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了下,宋远道,“如果我相信了她的解释,那我也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其实她忽略了一个细节,或者说她是为了圆谎不得不忽略。我们已经确定那张她裹着浴巾的照片和穿着水手服的短视频都是在同一家酒店拍摄,时间上可能也是连在一起的。而她的解释呢,说裹着浴巾的照片是女同事拍的,穿水手服的短视频是她自己拍的。试想一下,如果是正儿经的出差,她至于会带上水手服吗?所以她绝对是在撒谎,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同事,有的只是男人。要么胡烨帮她拍了水手服的短视频后跟她滚了床单,要么是其他男人,总之不可能是女同事也不可能是她自己!”
“逻辑清晰,只可惜你却没办法让她说实话。”
“如果我和她说这些话,她只会说出差两次都是住同一家酒店,更会说出差很无聊就带上水手服拍视频玩。”
“所以现在重点还是谢安的手机,今天能不能拿到数据?”
被叶雨溪这么一问,宋远皱起了眉头。
他昨天有让维修小哥的师兄把手机邮寄过来,最快今天能收到手机,之后他才能去找人导出数据。
宋远很想和叶雨溪说这个,但又担心被叶雨溪数落。
数落是正常的吧,毕竟这是他优柔寡断的表现。
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的叶雨溪问道:“今天你应该能收到手机吧?”
听到这话,宋远愣了下,更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唉!还真和我想的一样!你这个痴情种啊!”
“不好意思,”宋远道,“不管我和她以后的关系如何,我都不希望她的大尺度照片流传开。再怎么说,她都是果果的生母。再者如果以后打离婚官司,她说我擅自传播她的大尺度照片,那也会影响到法官的判决。今天我估计能收到手机,之后我会找地方导出数据的。要是顺利的话,我估计这两天就能拿到数据。”
“她平日里表现良好,完全不像出轨女人,对吧?”
“是啊,”苦笑了下,宋远道,“我听说出轨女人一般都不顾家,尤其对丈夫不闻不问的,但她完全不是这样。她在家的时候把整个家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和我家里人的关系也非常和睦,他们都夸我找了个好媳妇。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相信她已经出轨,但那么多的证据又不得不让我接受这事实。所以一旦确定她出轨,我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相信女人了。”
“那你会不会连我也不相信呢?”
“当然不会。”
“那就好。”
“先这样,我在开车。”
“嗯。”
挂机后,宋远将心思放在了开车上。
离店铺越近,宋远变得越纠结,他在想着是不是孙曼姿向他妻子透露他和叶雨溪走得近。
但除了孙曼姿以外,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和叶雨溪最近都待在一块吧?
假如真是孙曼姿打小报告,他是装作不知情还是直接把孙曼姿给辞退了?
但要是把孙曼姿辞退,他的店铺可怎么办?
当他来到店里时,孙曼姿正在给花盆浇水。
看到宋远,笑得非常灿烂的孙曼姿道:“老板,你今天好早啊!”
“那边还住得习惯不?”
“挺好的,就是隔壁有些吵,好像住着一对年轻情侣。”
“要是影响到你休息,你就和房东说一声,我待会儿把房东的微信推送给你。”
“谢谢老板。”
宋远很想问孙曼姿有没有向他妻子打小报道,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或者说也没有问的必要吧,反正他以后和叶雨溪会尽量不在店里碰头。
毕竟,在尽职尽责方面,他还是满欣赏孙曼姿的。
再者如果把孙曼姿辞退,无依无靠的孙曼姿要怎么办?
见宋远闷闷不乐的,孙曼姿试探性地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和老板娘吵架了啊?”
“怎么说?”
“就是觉得老板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开心。”
“现在生意太难做,哪里开心得起来啊!”
“要不老板你坐着,我给你捏一捏,这样老板你的心情会好一些的。”
“不用,听听歌就好。”
坐在收银台前,宋远打开播放器开始播放抖音电台。
听着《少年》,看着一直面带笑容的孙曼姿,宋远脸上的面无表情几乎是一成不变。
宋远越是这样,孙曼姿越想安抚宋远,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者说她知道身体接触是最佳的安抚方式,只可惜宋远并不愿意和她有身体接触。
就像那晚她明明主动了,只可惜宋远都没有碰她。
到底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宋远的定力太强了?
就这样,各有心事的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因何莉的死,整个同泰金融的职工都在暗暗讨论这事。
而作为幕后主使的周启军,他自然也在关注着事情的最新进展。
通过他的了解,警方大概率会将何莉的死定义为交通事故。
一旦下了这样的定论,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至于他收买的卡车司机,只要被定罪为交通肇事罪,那也不需要在牢里待几年。
想到此,正坐在办公室的旋转椅上的周启军露出了极为狰狞的笑容。
何莉啊何莉,我也不想弄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整个人都靠在旋转椅上,闭目养神的周启军开始哼起了歌儿。
昨晚他都在关注事情进展,所以也就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说出这两个字,周启军睁开了眼。
见走进办公室的是风姿可人的陶露,周启军顿时来了精神。
露出颇为猥琐的笑容,周启军问道:“陶副主管,你一大早就来找我是为了感谢我的大力栽培吗?”
“本来这几天要和何莉做工作交接,可她发生意外去世了,所以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
“直接接手她的工作,有不懂的直接问我,我会像个老师一样好好教导你的。”
“那行吧,那我出去了。”
“她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转过身的陶露正准备离开,而在听到周启军说的这句话后,再次面向周启军的她问道:“我为什么会开心?”
“少了一颗眼钉啊!”
“眼钉?”笑了下,陶露道,“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眼钉,或者说她连成为我眼钉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陶露这话,哈哈笑了声的周启军缓缓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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