工作提出了质疑,首当其冲,何主任是第一个被质疑的人。

    此类带着浓厚政治色彩的贪腐大案,对办案者来说,既是机会,但也危机四伏,一个不慎,就能被一个浪头打得人船倾覆。

    从办案点出来时,凌卫国告诉他,范主席特别交待,办案组不是念经吃斋的地方,**人也不是苦行僧,让何悦同志跟她丈夫聚聚,更何况,金泽滔还带着尚副总理的指示来的。

    这段时间,除了春节放了几天假,办案组连上个厕所都抠时间,大家都咬着牙卯足劲非要把这个案子办瓷实了。

    但天不从人愿啊,案子进展缓慢,办案组有人开始风言风语,这个案子哪有什么实质性贪腐情节,纯粹是上面神仙打架,下面小鬼遭殃,还是早散了吧,免得招祸上身。

    何主任虽然不情不愿,但为了鼓舞士气,排解一下大家心中的怨气,答应让大伙儿出来透透气,所以才有了办案组一群骨干等着金泽滔一人吃饭的情景。

    金泽滔刚一露面,其他人还没有反应,何主任主动地迎上前去:“金市长,很高兴又见到你。”

    何主任声音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既不是十分亲热,也不十分疏离,自然得就象久未谋面的老友。

    在场人们,尹小炉副书记最是感慨,与去年第一次见面相比,何主任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金泽滔的身份也从何悦同志家属蜕变为金市长。

    说实话,当尹小炉称呼他为小金市长时,对他这个金市长有多少含金量,或者说,对小金市长本人有多少分量,恐怕调侃的成分居多。

    但今非昔比,如今,范主席都亲自点名让他们夫妻团圆,尚副总理还通过他传达指示,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就不能不让人深思。

    金泽滔热情回应:“何主任,见到你,我和你同样的高兴,从我和我家何悦见一面都要首长亲自发话就可见一斑,办案组的领导和同志们太辛苦了!”

    何主任顾不上继续寒暄,急切切地发问:“尚副总理有什么指示?”

    金泽滔愣了一下,看向凌卫国,凌部长附耳低语:“今天我们出来一趟不易,我这是落实范主席的指示,你就好好传达尚副总理的指示,出了差错,你就等着勒紧裤带过紧日子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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