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仿佛发了疯般的李昌怀仰起头哈哈狂笑着。

    看到李昌怀这状态,刘长永范光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接着,范光明道:“后面的事就交给你,我出去了。”

    “行,待会儿我再去找你。”

    看了眼李昌怀,范光明这才走出问询室。

    见许博傲站在不远处,脸色还特别难看,走过去的范光明问道:“老许你是不是差点被那头老狐狸气死?”

    “被气到了,”叼着烟但没有点燃的许博傲道,“如果我再待在里头,我肯定会将他往死里揍。”

    “都承认了。”

    “连雇凶杀害我老婆的事也承认了?”

    “对!”

    “真……真是太好了!”

    说着,许博傲一把将范光明抱在怀里,还使劲拍了拍范光明的背部。

    分开后,范光明道:“你老婆总算可以安息了。”

    “是啊,我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二十五年,足足二十五年啊!”

    说到这,许博傲的眼眶都被泪水弄湿了。

    “是挺不容易的,”范光明道,“李昌怀的心理防线太强了,当初一直攻都攻不破。这次要不是他为了替胡婉蓉报仇而让人杀死吴德庸,我们或许还找不到攻破他心理防线的突破点。除了承认雇凶杀害你老婆以外,他也承认雇凶杀害李康明的事。至于他还有没有犯过其他案子,这个就交给老刘去核实了。”

    “老范,钟龙那案子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清楚了吧?”

    “其实你们审问李昌怀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的房间里听。”

    “那你觉得将钟龙分尸的人会不会是苏丽卿?”

    “苏丽卿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石沌小学任教。”

    “我还记得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停顿了下,范光明继续道,“尸检报告显示钟龙被肢解成五十三块,并且有些骨头断口出现连续劈砍的痕迹。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法医老周还说过凶手不是惯犯,力气也不是非常大,还极有可能是女性,所以苏丽卿确实存在将钟龙分尸的可能性。”

    “老周还说过凶手应该极度憎恨钟龙。”

    “苏丽卿的姐姐是钟龙的老婆,在生下陶露之后就死了,并且这事还导致苏丽卿一家三口移民到国外,所以苏丽卿确实存在作案的动机。当时我们还在案发现场找到将钟龙分尸的凶器,但没有在凶器上提取到任何指纹,所以苏丽卿极有可能待在手套作案。”

    “那,要不要叫人把苏丽卿再带回来审一审?”

    “既然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那自然要把她带回来。”

    “我是特聘顾问,这事我不好带头,还是等老刘审讯完再带人过去。”

    “这事不劳老刘亲自出马,我叫人去把苏丽卿带到支队来就行。”

    “这样也行。”

    聊完后,两个人便分开。

    范光明叫人去把苏丽卿带到支队,许博傲则回到刘长永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正在陪果果玩躲猫猫的苏丽卿听到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往外一看,见是有在刑侦支队见过的两名刑警,有些纳闷的苏丽卿拉开了门。

    尽管认识苏丽卿,但带头的刑警还是问道:“请问你是苏丽卿苏女士吗?”

    “对,是我,怎么了?”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出什么事了?”

    “到支队你就知道了。”

    “那我孙女怎么办?”特意侧到一旁的苏丽卿道,“现在家里就我和她两个人。”

    “你先跟她爸妈说一声,之后让邻居先看着她。”

    “那我先去一下1205,”转过身,苏丽卿笑眯眯道,“果果,你在家里等我一下,我去邻居家。”

    听到这话,嗯了一声的果果点了点头。

    苏丽卿走出家门的同时,其一名刑警便跟上了苏丽卿。

    至于另外一名刑警,则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果果。

    走到1205前,苏丽卿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不是陶露,而是杨潇。

    “咿?”刑警惊讶地问道,“小杨你怎么在这边啊?”

    “我负责保护陶露。”

    “保护陶露?”更加惊讶的刑警问道,“你怎么有这任务?我怎么不知道的?”

    “这是刘队安排的,听说是秘密任务,所以你回去之后可别和大家说啊!”

    “放心吧!没问题!”

    “你怎么会过来?”

    “范队让我们带苏丽卿回去一趟。”

    这名刑警说完后,苏丽卿问道:“小露人呢?”

    “在卫生间。”

    “有些麻烦了,”皱着眉头的苏丽卿道,“我现在要跟他们走,果果她爸又没有在家。再就是果果她爸又不想让果果见到她妈,所以我就想让你过去帮我照顾着果果。我待会儿会给她爸打电话,她爸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左右赶回来。”

    “但我必须陪着陶小姐,得做到寸步不离才行。”

    “就让她一个人待半小时,应该没什么事的。”

    苏丽卿说完后,陶露走出了卫生间。

    陶露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她道:“我一个人待着没事,麻烦你过去照顾我女儿。”

    尽管陶露这样说,杨潇还是有些为难。

    想了下,杨潇道:“好……好吧……”

    杨潇走进1203陪着果果后,苏丽卿则跟着两名刑警坐电梯下楼。

    至于陶露,则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自然想过去陪着女儿,但她又不敢。

    要是再见面,她真担心女儿离不开她。

    或许应该说……是她离不开她女儿……

    想着以前母女俩相处的一幕幕,她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捂着脸,她低声哭泣起来。

    过了约五分钟,她好像听到她女儿在哭。

    是因为太思念女儿,而产生听觉错误了吗?

    站起身,她走向外阳台。

    当她确定她女儿在哭时,深怕女儿受伤的她慌忙跑出1205。

    跑到1203前,她使劲敲了敲门。

    “果果……你……你没事吧?!”

    她刚说完话,门已经被杨潇拉开。

    看着陶露,一脸歉意的杨潇道:“抱歉……跟她玩的时候……她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听到杨潇这么一说,连鞋子都懒得换的陶露立马跑了进去。

    而看到妈妈,坐在地板上嚎嚎大哭的果果爬了起来。

    见她们母女俩往对方跑去,捂着额头的杨潇嘀咕道:“宋远肯定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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