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论是好亦是坏。

    宛宜的离开,康熙和四阿哥再一次进入沉默中。

    儿子不听话,孙子总行吧。

    康熙朝坏坏招手。

    弘晖踮脚跑了过来,他先看了四阿哥一眼,这才抬起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康熙,声音也软糯糯的。

    “皇玛法。”

    此时的张学临心里的小人因为太过于震惊要打嗝了。

    这压根一点都不像弘晖阿哥。

    好吧,虽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但强烈的对比,还是让张学临发自肺腑的觉得果然是不能小瞧皇室的任何一个人。

    打小就是个会演戏的,变脸那个快。

    瞧着模样,要是个不熟悉的或者第一次见到的,肯定会心疼这个小孩子前些日子遭罪的那些事。

    康熙是皇帝,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他也是一个慈父,更是一个慈爱的祖父。本来古人就是抱子不抱孙。

    相对于儿子而言,自然是同孙子更加亲一点。

    康熙抱着坏坏到了怀里,和颜悦色地问起天花的事情。

    “痛不痛?难不难受?阿玛不在的时候,是谁陪着你的?”当时四爷府因为天花的缘故被封锁,同时,这个弘晖所在的院子也是被整个四爷府封锁,能进出的只有苏培盛和另外一、两个人。就是如此,这些进出的人。也只是在院子里,屋子里面是不能进去的,就怕传了天花。

    坏坏年纪小。

    康熙怎么问。他就怎么答。

    “不痛,就是全身痒,很想挠痒痒,可是额娘不许。”说到这里,坏坏撅了撅小嘴巴:“额娘一直看着我。”

    那小脸委屈的。

    康熙失笑:“发痘的时候,的确不能用手去抓去挠。要是一个不小心,就破相了。”这也是康熙自己的痛。

    他那个时候哪有现在的待遇。当时就是一个人被送走。也就是苏麻拉姑每日来回往返照顾她。

    熬过去就是过了。

    熬不过去,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想想也是,宫里面贵人多。当时康熙和孝康章皇后都是个不受宠的。虽然有孝庄在,但做额娘的也不能逼得过儿子。

    哪里像弘晖这边,虽不是皇子,但作为嫡长子。待遇自然是不同。且这四福晋是个有心的。若是可以,康熙当年其实也是非常渴望陪在身边的是孝康章皇后。

    但当时皇后正和孝献皇后斗得难舍难分。

    康熙度过天花,可以说是命大。但古人迷信,也有说是天生龙子,自然这命不是那般容易被夺去的。

    康熙似乎很开心,一直同坏坏说着话,就是好好和暖暖那般也说了几句,不过主要的还是几个男孩子。

    四阿哥就抱过暖暖在一旁坐着。捏了捏暖暖的手心,一低头。就能看到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四阿哥抿了抿嘴,对于康熙的到来最后一丝喜悦也淡去了。

    有些事情,瞒得过太子,却不一定能瞒得过康熙。

    弘皙的事情,四阿哥在康熙面前并未隐瞒。

    本身也不是什么真的大事。

    在康熙看来,也是弘皙本身品行有碍,才这么容易着道。且康熙还是希望四阿哥能辅助太子。

    弥补有,自然惩罚也是有的。

    这一年的年底,四阿哥在历史上出现了一个拐点,被康熙封为了郡王,封号还是那个雍。

    雍郡王,雍王。

    这个圣旨一出现,三阿哥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

    最为明显的就是,除了在天花过后,三福晋来贝勒府坐了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来。

    哪怕是年底,去宫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宛宜同三福晋见面,也没有往日对方靠过来说话的情况。一下子,好像就被孤立了一样。

