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堵心得不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陈涞现在根本不跟她说话，她要怎么跟他说蒋驰的事儿？
难道要莫名其妙上去告诉他：我跟蒋驰没在一起？
这种行为听着就很神经病，她做不到。
而且……陈涞看起来好像真的一点儿要跟她说话的冲动都没有。
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儿，她终归还是拉不下脸来去做。
姜茴烦躁不安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
她青春期的时候都没有因为男女感情这么烦心过，现在快四十岁了，竟然跟个高中生一样纠结这种问题。
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姜茴想，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大概就是11了吧。
11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跟她分开过，之前她因为感冒搬出去的时候，11晚上还会闹腾着要找她。
姜茴觉得，她被陈涞接走之后，应该也会闹腾的。
到时候陈涞就只能来联系她了。
不单姜茴觉得11会闹，陈涞和陈雀也是这么想的。
但没想到的是，11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
跟着陈涞回来的第一天，她竟然完全没闹，晚上睡觉稍微哄一哄就睡着了，想象中的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生。
………
“11竟然没闹，太听话了。”11睡着之后，陈雀跟陈涞坐在厅里头吃水果，“我还以为她得闹几天才能习惯呢。”
陈涞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不闹。”
“太乖了，我们11长大了绝对是那种特别会心疼长辈的孩子。”陈雀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哎，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小白菜，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家的猪。”
陈涞：“……”
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11找男朋友或者是结婚的事儿。
陈雀猛地这么提起来，陈涞感觉自己有点儿受不了。
可能当父亲的都是这个心态，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家的宝贝女儿。
而且，陈涞试着想了一下有一天11跟别的男人结婚的那个画面，有些生气，眼眶都酸了。
“不便宜别人，11以后可以不结婚。”陈涞这话说得很坚定。
陈雀难得从陈涞口中听到这么幼稚的话，愣是被他给逗乐了，“你说不结婚她就不结婚啊？说不定她就碰上了一个特别特别爱的男人呢？哥，你这个心态不好啊，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11交男朋友了都不敢告诉你了。”
陈涞：“……”
陈雀的话，让陈涞更加坚定了要花时间陪伴11的念头。
孩子成长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儿，当初张芳就经常说“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那会儿陈涞没当父亲，对这句话的理解不是很深刻。
现在有了父亲这一层身份，再去回看那句话，他终于能彻底理解了。
其实从11出生到成年，真的很快。
他已经错过九个月了，以后不想再有任何错过。
“欸，姜老师的。”陈雀的声音将陈涞的思绪拽了回来。
陈涞现在听见姜茴的名字已经很平静了，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问11的吗？”陈涞已经猜到姜茴是为什么给陈雀发了。
“是啊，问11的。”陈雀说，“我跟她说11没闹，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哎，姜老师说她明天来看11，可以吗？”陈雀跟姜茴聊了几句，又抬头去问陈涞的意见。
陈涞：“可以，她有空的时候都可以来。”
陈涞没打算阻止姜茴来看11，他也没有否认过姜茴对11的爱。
“姜老师明天下午过来。”陈雀跟陈涞说了时间。
陈涞“嗯”了一声，还是很淡定。
陈雀：“明天下午你不出门吧？”
陈涞：“不出。”
陈雀：“嗯嗯，那就好，我明天中午跟小鹿一起吃饭，吃完了我俩估计得逛一会儿，再看场电影……对了，晚饭就别准备我的了。”
陈涞：“嗯，知道了。”
陈雀不太放心，又问：“你一个人跟姜老师……可以吗？”
陈涞：“有什么不可以？”
陈雀：“好吧，说实话哦，看到你提起姜老师的时候这么淡定，我真的是很不习惯。”
陈涞：“慢慢习惯就好。”
**
陈涞第一天独立带11，晚上他是跟11一起睡的。
11半夜醒来喝了一次奶，是陈涞冲的奶粉。
11很乖，喝完奶就睡了。
翌日一早，陈涞和11基本上是前后脚醒来的。
他们父女两个人的生物钟，重合度还是挺高的。
陈涞之前带过淼淼，对于照顾孩子起床洗漱这种事情早就得心应手了。
陈涞很熟练地为11洗漱完毕，然后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带她去了餐厅。
吃完早饭，陈涞又带着11去外边散步，11坐在婴儿车里，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中午的时候陈雀走了，11吃完午饭就睡过去了。
等11睡着了，陈涞才去随便弄了一碗面吃。
这个时候，已经一点钟了。
陈涞一碗面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陈涞怕门铃声吵醒11，于是赶紧放下筷子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姜茴。
她手里还拎着附近生鲜超市的购物袋，里面是各种水果。
“我来看11。”
门开了有十几秒钟了，陈涞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让姜茴进去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当先开口的那个。
只是，姜茴说完这话，陈涞也只是为她让了路而已，并没有回应她什么。
姜茴走进来脱了鞋，赤脚站在地上。
她四处看了看，没找到11的身影。
其实她知道11这个时间是要午睡的，但姜茴仍然明知故问：“11呢？”
陈涞终于出声了：“她睡着了。”
姜茴：“哦。”
陈涞：“你坐一会儿吧。”
陈涞还有半碗面没吃完，他说完这句话就去餐厅吃面了，留下姜茴一个人一脸茫然地站在厅。
姜茴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先是茫然，反应过来之后是愤怒，然后又是委屈。
陈涞竟然就这么把她扔在厅了？
姜茴咬了咬牙，她拎起来那一袋水果，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陈涞现在根本不跟她说话，她要怎么跟他说蒋驰的事儿？
