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白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些攻击性。
人类花花肠子多,小白最有感触。
所以无论楚羽麟如何讨好,小白呈现进攻的姿势站在前面就收不为所动。
“你最好识趣,现在给我让开。”
“喵!”
说不让就不让,小白的态度很坚决。
听闻响动,叶粢转身,正好看见一人一猫旗鼓相当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片刻后,叶粢收回视线,继续摆弄手中的东西。
反正毒一解,她跟楚羽麟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搭理,再好不过。
楚羽麟一边跟猫对干,一边注视着叶粢的动作,看见叶粢回头,本以为那人会过来,却没想到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对叶粢的印象不好又加了两分,果然是一个贪财的女子!
亏他,亏他还想着她苍白的脸色。
楚羽麟黑着脸,无视面前的猫,大步一跨,朝着叶粢而去。
小白被无视,歪着头,“喵?”
既然敢无视它,那就要受到惩罚。
“喵!”
行走的楚羽麟只听到一声猫叫,随即就觉得一阵劲风席卷而来,脖子一凉,疼痛立马就在脖颈上散开。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蹲在不远处,优雅的舔着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
楚羽麟:“……”
他被一只猫,袭击了?
楚羽麟僵硬的转身,看向不远处优雅的小白,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脖颈,原地愣住。
“小白!”
一声带着呵斥的呼叫,才惊醒了愣住的人。
叶粢万万没想到小白会搞突然袭击这种套路,真是!本不想跟楚羽麟有任何牵扯,现在好了吧,她的小祖宗又给她找祸事了。
楚羽麟听到声音,收回思绪,眼珠子一转,有了!
他想到惩罚叶粢的法子了。
“叶粢,”只见他挑眉的喊着渐行渐近的叶粢,“你的猫把我脖颈抓伤了,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伤到骨子里面去了,你说该怎么办?”
叶粢还没开口,就见小白不断地嚷嚷。
“喵喵!”
它只抓破了皮,其他的啥也没干,该死的人类,就是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白越想越气,站在原地不断地摩拳擦掌,它打算再来一次。
躬身,静候时机。
却不曾想,叶粢悄无声息的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把遏制住它的命脉,将它抱了起来。
“你再闹,今晚上不给你东西吃。”
“喵。”抗议。
“你抓了人,还闹腾,嗯?”
叶粢眼神微眯,一张小脸上满满都是严肃。
“……喵!”小白缩了缩脖子,好吧,主人真的生气了,小白意识到这一点,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躲在叶粢的怀里。
小白能老实,再好不过。
抱着猫,叶粢缓缓走到楚羽麟面前,丢下没语气的三个字,“跟我来。”随即转身朝着矮破的瓦房走去。
楚羽麟虽不屑,但还是快步跟上。
别看瓦房外面破烂不堪,但是内力叶粢却是收拾的很好,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房间每一丝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只不过,还是略显清冷。
叶粢将怀里面的小白放在桌上,随后走向里屋,片刻后出来时,手中已经拿着好几个白玉小瓶。
“我没想到小白会攻击你,大概是小白觉得你侵犯了它的地盘。”叶粢边说,边将手中微带蓝色的白玉小瓶放在楚羽麟面前。“这是我自己调配的止血散,既能止血,又能消毒,你可以放心用。我刚刚看了你被挠的地方,虽然伤口有点深,但只要你每天坚持涂药,应该没什么。”
就算是没什么,楚羽麟也要弄出有什么来。
“咳咳!”楚羽麟轻轻的咳嗽两声,身形微动,一张俊脸立即布上白色,像是得了重病。“叶粢,我觉得自己的后背阵阵发凉,很不好受,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叶粢看着楚羽麟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叶粢立即上前探看。
看着叶粢焦急的动作,楚羽麟心里一下就舒坦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叶粢的脸上带着别的表情,楚羽麟就觉得很高兴。
尤其是看着她脸上的担心,就觉得空荡荡的心里都被填满了。
一番检查下来,叶粢并没有查出什么来,楚羽麟的身子骨恢复得挺好的呀,可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呢?
边想,叶粢边抬头。
正好看见楚羽麟做恶作剧时闪光的眼神,立即明白过来,她这时被人耍了。
“……”
心里有点小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深吸一口气,叶粢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生气。
后退两步,拉开和楚羽麟的距离,“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喂,生气了?”
叶粢默。
“那什么,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的。”
继续沉默。
“喂,我来找你,是说正事的。”
他要走了。
他怕这一走,有些东西,就会变味。
一想到有些事要逃离自己的掌控,楚羽麟心里并不好受。
他想……
一咬牙,楚羽麟上前,拉住叶粢的手腕,“叶粢,跟我走吧。”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叶粢继续留在叶萱身边,叶萱会受影响。
而且,看叶粢在国公府的待遇,也不是什么受宠的人。
况且,她医术卓绝,以后也大有用处。
“松手。”
“不要。”
叶粢看着面前无赖一样的人,眼神越发冰冷,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银针扎在楚羽麟的手上。
楚羽麟吃痛,立马缩手。
“叶粢,”再次开口,语气里面带着满满的不可抗拒。“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我说的话,你要是想清楚了的话,你就来我现在休息的院子告知一声。”
反正锦衣卫还有两天才来,姑且就算是给叶粢一个思考的时间。
“你不用等我了。”叶粢皱眉,“六王爷,当初我救你的时候,就说好了,你给我钱,我救你,现在你已经好了,欠条我也收了,你有空结了诊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我也不想和天家人扯上关系。”
这是几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叶粢说过的最长的话。
言语之间,却是冷漠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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