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这话,宋远显得很犹豫。
既然离婚,他自然希望能离得彻底一些,自然不愿意离婚后还和妻子有所关联。
可他妻子这话极为坚决,这自然让他进退两难。
由前妻审核恋爱或者结婚对象,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奇葩?
不过在他妻子已经选择退一步的前提下,他自然不能再继续强势下去。
想了下,他道:“我们单独再写一份协议。”
“不能直接写在离婚协议里吗?”
“这个我不确定。”
“如果能,那就直接写在离婚协议里,行不行?”
被妻子这么一反问,宋远再次变得犹豫。
他刚刚的想法很简单,单独写一份协议,这份协议也许不具备法律效益。
但如果是写在离婚协议里,那自然具备法律效益。
“我明早再给你答复。”
“好。”
说出这个字,陶露退出了主卧室,还把门给带上。
叹了一口气,宋远准备打电话给叶雨溪,但他又怕说话声被他妻子听到。
想了下,他选择走出主卧室,并离开了家。
站在走廊上,他才打电话给叶雨溪。
“大叔,你现在才联系我呀?”
“安凡发了一个视频给我,在视频里我老婆承认出轨,”宋远道,“我刚刚已经让我老婆看视频,看过视频的她同意离婚,也同意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但她有个前提条件。她这个前提条件听起来特别奇葩,说是为了确保女儿以后能过得好,我和谁同居或者结婚,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但我希望离婚后再无瓜葛,所以我没有同意她这要求。她说如果我不同意,那就直接打官司,反正法官绝对不可能将抚养权判给我。”
“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出轨的?”
被叶雨溪这么一问,显得有些颓废的宋远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
叹气后,他道:“施仁诚是她的初恋,结婚的时候她有邀请施仁诚参加,之后两个人恢复了联系。后面因为和我闹矛盾,她就和施仁诚诉苦,之后施仁诚邀请她一块吃午饭。吃过午饭回公司的路上,施仁诚在矿泉水里下药,之后趁她昏迷……”
说到这,宋远已经不想再继续往下说。
“她没报警吗?”
“她怕身败名裂,所以直接选择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好像挺多已婚女人都是这么做的,”电话那头的叶雨溪道,“因为哪怕法律还她们公道,她们以后也抬不起头做人,甚至会被周围的人当做异类。以前有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女人被入室强坚,她有报警,法律也惩处了施暴者,她老公因为舆论不敢和她离婚,但也没有再碰过她。后面有次她主动和她老公亲热,她老公就说她很脏,结果变得无比压抑的她直接选择跳楼自杀。”
听到叶雨溪说的这番话,宋远问道:“难道在你看来,有这种遭遇的女人就应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社会应该给予这种女人更多宽容。”
“不聊这个,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以我对大叔你的了解,你应该会去找施仁诚吧?”
“离婚后再去找。”
“离婚后再去找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要先拿到女儿的抚养权。”
“听不懂。”
“如果在没有离婚的前提下去找施仁诚,并把他暴打一顿,我肯定会被贴上暴徒的标签,这样我更难拿到女儿的抚养权。所以在离婚并拿到女儿的抚养权以后,我自然可以肆无忌惮教训施仁诚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大不了被关上一年半载的,这期间我女儿寄宿在你家就好。”
“那你要控制住自己,别闹出人命。”
“我知道,我现在想的是要不要答应我老婆。”
“答应吧,先把女儿的抚养权弄到手。”
“我担心的是以后我结婚不和她说,她会拿着离婚协议去法官告我,让我把女儿的抚养权还给她。”
“我还是那句话,先把女儿的抚养权弄到手。”
“好吧!”
“既然她是被动出轨,大叔你不选择原谅她吗?”
“如果不是她自己主动联系施仁诚并保持联系,施仁诚至于有下手的机会吗?所以所谓的被动出轨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假如是那种突然被陌生男人袭击并被动出轨,我也许会选择原谅。总之离婚的事已经敲定,我争取明后天就把婚给离了,这样我就能将心思都放在公司那边了。”
“大叔你高兴吗?”
“不高兴也不伤心,心情乱七糟的。”
“正常。”
“先这样吧,我回家和她说一声。”
“希望大叔你能尽快走出阴影。”
“会的。”
说出这两个字,宋远便挂机。
调整了番心情,他才回家。
因次卧室的门虚掩着,他直接推开了门。
结果,他看到他妻子正趴在床上哭。
看到丈夫,陶露忙擦去眼泪。
看着两只眼通红的妻子,宋远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陶露选择点头。
“晚安。”
说出这两个字,宋远带上了门。
下一秒,他听到他妻子在房间里嚎嚎大哭。
靠在门上听了好几分钟,他才选择回主卧室。
坐在床边发呆了足足半个小时,脱了衣服的他才躺在床上。
十多分钟后,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见是穿着吊带睡裙的妻子走进来,他没有做声。
而,他妻子直接躺在了他旁边。
看着显得很忧郁的妻子,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像曾经那样主动将胳膊伸过去。
待妻子枕住他的胳膊,他直接看向窗户那边。
侧过身,将火热的身体贴在丈夫身上,陶露喃喃道:“晚安,明天醒来就不再是夫妻了。”
“嗯,晚安。”
尽管都说了晚安,但他们夫妻俩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宋远依旧看着窗户那边,陶露则是看着她丈夫的侧脸。
看了片刻,陶露选择将耳朵贴在她丈夫的胸膛上。
听着她丈夫的心跳,她呢喃道:“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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