难道要莫名其妙上去告诉他：我跟蒋驰没在一起？
这种行为听着就很神经病，她做不到。
而且……陈涞看起来好像真的一点儿要跟她说话的冲动都没有。
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儿，她终归还是拉不下脸来去做。
姜茴烦躁不安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
她青春期的时候都没有因为男女感情这么烦心过，现在快四十岁了，竟然跟个高中生一样纠结这种问题。
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姜茴想，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大概就是11了吧。
11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跟她分开过，之前她因为感冒搬出去的时候，11晚上还会闹腾着要找她。
姜茴觉得，她被陈涞接走之后，应该也会闹腾的。
到时候陈涞就只能来联系她了。
不单姜茴觉得11会闹，陈涞和陈雀也是这么想的。
但没想到的是，11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
跟着陈涞回来的第一天，她竟然完全没闹，晚上睡觉稍微哄一哄就睡着了，想象中的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生。
………
“11竟然没闹，太听话了。”11睡着之后，陈雀跟陈涞坐在厅里头吃水果，“我还以为她得闹几天才能习惯呢。”
陈涞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不闹。”
“太乖了，我们11长大了绝对是那种特别会心疼长辈的孩子。”陈雀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哎，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小白菜，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家的猪。”
陈涞：“……”
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11找男朋友或者是结婚的事儿。
陈雀猛地这么提起来，陈涞感觉自己有点儿受不了。
可能当父亲的都是这个心态，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家的宝贝女儿。
而且，陈涞试着想了一下有一天11跟别的男人结婚的那个画面，有些生气，眼眶都酸了。
“不便宜别人，11以后可以不结婚。”陈涞这话说得很坚定。
陈雀难得从陈涞口中听到这么幼稚的话，愣是被他给逗乐了，“你说不结婚她就不结婚啊？说不定她就碰上了一个特别特别爱的男人呢？哥，你这个心态不好啊，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11交男朋友了都不敢告诉你了。”
陈涞：“……”
陈雀的话，让陈涞更加坚定了要花时间陪伴11的念头。
孩子成长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儿，当初张芳就经常说“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那会儿陈涞没当父亲，对这句话的理解不是很深刻。
现在有了父亲这一层身份，再去回看那句话，他终于能彻底理解了。
其实从11出生到成年，真的很快。
他已经错过九个月了，以后不想再有任何错过。
“欸，姜老师的。”陈雀的声音将陈涞的思绪拽了回来。
陈涞现在听见姜茴的名字已经很平静了，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问11的吗？”陈涞已经猜到姜茴是为什么给陈雀发了。
“是啊，问11的。”陈雀说，“我跟她说11没闹，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哎，姜老师说她明天来看11，可以吗？”陈雀跟姜茴聊了几句，又抬头去问陈涞的意见。
陈涞：“可以，她有空的时候都可以来。”
陈涞没打算阻止姜茴来看11，他也没有否认过姜茴对11的爱。
“姜老师明天下午过来。”陈雀跟陈涞说了时间。
陈涞“嗯”了一声，还是很淡定。
陈雀：“明天下午你不出门吧？”
陈涞：“不出。”
陈雀：“嗯嗯，那就好，我明天中午跟小鹿一起吃饭，吃完了我俩估计得逛一会儿，再看场电影……对了，晚饭就别准备我的了。”
陈涞：“嗯，知道了。”
陈雀不太放心，又问：“你一个人跟姜老师……可以吗？”
陈涞：“有什么不可以？”
陈雀：“好吧，说实话哦，看到你提起姜老师的时候这么淡定，我真的是很不习惯。”
陈涞：“慢慢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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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涞第一天独立带11，晚上他是跟11一起睡的。
11半夜醒来喝了一次奶，是陈涞冲的奶粉。
11很乖，喝完奶就睡了。
翌日一早，陈涞和11基本上是前后脚醒来的。
他们父女两个人的生物钟，重合度还是挺高的。
陈涞之前带过淼淼，对于照顾孩子起床洗漱这种事情早就得心应手了。
陈涞很熟练地为11洗漱完毕，然后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带她去了餐厅。
吃完早饭，陈涞又带着11去外边散步，11坐在婴儿车里，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中午的时候陈雀走了，11吃完午饭就睡过去了。
等11睡着了，陈涞才去随便弄了一碗面吃。
这个时候，已经一点钟了。
陈涞一碗面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陈涞怕门铃声吵醒11，于是赶紧放下筷子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姜茴。
她手里还拎着附近生鲜超市的购物袋，里面是各种水果。
“我来看11。”
门开了有十几秒钟了，陈涞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让姜茴进去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当先开口的那个。
只是，姜茴说完这话，陈涞也只是为她让了路而已，并没有回应她什么。
姜茴走进来脱了鞋，赤脚站在地上。
她四处看了看，没找到11的身影。
其实她知道11这个时间是要午睡的，但姜茴仍然明知故问：“11呢？”
陈涞终于出声了：“她睡着了。”
姜茴：“哦。”
陈涞：“你坐一会儿吧。”
陈涞还有半碗面没吃完，他说完这句话就去餐厅吃面了，留下姜茴一个人一脸茫然地站在厅。
姜茴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先是茫然，反应过来之后是愤怒，然后又是委屈。
陈涞竟然就这么把她扔在厅了？
姜茴咬了咬牙，她拎起来那一袋水果，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