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吃惊的孙小媚,笑得很温柔的霍京煜道:“小媚,对不住,这次要亏欠你一辈子了。”
“一辈子?”浑身都在颤抖的孙小媚问道,“难不成你杀人了?”
“是啊,杀了一个惹恼我的人。”
“你……你神经病啊!”
孙小媚骂出声的同时,霍京煜已经被戴上手铐。
见状,孙小媚立即冲了过去。
抓住霍京煜的手腕,孙小媚叫道:“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却想一走了之!”
“是我辜负了你,你自己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吧!”
“混蛋啊!”
骂出声的同时,孙小媚早已是泪流满面。
至于霍京煜,则是被刑警带了出去。
意识到霍京煜已经被带走,孙小媚直接跪在地板上嚎嚎大哭着。
二十分钟后,刑侦支队问询室。
看着戴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的霍京煜,眉头紧锁的刘长永问道:“是你杀了李康明?”
“对。”
“你为什么要杀害李康明?”
“因为他惹怒了我,我就把他给杀了。”
“那你和李康明是怎么认识的?”
“不算认识,”霍京煜淡淡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我朋友李昌怀某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世纪康乐医院那边把李康明带到我经营的塬庆公寓去,我照做了。将李康明带到塬庆公寓后,他对我不断辱骂,还说事后会报警,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吊了起来。后面李昌怀赶到,李昌怀还说我不应该这样做。我是道上混的,使用暴力让对方屈服是我的常用手段,所以当时我都觉得李昌怀太仁慈了。李康明欺骗了李昌怀,李昌怀却只是对李康明一番说教,看得我是瞠目结舌。不过这或许就是李昌怀能成为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原因,他太过善良了。之后李昌怀走的时候让我放走李康明,我照做了。可当时我越想越气,凭什么做错事的李康明可以骂我甚至是诅咒我的家人,所以我就决定给李康明一点颜色瞧瞧。我让我的手下负责跟踪李康明,之后我的手下将李康明的落脚点告诉了我,当夜我就去找李康明。我原本只想暴打李康明一顿,但他直接搬出什么当律师的朋友,说如果我揍他我要坐牢之类的,我就气昏了。我直接用白酒灌李康明,趁着夜深人静将他扔进了河里淹死。”
听完霍京煜的这番说辞,刘长永的眉头依旧皱得很紧。
很显然,霍京煜是打算当替罪羊。
沉默了片刻,刘长永问道:“你知道你很可能会被判死刑吗?”
“道上混讲究的是一命抵一命,所以我知道我会被判死刑。”
“你不怕死?”
“以前被人砍过好几次,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所以完全不怕。”
“那你好歹想一想她吧。”
说着,刘长永将事先准备好的孙小媚的照片给霍京煜看。
看到孙小媚的照片,想着孙小媚之前哭得撕心裂肺,霍京煜慢慢握紧了拳头。
见状,刘长永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某人背锅,只要你说出来,到时候法官会从轻判刑的。”
“我没有替谁背锅,纯粹是我自己想要并且杀掉李康明,这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联。”
“你现在觉得自己很有义气,等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你,你就会后悔莫及了。”
“那样的画面可以想象得到,”笑了笑,霍京煜继续道,“但我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陷害别人,所以刘队你就别继续蛊惑我了。人是我杀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联,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哦,我知道你希望我说什么了,你是希望我说李昌怀是幕后主使吧?我告诉你吧,让我将李康明带到塬庆公寓的人是李昌怀,但李昌怀只是想私底下和李康明聊一聊而已。你知道为什么要派我把李康明带到塬庆公寓吗?因为李康明知道他作假的事败露,准备逃离广东,所以李昌怀才不得不让我帮这个忙。要不然的话,他都想自己去世纪康乐医院找李康明。”
“霍京煜,我看过你的简历,你……”
没等刘长永说完,霍京煜道:“一堆的黑历史,刘队你不用说,我自己更加清楚。”
“你的简历说明你已经改过自新,你犯得着替别人背锅吗?!”
说这话的时候,被气到的刘长永直接提高了声音。
“我没有替任何人背黑锅,我只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那头恶魔罢了,”叹了一口气,霍京煜道,“忍耐了很多年,也试图做好人,结果发觉还是使用暴力来得爽快。刘队你可能都不知道,当我将李康明扔进河里时,我就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世界之巅,眼里尽是向我俯首称臣的子民,哈哈!”
看着笑得有些狂妄的霍京煜,刘长永胸口都有些闷。
想了下,刘长永问道:“你有多久没有回去看过你妈了?”
被刘长永这么一问,霍京煜缓缓闭上了眼。
见触碰到霍京煜的软肋,刘长永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当年我执行任务没办法回家,我连我妈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那时候我告诉我自己,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放弃工作也要回家看我妈一眼。对于我来说,那个生我养我的女人比任何事任何人都来得重要。”
叹了一口气,霍京煜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刘长永,霍京煜道:“我后悔了。”
“那你快告诉我真相!”
“我后悔杀掉李康明,我就不应该去找他。”
“你这家伙!”
因被气到,刘长永立即握紧了拳头。
直到现在,刘长永都不明白霍京煜为什么要替李昌怀背黑锅。
而他并不知道,李昌怀曾经救过霍京煜,霍京煜现在只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
“呵呵,”笑了下,霍京煜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是不想污蔑好人。”
“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再找你聊一聊。”
说罢,刘长永起身走出问询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长永将情况和许博傲说了一遍。
听罢,许博傲道:“这个李昌怀看样子很擅长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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