    妯娌们之间,她本来就只有和三福晋关系好一些。

    这一次的事情又涉及到太子妃。

    难怪,其他人对宛宜的态度也冷清了一些。

    好在,宛宜也不介意,怀里抱着暖暖,时不时柔声询问。

    暖暖依旧是不怎么爱说话。

    特别是在人多,许多不认识的人的地方,基本上就把自己当了个哑巴,也不爱笑,就是低着头。

    最多在坏坏和好好同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亮。

    “要不要去好好那里坐着?”宛宜怕暖暖呆在自己身边无聊。

    暖暖眼睛亮了一下,朝远处的地方看了一眼,尽管脸上破了相,那道疤痕还挺明显的,但乐观的好好压根就没有在乎,一如从前,像个压寨大王似的身边簇拥着好些人。

    大阿哥家的几个格格也都在,明明年纪都比好好大,但或许性格好,就一直笑眯眯地坐在好好福晋听她说话。

    不只是如此,一些宗室家里的小格格也跟在旁边。

    那一个圈子一看,中心和重心都是好好这个小混蛋。

    为女儿欣喜之余,宛宜也明白,大概这么热闹的地方,暖暖不太乐意过去。只是她还是问出口,或许暖暖只是不喜欢大人。

    但显然,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暖暖往宛宜怀里缩了一缩。

    宛宜没办法,接过梅雪递来的披风,把暖暖围了起来抱在怀里。

    她现在对这个女儿全然是小心翼翼的态度。

    在养病的时候,想过会不会因为之前出事的时候,她只看着坏坏,把暖暖和好好放到府外去。而现在心思敏感的暖暖会不会不喜自己这个额娘。

    但显然,暖暖还是非常依赖自己和四阿哥。但同时对其他人却是以一种疏离的态度。就是往常在宫里面能和暖暖说上几句话的佟贵妃,也被远离了。

    当时的场景有些尴尬,宛宜又不愿意怪暖暖。只能抱歉地朝着佟贵妃笑了笑。好在佟贵妃并不怎么介意。

    宛宜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大大小小的宴会,雍郡王府选择低调行事。但其实,也低调不到哪里去。这一年的大事记,有好几件就被四阿哥一家给占去了。

    男男女女里面总有洗好八卦碎嘴的人,一时风头无两,即便这种风头是四阿哥和宛宜都不太乐意的。

    但嘴长在别人身上,何况你也不能管得了别人心里面怎么想。

    同宛宜这边女眷交往有些受制。四阿哥那边,因为和太子若有若无的冷战,在不少事务上也被下了黑手。

    别的不敢。但就是拖延时间也够四阿哥烦的了。

    四阿哥又是那种,一旦可能,觉得立刻完成,不应该拖拉的人。偏有些官员或得了太子得示意。或是另几个兄弟们落进下石。四阿哥的行动也是步步受制。渐渐地,康熙那边给四阿哥得差事也逐渐减少了。

    就是有,也就是一些芝麻琐事。

    “暖暖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让人端碗蛋羹过来吧。”坐在旁边的五福晋其实也一直在看着宛宜和暖暖。

    作为一个想要孩子却没有的人,莫名的对软绵绵的小孩就会心软。即便和四福晋关系不太熟,可看着暖暖就忍不住软了声音开口说道。

    宛宜抬头惊讶地看了五福晋一眼。

    五福晋低了低头,似在逃避。

    宛宜笑道:“那就多谢五弟妹了。”

    五福晋在她话落后惊讶地抬头,然后马上低声吩咐自己身后的丫鬟。

    宛宜低头对暖暖说道:“要不要谢谢五婶婶?”

    暖暖抬起头看了看宛宜又看了看五福晋,嘴巴动了动。半天没有出声。

    五福晋在妯娌中再怎么不起眼,多少也知道一些暖暖的事情。当时出事的时候。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三胞胎里面的另外两个,谁也没有想到影响最大的会是眼前这么一个。五福晋忙道:“不用,不用。”说完又看向暖暖笑着说道:“五婶婶知道,等一下暖暖多吃一点五婶婶就更高兴了。”

    暖暖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等蛋羹被送过来的时候,暖暖果真把一大碗都吃了。

    宛宜眼里露出惊讶。

    一直看着的五福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够?”

    宛宜摇摇头,举这帕子擦了擦暖暖的嘴角:“没什么,昨日她也吃了蛋羹,不过就吃了小半碗呢。”

    五福晋脸上一喜,看着暖暖怎么看怎么欢喜。

    宛宜想了想说道:“五弟妹若是有时间,来府里坐一坐。”

    五福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宛宜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

    宴后,四阿哥从兄弟中走了出来,朝着女眷这边走来。

    宛宜见状忙抱着暖暖起身,朝五福晋点了点头,迎了过去。另一边苏培盛已经过去带了好好和坏坏过来。

    四阿哥看着宛宜走过来,问道:“你和五弟妹怎么说上话了?”

    “瞧爷这话说的,难道我还是个不同人说话的不成?”看到四阿哥露出苦笑,宛宜见好就收,回眸可能了一眼,五福晋还在原地,另一边的五阿哥却是已经离开。宛宜转回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五弟妹挺好的,暖暖刚才吃了一碗的蛋羹,就是五弟妹给的。”

    “真的?”四阿哥却不是问宛宜,而是看向暖暖。

    旁边都是家人,暖暖的表情已经变回从前,有些害羞地伸手,被四阿哥抱到怀里后,就搂着脖子蹭了蹭。

    四阿哥也不问了。

    等好好和坏坏过来,宛宜一手拉一个。

    好好和坏坏两个人的情绪都非常兴奋。

    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上了马车,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激动了,一人一边趴在车窗边。

    宛宜无奈,白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笑了笑。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说道:“还不坐好,是不想出去玩了吗?那就回府去了?”

