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楚羽麟一口血呕在了喉咙处。
换成以前的他非要将她……
现在他拿她无可奈何。
看着床顶的帷幔,楚羽麟的的心隐隐作痛。
这个女人,不爱他。
尤其一想到那个女人无所畏惧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这夜晚的随风而动的柳条,不甚稳当。
她说:“其实你不退婚也没什么,反正我不嫁就是了。成婚的时候没有新娘子,到时候丢人的也是王爷您自己呢。”
言外之意就是:大不了我逃婚呗。
风沙沙作响,透过窗户,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中。
月光白炽,夜光清晰。
楚羽麟想到了叶粢清澈见底的眼睛,那双对他无任何感情的眼睛。
心里却燃气了一抹斗志:他是谁?
他是大楚唯一的嫡子,楚国的储君,未来统一天下的人。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不曾失去过。
因为小白的存在,叶粢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自被赐婚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正午时分,叶粢是被人叫醒的。
锦竹正含笑看着她。
“王妃娘娘,您都睡了一整天了。该吃早膳了。”
叶粢冷眼看着她将食盒内的粥一样样摆出来。
“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喜欢喝什么粥,所以多准备了两样。这是薏子粥,这是莲子粥,清凉去火。这是豆黎,这是附子,养胃补气。奴婢看王妃气色不是很好,想来是过度劳累,这个山药红薯粥,是王爷的最爱,王妃不妨试试这个。”
“你都替我想好了,问我做什么?”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是来送粥的,反而是宣告主权的吧。
“奴婢是想着王爷喜欢的东西,王妃娘娘应该喜欢才是。”
叶粢挑眉,锦竹长得如花似玉,但在美女如云的大楚,她这点姿色顶多算得上中上等。
尤其和叶萱一比,她简直连绿叶都配不上。
这样的人,敢在王府里兴风作浪,肯定离不开楚羽麟的纵容。
而按照叶粢对楚羽麟的了解,他能对锦竹与众不同,要么是喜欢锦竹,要么是锦竹对他有救命的恩情。
叶粢,更偏向第二种。
见她不说话,锦竹讶异:“王妃不喜欢喝粥?”
叶粢还是不说话,锦竹歪着脑袋想了想,“王妃若是不愿告诉奴婢,那奴婢就去一样一样的试。”
说完也不给叶粢说话的机会,转身扭着腰走了。
小白睡眼惺忪的醒来,闻到房间里一股香味,舔了舔前爪,姿态优雅的跳上了桌子。
努着鼻子闻了半天,十分嫌弃的走回了叶粢身边。
锦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主子不是好货色,养个畜牲也不是好货色。
锦竹恨恨的想。
清蒸鹅,红烧鸭,黄焖鸡……
看着满桌子油腻的食物,以及锦竹忍耐着讨好她的嘴脸。
“若是这些王妃也不喜欢,奴婢再让厨房的人重新准备。王爷说了,务必要让王妃娘娘觉得这是在自己家里。”
看着锦竹嫉恨的眼神,却又不得不讨好她的嘴脸,叶粢忽心生一计。
抱着小白往桌前走去。
闻到香味,小白率先跳上桌子。
眼见小白正要叼起一只鸡腿的时候,锦竹立刻变了脸色。
“畜牲,这是你能吃的东西吗?”
说着便要去抓小白。
然而,不待她抓住小白,小白咬着鸡腿,抬头扬起爪子,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啊!”锦竹大叫,白皙的手背上顿时多了两条血爪印。
小白叼着鸡腿,优雅的回到了叶粢身上。
叶粢嫌弃的鸡腿往桌上一扔,小白“喵~喵~”的叫了起来。
一人一猫嬉戏打闹起来。
“先前是奴婢不对,不该怀疑王妃您治坏了奴婢的脸,也不该怀疑您给小石头下毒。就算是王妃娘娘你真的……您毕竟也是主子,咱们只是下人。都是奴婢的不对,所以,请王妃恕罪,原谅奴婢吧。”
锦竹小声抽泣。
叶粢偏头看她:“既然知道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拿资格来要求我恕罪,原谅你?”
锦竹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难以对付。
“你既然歉也道了,就出去吧。”赶紧的去找楚羽麟告状去。
她巴不得楚羽麟一气之下就赶紧的和她退婚。
“那王妃是原谅奴婢了吗?”
“并没有。”原谅这种东西是用来说的。
“求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求王妃给奴婢一次机会。”锦竹忽然噗通跪了下去,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叶粢抬头,只见院子外不少人停下了脚步,准备驻足围观。
“我若是不原谅呢?”
“如果王妃不原谅奴婢,奴婢就在这里长跪不起。”锦竹抬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叶粢淡笑,不愧是妄想楚羽麟的人。
“那你就长跪不起吧。”叶粢抱着小白,姿态优雅的穿过众人间,朝楚羽麟的房间而去。
近来楚羽麟身体不太好,府上大多数人都在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锦竹不走,那她走。
院里果然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见她出来,不少人都在偷偷的打量她。
叶粢打了个呵欠,抱着小白姿态闲散的楚羽麟所在的方向而去。
刚走进院落,叶粢便听到了楚一的惊呼。
“主子!”
房间内,楚羽麟脸色惨白,单手支撑着床沿,地上是一滩暗红的鲜血。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冲着叶粢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残血。
那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怎么了?”叶粢快步上前,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妃走后不久主子便发起了高烧,卯时开始吐血,一直到现在……”
“怎么不叫我?”叶粢皱起眉头,他的脉象虚弱,与昨天晚上过之而不及。
楚羽麟有外伤在身,内中毒,她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少缺、南阳,按道理不应该瘀血。
“楚一!”
楚羽麟看了眼楚一,楚一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但眼睛里似乎有些责怪叶粢没有尽力医治自家主子。
叶粢似是没看见,搭在他脉上的手轻轻点了点。
看她严肃,小白瞟了楚羽麟一眼,便趴在了她的腿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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