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正色道:“我目前建立了一个社团,我想请杜青玉去给我做教官。”
“教官”!
听到这话,老人刚刚还舒展的脸,又皱了起来。
杜青玉也没有想到钟良会提这个要求,师门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就是功夫概不外传。
当即向钟良解释道:“钟先生您还是换一个要求吧!我们师门有规矩,功夫只传入门弟子。”
钟良不由得好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般墨守成规的门派,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人,即便是杜青玉不给赤焰队做教官,让猎鹰邹宇和这杜青玉在赤焰队演武总行了吧!
只要是把这杜青玉能够留到自己身边,还怕没有办法吗?
于是点点头,“那行吧!就当你们师徒欠我一个人情好了。”
钟良知道对付这种守旧的老人来说,人情可是比天大啊!自己先将这个便宜捡了再说。
听到这里,老人态度又好了几分:“青玉啊!刚刚你说请这位钟先生来,是为了给为师治病?”
杜青玉欣喜道:“师父,钟先生医术很高明,刚刚在拳场上我亲眼见识过,相信您的病他一定能够治好的!”
老人看了看钟良,不由得嘴角露笑,“钟先生,不是老朽小看你,老朽我也粗通医理,当今世上能够医治我的唯有三人而已。”
说到这老人禁不住叹了口气。
“你还是请回吧!至于你的人情,我和青玉必定偿还。”
说罢,老人转过身去,很明显这是在送客了。
三人而已!听到老人这话,钟良心中也有几分动容,“老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三人,就是国内现存的三大御医吧!”
“你也知道三大御医?”
老人再次转过头来,十分惊讶的望着钟良。
钟良并没有回答老人的话,而是侃侃而谈道:“老爷子你所受的伤 主要是一门大力功法所致的内伤,大凡内伤,无外乎伤气和伤血,而你这比较严重属于气血两伤。
“先说伤气,你先是被人震乱了真气,造成气伤,而且长时间未加以调息导致气滞丹田;再说伤血,你内腑遭受重创,再加上长途奔袭,造成伤血瘀于五脏,导致败血凝滞。”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病入膏肓了。”
老人很是惊骇的看着钟良,他这些年也钻研了不少医理之术,对于自己这副身体的情况,他现在是了如指掌,与这年轻人说得丝毫不差。
杜青玉听完钟良的话,虽然前面说得那些医理他不懂,但是病入膏肓这个词他懂啊!
急切地问道:“钟先生,您能够救治我师父吗?”
老人也牢牢盯住钟良,不敢再有丝毫轻慢。
“能治,如果你师父同意让我医治,半小时之内我能将他真气理顺,一天之内伤血自复,半个月内即可恢复如初。”
听到这话,杜青玉立马激动起来,恳切的说道:“还请钟先生,尽快给我师父医治。”
就连老人灰暗的眼珠内,也亮起了光芒。
没有人想要死,尤其是老人这种身负灭门之仇的人。
钟良却没有动作,而是直直看向杜青玉:“救治你师父可以,先说好我有个条件。”
杜青玉急忙道:“钟先生您请讲?”
“我救你师父一命,你给我卖命,可愿?”
初闻这话,杜青玉有些懵了,一秒之后杜青玉直接单膝跪地,“如果钟先生能够治好我师父,我杜青玉甘愿为您卖命!”
钟良也看出了杜青玉的诚心,若不是他另一只脚被自己用木板固定住,想必会双膝下跪吧!
这时候老人开口了:“钟先生,我门派规矩森严,若是你要求青玉做伤天害理的事,老朽情愿不要这条命了。”
钟良:“老爷子放心,我敢向你担保,我钟良所做之事,上可鉴日月,下可对民心,绝不会要求杜青玉做伤天害理的事。”
得到了钟良的保证,老人这才同意让钟良治疗。
在钟良的吩咐下,老人脱掉了衣衫。
只见老人瘦弱的身躯上竟是满布刀痕,甚至心脏位置还有一处枪伤,受伤经历堪比北境老战士了。
钟良也是微微惊诧,不过身为医者他也没有太大惊小怪,快速取出七枚银针来,老人受伤之重,只能够用整套灵七针才能治愈了。
只见钟良运针在手,第一针取穴为膻中、神门两穴之间,老人见到钟良这一手针法,不由得眉目颤动。
再看钟良第二针在中脘、章门之间落下。
老人终于面目大动,有些失色道:“一针两穴,小伙子,你这是一针两穴吗?”
钟良没有想到,老人竟是能够认出自己针法来,虽然心中疑惑,但却只是微微点头道:“老爷子,你不要说话,这会干扰我施针的。”
老人闻言只得闭上嘴,可是脸上的震撼和激动无以复加。
钟良又相继在老人的脾俞、胃俞、内关,中极、大肠俞、三焦俞、上巨虚等几处三焦大穴落下剩余五针。
落针之后,又催动真气在一根根银针上有节奏的注入。
大约十分钟后,钟良完成了施针,头上也渗出丝丝汗意,这已经比起以前来好得多了,自己上一次在齐老爷子身上使用完全套灵七针时,还会消耗大半真气,而现在消耗的真气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见钟良施针完毕,老人终于忍不住问道:“钟先生,请问你师从何人?”
钟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直盯着老人:“老爷子,你认得这套针法。”
虽然钟良没有回答自己问题,老人却是毫不在意,“老朽曾经有幸见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套针法名叫灵七针吧!”
钟良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老人还见过有人施展这套针法,记得师父战天曾经说过,这套灵七针世上能够施展的只有他和自己两人了,连南境那位师伯都不会啊!
正在钟良沉思之际,老人又忍不住发问了:“钟先生,你和战天老帅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钟良几乎可以肯定了,老人之前说的见人施展过,定是见过自己师父施针。
可是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与师父战天的关系,如果是有心人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猜到自己龙帅的身份。
犹豫一阵钟良还是说道:“战天大帅,正是家师。”
说完这话钟良便牢牢盯着老人,看他作何反应。
老人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朽三十年后,还能见到战天老帅的传人。”
老人情绪持续激动,他指着胸口那处枪伤道:“钟先生,你知道这处枪伤怎么来的吗?”
“这是三十年前我在南海荡寇之战中受的伤,当时战天和战国两位老帅还没有封帅,我也万分荣幸能和他们两人并肩作战,当时我胸口中弹,差一点就命丧黄泉,幸亏战天老帅在场,才将我这条命救了回来。”
“可是今日老朽还在,战天老帅他,却是离世了。”
“唉!”说到这老人经不住长叹口气,脸上满是哀思!
一听老人这话,钟良不由自主地对老人肃然起敬。
这是一个兵,对一个老兵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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