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宅之后,梁谦是一筹莫展,唉声叹气,老脸惭愧不已。
在古玩界,借别人宝贝,就应当完璧归赵,现在好了,把陈耳的传家宝给砸碎了,这要传出去,梁谦在业界也就别想继续混下去了。
且,也不会再有人会和梁谦合作。
最重要的是,梁谦经营了一辈子的口碑也倒了。
看着爷爷颓废焦虑的样子,梁婷婷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养猫的,“爷爷,对不起……”
“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梁谦抬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得想想办法,先找一块翡翠大料再说。”
“爷爷,要是普通的翡翠料那还能找,但要找那么大的一块帝王绿翡翠料,这……这明显是强人所难,现在的翡翠市场都多少年没有出过一块帝王绿的翡翠了。”
“我知道,但就算如此也得找呀。”
辗转反侧的一夜,早晨天色微亮,梁谦就起床了,给所有珠宝界朋友打了电话,拜托寻找帝王绿翡翠。
3天后,一位叫钱孙成的朋友给梁谦打了电话,说是在莞城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翡翠原石,看皮子外面所露出的料,品相极好,达到了帝王绿的水准,要是切出来都是帝王绿,那会轰动整个玉石珍宝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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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城和缅国交界,缅国的翡翠是全世界最好的翡翠,大部分的帝王绿都出自缅国。
这次一位翡翠珠宝商因为资金周转,忍痛割爱,将这块上好的翡翠原石拿到莞城拍卖。
像这种顶级的翡翠原石,起拍价都是过亿的。
虽然外表已经能看到帝王绿,但内部到底是不是,就又是一个未知数了。
这位原主人,之所以不敢自己切,而是拍卖,就是怕切出来后,不理想,那价格就立马跳水,可能只值几百万,也可能分文不值。
原主人不想冒险,拍卖是最明智的。
这就是玉石界所谓的一刀穷一刀富。
切好了,10倍100倍的翻,切不好,直接破产。
一块原石料开价过亿,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
钱孙成把这个信息告诉梁谦之后,梁谦立马抵押、变卖了手上的收藏品,筹集了3亿资金前往莞城。
梁婷婷也一起前往。
飞机上,梁谦看着钱孙成发来的原石图片,石料的皮质很好,皮质上已经露出的料,成色也很好,的确有帝王绿的资质,一般而言,内部的料色肯定是要比裸露的料色要好,但这也不一定,也有很多例子,外部皮质看着绝佳,但切开后,无数裂缝,俗称“破相石”。
玉质很好,但裂痕很多,也就是破相了。
“爷爷,真的要搏吗?”梁婷婷心里很焦虑,这次去,说白一点就是赌石。梁谦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不搏,怎么还老陈的东西?这块料的大小,刚好是十倍于‘观音送子’。”
“但内部到底是不是满绿,是不是达到帝王绿都未尝可知呀。”
“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能去赌一把。我看这皮质很好,有50%能开出帝王绿。”
“……”梁婷婷不说话了,心情更加沉重,虽然有50%能开出帝王绿,但也有50%可能开不出来了。
下午1点多,二人就到了莞城。
钱孙成开车来接他们,然后安排住了酒店。
到了房间之后,梁谦就急不可耐的和钱孙成打听具体情况,以及探讨这块料开出帝王绿的几率。
钱孙成是个翡翠商人,他玩翡翠也玩了一辈子了,意见和梁谦一样,有一半的可能开出帝王绿。
在业界有一半的把握,那就不得了了。
“咱俩的想法一样!”梁谦抿口茶水,神色凝重。
钱孙成很疑惑,“梁老,怎么突然想买帝王绿石料,好像还必须是帝王绿才行。”
梁谦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哀叹,“有苦衷,但不方便说。”
“不方便就算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呀,赌石有风险,而且价格那么高,现在很多人都在观望。”
“什么时候开拍?”
“3天后。”
“好。你给我弄个入场券。”
“这是小事。”
“另外能不能打探一下,有哪些有实力的买家,他们的心里价位等一些情况。”梁谦拜托道。
“好,我去调查一下。”
转眼3天过去了,到了拍卖的日子。
这场拍卖会是由当地的翡翠组织协会组织的,来的都是翡翠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客是进不去的。
入场券也是由翡翠组织协会发放的,钱孙成是协会里的一个干部,弄两张入场券自然不在话下。
举办的地点在兰德林石料博物馆,这里安全性高,还有切割所具备的所有工具、以及各种石料师傅。
下午2点,兰德林石料博物馆。
梁谦、梁婷婷、钱孙成三人达到了会场。
会场人员满满当当,大约有300多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各路翡翠商也跃跃欲试。
“听说是帝王绿的翡翠。”
“也不一定,内部又看不到,只是皮质曝光了,待会儿看看清楚。”
“起拍价要一亿吗?”
“现在还不清楚呢,如果真开一亿,恐怕很难有人跟拍。”
几个翡翠商人三言两语的小声议论着。
梁谦皱着眉心,心里也没个底,“老钱,货主该不会真开一亿的起拍价吧?”
钱孙成左右看了一下,小声道:“内部情报,货主降到6000万了,开一亿就是个噱头。”
“6000万也不低呀。”
“梁老,要真开出了帝王绿,那可至少翻几十倍呀,这就是赌石,要么输要么赢,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你干嘛要来拍卖会,你的收藏还不够多吗?还是说你现在痴迷上了翡翠,虽然帝王绿是金字塔,但也不一定要追求金字塔的呀。”
“一言难尽!”梁谦深深地叹气,他也不想来赌石,只是真的很无奈。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货车开了进来,几个工人小心翼翼的将翡翠原石料放到了台子上,一个胖胖地中年男人走上台,他就是货主,缅国人,操着一口生硬的炎夏话。
看清楚这块料后,众人都啧啧称赞,外面的绿就已经达到了玻璃种的效果,议论声也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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