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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南这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每天晚上总是梦到自己坐在空间的电影院里看电影,可醒来后一直想不起来看的是什么电影,只记得荧幕中出现的一头大老虎。这头大老虎既不是虎大王,也不是虎小王,但威风凛凛的,丝毫不逊于虎大王,严小南的心里不安,脸色也慢慢地憔悴了起来。
叶尘鸣担心的不得了,思来想去的找原因,忽然说道:“南南,会不会蘑姑山上的新虎大王已经被你梦中的这头老虎给灭了,它是来提醒你现在的虎大王是它。”
严小南本能的觉得不会,新虎大王身上有自己的山神之气,如果被灭了,她能感应得到,或许应该在提醒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吧。
带着困惑,严小南去找严奶奶,严奶奶现在已经会弹好几个曲子了,可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对弹钢琴没有兴趣了。
严小强有些郁闷,几十万的钢琴从抬回来到现在,严奶奶估计也就玩了大半年吧,就这样弃之不理了。
看到严小南走过来,告状道:“南南,你看你奶,现在让我把钢琴搬走,说是跟家具不搭,你说我搬到哪里去啊。”
严小南笑了,多大的事啊,不弹就不弹呗,走到钢琴边上,手一挥,钢琴立刻就没了踪影,严奶奶高兴极了,终于不用再手忙脚乱的弹钢琴了,太难了。
“南南,奶的乖宝啊,奶这几天总是梦到你爷爷,可惜老家伙死得太早,不要说你没看到过,你爹大概都已经忘记他的样子了。”严奶奶唏嘘的说道。
严小南忽然灵光一闪,她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会做那个梦了,坐在严奶奶身边道:“奶,我觉得爷爷肯定觉得严家的祠堂应该在蘑菇村才对,所以他是来让你去弄祠堂的。”
严奶奶楞了一下,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任务的她忽然心虚了,自家男人的根可是在蘑菇村的,把严家的祠堂弄到叶家来,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南南啊,那咋办啊?”
“奶,你下午好好睡一觉,我去跟爱党哥商量商量,要不咱也回蘑菇村建一个严家祠堂,等祠堂建好了,奶带着严家的祖宗牌位回归蘑菇村好不好?”严小南问。
严奶奶的眼睛亮了,她不知道梦到过多少回,自己回到了蘑菇村,回到了自己的那个虽然有些破旧,但温暖非凡的家。
那个家里有老头子的影子,那个炕还是老头子亲手搭起来的呢,想着想着严奶奶的嘴角微微上扬。
蘑菇村的男人有时候会打老婆,打起来可狠呢,可她的男人从来不会打她,不但不打她,还跟自己抢着干活呢。
可惜这么好的男人留不住啊,留下孤儿寡母的自己和三个儿子,苦苦支撑着,只为了答应了男人最后的要求,好好活着,把孩子养大。
现在她做到了,活得好好的,孩子也养大了,该是自己回老家的时间了,可她不敢说啊,南南这么辛苦,这么忙碌,怎么可能有时间带自己回去呢。
现在好了,乖宝说她要去蘑菇村建祠堂,让她带着严家的祖宗牌位回蘑菇村,这可是天大的功德啊,作为严家的媳妇,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严家。
严小南的山神之气不断的滋养着严奶奶,她今天终于明白奶奶的心事了,虽然严家和叶家的儿孙非常孝顺奶奶,但谁都不知道奶奶的心事。
姥爷落叶要归根,汤建军落叶要归根,连付清平都要埋葬在自己的家乡,自家奶奶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这个时候的严小南心里非常自责,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严爱党,让他抽调出最好的工人,去蘑菇村建造严家祠堂。
严爱党不由的有些愣神,严家祠堂不是已经有了吗,为啥还要建,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连忙答应。
严小强和严大强得知严小南让严爱党回蘑菇村建祠堂,两人都自告奋勇的一起回去,特别是严大强,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待在家里快要发霉了。
马明春接到了严小强的电话,说他们要回老家建立严家祠堂,所以需要申请一块地,马明春为难了,村里的地早就供不应求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听到村里没地,严小强着急了,南南说过家里的地要翻修房子,后面全部都要利用起来,那就是明显的不准备将祠堂建立在家里了。
“爸爸,伐木场那边的山地我们不是买下来了吗,整修一下,仓库改为严家祠堂,我要建一个豪华的祠堂。”严小南说道。
严小强眼睛亮了,他怎么把这一块地给忘记了,既然有了地,那建立祠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递给严小南:“你奶让我给你的,说建祠堂用她的钱。”
存折不知道换了几本了,但最后哪行数字让严小南看了晕圈,这十几二十年的,严奶奶的存折上居然有上千万之多。
“爸爸,奶怎么会这么有钱?”严小南惊叫。
“咋会没有钱,你给的压岁钱一给就是几十万,北南更狠,第一次回家就给你奶五百万,还有我给的,你大伯大伯娘给的,爱党爱国给的,都是我去存的。”严小强说道。
原来如此,严奶奶平时是没有花销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从来不用担心,就是出去玩,都轮不到奶给钱。
最多就是过年过节给出一点红包,可收回来的红包要比给出去的红包多的多,严小南这一刻真的羡慕严奶奶了,还真的是苦尽甘来啊。
“爸爸,奶做姑娘的时候叫啥名字啊?”严小南忽然问道,户口本上严奶奶的名字就是严氏,但严小南知道奶肯定有闺名的。
严小强摇头,他有记忆时,父亲已经死了,大哥像个父亲一样,早早的去当兵,每个月省吃俭用寄钱回来养家,谁还会想到名字的问题。
严小南决定亲自去问奶奶,到时候做一块小匾,刻上祠堂建立人是严奶奶的名字。
翠花开口道:“南南,你甭问,我刚生下东南那阵,我曾经问过,但你奶说她不记得了,可我看她脸色,应该是故意忘记的。”
严小南明白了,奶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她不愿提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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