    “阿玛。”好好叫了一声,扑倒四阿哥的怀里。咯吱咯吱地笑着:“好好最乖了,对不对。”

    四阿哥挑眉。

    好好哎呦一声,小手指勾了勾暖暖,挤眉弄眼。

    生动的表情,并未让她脸上的那道伤疤更加狰狞,反而显得俏皮可爱。

    早在这个时候,四阿哥就已经心软了。何况他本身也并未真的要回府。等到暖暖接收到妹妹的示意,软腔软调地喊道:“阿玛,暖暖也想去玩。”

    “暖暖想去?”四阿哥看暖暖。

    暖暖对着小指头。点了点头。

    “暖暖不怕人了吗?到时候有很多人围着的。路上都是人,人来人往的,暖暖不怕嘛?暖暖若是怕的,我们就回家。”

    在听说好多人的时候。暖暖瞳孔里已经露出害怕的神情。

    四阿哥和宛宜心里都不忍。但还是静静地等着暖暖的选择。

    “阿玛,我们不去了吧。在家里也可以玩的。”坏坏说完去看好好。

    好好撅了撅嘴,心里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啦点头。点完头后,还自我安慰地说道:“都是人也没什么好玩得,到时候让苏培盛去买些好玩得东西回来就行。阿玛,那我也不去了。暖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话是那么说。只是这小脸那失落啊。

    宛宜一面为孩子的懂事而骄傲,一面还是为暖暖的事情而伤心焦急。两夫妻都清闲下来后。就总想着法子让暖暖恢复正常,即便不能正常,至少也要不要惧怕认识的人。

    但每一次都以为进步了,却又发现还是原地踏步。

    基本上就是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

    但宛宜和四阿哥清楚,是他们欠了暖暖,即便再怎么失望也不可能放弃。宛宜不确定四阿哥的这个认知能有多久,但至少现在夫妻同心。

    四阿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好好和坏坏的失望,但也没办法,暖暖去不了。只能等以后找个机会带了两人人出去玩。

    不过很快,四阿哥就发现袖子被扯了扯。

    暖暖朝好好和坏坏那边看了一眼,小小声地说道:“大哥哥和小哥哥们也去吗?”

    “去,去。都去。”宛宜欢喜地说道。

    四阿哥也笑,虽说一家游带上张学临三个人不太合适,但这半年多的相处,三个人同小混蛋们关系都很好,又是童养夫的名义,倒也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了。

    先是让人快马回去通知张学临他们做好准备,因为今天是入宫参加家宴的缘故,张学临带着两个小的跟在戴先生身边学习,没有出府。

    等传话的人过去后,戴先生想了想说道:“我带你们一起去。”他是在四爷府里面,但也不代表就是不能见人。

    只是能不见就不见。

    但来了四爷府这么久了,也许久没有出去过。这次去游街肯定是便衣的,戴先生很喜欢徐文星这个小子,另外两个也不错。想着平日教的都是纸上的,偶尔去街上见识也不错。

    因为戴先生的同行,四阿哥和宛宜商量过后,避开那些皇子们可能出现的地方,选了几个不算太热闹的街。

    一到街上,就能听到各种叫卖声。

    四阿哥抱着暖暖走在前面,身边是牵着好好的宛宜,坏坏则是同张学临几个人围在戴先生身边。

    戴先生这人风趣,早年去过的地方多,随便一样东西就能讲到别处的风俗去。几个小的都听得津津有味。

    暖暖一进入人多的地方就有些胆怯了,搂着四阿哥的脖子不放,小眼睛时不时闭上,时不时又偷偷撩开眼皮子往外看一眼但很快又重新闭上。

    宛宜和四阿哥对视一眼,都明白对于暖暖只能慢慢来。

    好在隐在暗处保护的人不少,宛宜只一心照看着好好,免得这个小混蛋一溜烟自己一个人跑走了。

    走了半个时辰,宛宜提议道:“不如去哪里坐坐。我们几个还好,但几个小的应该走不动了。”

    四阿哥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戴铎走了过来。

    “戴先生。”宛宜朝他笑了笑。

    戴铎道:“四爷,四夫人。我知道这里不远处有一家酒楼,那里的松鼠桂鱼是一绝。不如就去那里看看。”

    他已经知道这家人都挺喜欢吃鲜鱼的,而且几个小的应该都喜欢吃酸酸甜甜的菜。至于四爷,戴先生只知道这位爷喜欢素食。

    不过,他这个提议也是对了。

    四阿哥的口味也是偏小孩子,一些甜食,酸甜味的他也都喜欢吃,只是外人知之甚少而已。

    四阿哥和宛宜当然不会反对。

    哪里不是要吃?

