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易,刘长永问道:“对于突然出现的目击证人,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的看法吗?”心里已经有些没底的郭易道,“因为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估计要等到目击证人到场,听完他所说的,我才好说出我的推断。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对方真的目击到宋远杀人,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要现在才报警?”
“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刘长永道,“像有些目击证人担心被杀人灭口,他们不会立马站出来。有可能是在做了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之后,他们才会站出来。”
“明白了。”
“抽烟不?”
“没抽。”
“好孩子。”
听到这三个字,笑了下的郭易道:“刘队,我都三十了,别拿我当小孩子看待。”
“我差你二十好几,怎么就不能拿你当小孩子看待了?”
“好吧,刘队你随意。”
说着,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的郭易还耸了耸肩。
过了约半个小时,目击证人被带进了问询室。
在清楚郭易的底细的前提下,刘队自然不介意让郭易参与问询,所以他和郭易一前一后走进了问询室。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估摸着五十来岁的男人,瘦瘦高高的,颧骨还特别突出,就好像难民似的。而看到他们两个后,原本坐着的男人慌忙站起身鞠躬。在刘长永摆了摆手后,男人这才坐在座位上,并局促不安地看着四周。
坐在桌前,打开记录簿的刘长永问道:“你看清楚了案发的整个经过?”
“对!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描述一遍。”
“好啊,”看了眼站在刘长永旁边的郭易,男人继续道,“我记不清具体几点了,反正我就记得昨晚我从工地那边赶回家,结果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行凶的整个过程。他先是和开车的人吵架,之后还从开车的人手里夺走一把刀。夺走刀之后啊,他立即下了车。在开车的人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他直接从窗户伸进手去,一手抓着开车的人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握着刀往开车的人的胸口捅去。捅完之后啊,他又回到副驾驶座上睡觉。”
“你当时所处位置是?”
“我离那辆车差不多三十米吧。”
“那凶手没有注意到你?”
“我骑自行车,连个灯都没有,他肯定没有看到我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报警。”
“那为什么现在又选择了报警?”
“主要是开车的人死得太惨,我良心受到谴责啊!”
说完,男人还叹了一口气。
想了下,刘长永道:“描述一下凶手的长相或者穿着。”
“有些远,没看清,我就记得他的行凶过程。”
“矮子还是高个子?”
“挺高的,具体多高我也不好说。”
“谢谢你为我们警方提供如此有用的线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可以随便来找我们。当然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问的,我们也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
“那我可以走了啊?”
“可以,我让我同事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还要去外面溜达溜达。”
说笑着,如释重负的男人站了起来。
见状,郭易忙去开门。
郭易拉开门后,男人忙走了出去。
见刘长永依旧坐在座位上,走到刘长永身旁的郭易问道:“刘队,你在想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
“估计是怕遭到凶手的报复。”
“不对,”刘长永道,“他知道凶手已经被我们抓住,也清楚一旦凶手被认定谋杀,那肯定要把牢底坐穿的。再者在来的路上,我的同事已经和他说过会做好保密措施,所以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从和我聊天到离开期间,他都显得很不自在。在听我说可以走之后,他就好像突然获得了自由似的。目击证人我接触过不少,像他这样的目击证人肯定不正常。我让人跟踪这个目击证人,顺便让他查一查这个目击证人的底细,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午饭时间已经到了,咱们两个先去吃午饭。”
“那会不会这个男人就是凶手,他当目击证人的目的是误导我们,让我们尽快将宋远当成凶手给办了?”
“他两只手长满茧,成是农民工,反侦察意识应该没有那么强。”
“也是。”
“走吧,吃饭去,我带你去吃一家餐馆的梅菜扣肉,想想就流口水!”
同一时间,源溪传媒。
这会儿早已吃过午饭的叶雨溪正待在休息室,她并不是准备午休,她只是在网上搜索,看要给宋远请什么样的律师。她的打算很简单,不管宋远是不是杀人凶手,她都要给宋远请数一数二的律师进行辩护。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放下手机的叶雨溪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后,吴含蕊走了进来。
看着叶雨溪,吴含蕊道:“叶总,宋总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也没有回我微信。”
“那就是喝了太多太多酒,现在估计还在家里呼呼大睡。”
“你不担心吗?”
“啊?”笑了下,叶雨溪反问道,“我要担心什么啊?”
“比如宋总酒精毒。”
“如果是这样,他肯定已经死了,那我得考虑是火葬还是冰葬。”
“叶总,”显得有些急的吴含蕊道,“我求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和你说的是非常正经的事。要不然我现在回去一趟,看宋总有没有在家里。”
“你就不怕撞到他老婆,让他老婆误以为你是小三?”
“那麻烦叶总打电话给他老婆,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看着急得不行的吴含蕊,叶雨溪笑着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关心宋总,难不成你跟宋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总你别胡说!下属关心老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我就没见其他人有这样关心他。”
“反正我就是尽一个下属该尽的义务而已。”
“原来如此,”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后,叶雨溪道,“那我告诉你他出了什么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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