    苏培盛听了话。问了地址,先一步过去。即便是低调行事,微服出巡。该需要注意的还是应该注意。

    等一行人过去的时候,苏培盛已经事先让人留了包厢的位置。

    好在即便是年底到了,但却没有到了最热闹的节日,苏培盛给的银子也丰富。让酒家调剂一下还是挤出一个包厢。

    毕竟虽说二楼的雅座也是不错。但一些事情能避免的还是应该避免。

    不过这包厢是挤出来的,所以离二楼的雅座很近,可以说就是一墙之隔,这酒楼的隔音措施也不太好,包厢里面的人都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四阿哥一行人不少,除去他们几个,还有在明面上保护的侍卫和下人们,加起来大概快二十个人了。这一进酒楼就接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四阿哥一脸坦然。

    宛宜无声地笑了笑,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酒楼里面看着似乎有不少得学士。在他们一心人引起的热闹过去后,那些人就又开始谈天论地的说话。

    宛宜听了一耳朵,进了包厢后,问道:“这外面的那些人莫非就是明年春闱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也不怪她有这么一问,这些人里面大部分人的口音听着都不像京城人士。

    “每年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到了京城了。家住附近的还好一些,若是路途远的,文人身子弱,生个病一耽搁,可能就会赶不上春闱。为此,不少人都会提前一、两个月到,且年前大概就会定下春闱的考官,考生们也要提早准备。”戴先生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他以为宛宜是妇道人家,说多了大概也不愿意听,只点到为止,既解了惑,又不让对方听得云里雾里。

    “学临是不是也要科举的?”虽说可以有恩典,但一般汉人的官员家中若是长辈是科举出身的,大概也都是希望子孙们也是通过科举,即便不入仕,也都会让他们走上一程,当做试炼也是检验他们往日的功课。

    “他不用。”戴铎笑道:“还得过几年呢,科举哪里那般简单,虽说有少年成才的,但大部分的都是二十多岁后,阅历多了,眼界开阔了,才会更有把握一些。”

    宛宜一想也是。

    那些能过了秀才、举人的人,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而进士三年才挑几百个人,说是万人过独木桥也不为过。

    戴先生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四阿哥这时说道:“点菜吧。”

    宛宜点点头,问了问张学临他们,让苏培盛叫了店小二进来。门一开,外面的说话声音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我看这一届的科举,年兄肯定是十拿九稳的。我就不行了,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怕是得下一届再战了。”

    “是啊,年兄学识渊博,在四川就已经名动全城。来年的春闱,即便不是前三,进士之位应该是手到擒来了。”

    “是啊,是啊。”

    “要恭喜年兄了。”

    “我们听说这一次的春闱负责的人可能是顾大人。”

    “就是那位顾八代顾大人?”

    “应该**差不离。不知道年兄可有收到什么消息。在下听说年家如今可算是雍王府的门人了。”

    没想到随便来一个地方,就会听到自己家的事情。

    不过,年家?

    是自己想的那个嘛。

    宛宜微微笑着,让店小二报了菜名,点了大概十二道菜,当然没有少了那道特色的松鼠桂鱼。

    等店小二出去后,外面的那几个人也差不多说完了。

    不过那位年兄的声音,却是一直没有听见。

    四阿哥朝苏培盛示意。

    苏培盛推了门出去。

    “年家,是前段时间送了投贴的那个年家?”宛宜倒了一杯茶,放到暖暖嘴边看着她喝了一口,才对四阿哥说道:“京城那么大,看他们也是比我们早到的样子。说不定只是巧合吧。”

    四阿哥没有说话,按着旁边好好的示意,抓了一小把的花生米放到她手心里,示意她慢慢吃,别噎着。(未完待续……)

    ps:痛了好几个小时,说什么宫口没开,又送回家里。预产期就这几天,家里人都在严阵以待啊。ps:这是昨天和今天的日常。答应的补更只能明天了。另外最近可能更新不太稳定,我尽量不断更。但若是真的有一天请假条都忘记写了,那可能是真的我嫂子生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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