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能选择遵从。虽然前路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留在这里他就肯定会死。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杭清穹笑眯眯道。
闻言，男人往前面走去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朦胧在了迷雾之中，但是杭清穹的神识一直跟着男人往前走。
并没有走出多远，杭清穹又听到了之前传出来的“嗝嗝嗝”的笑声。这一次的笑声多了几分愉悦和期待。
男人的脚步停止了。
“继续往前，我们会在你的身后。”杭清穹跟着男人往前走去。他知道如果他们不跟在男人的身后，男人立刻就会逃走。
无奈之下男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前面的空气扭曲起来，冷和热不规则地交替着。但这都还在修士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再往前走了几步，杭清穹突然听到了锁链滑动的声音。
“啷啷啷”。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杭清穹突然毛骨悚然，狠狠一掌拍在了身边齐向生和苏采夕的身上。
齐向生直接被杭清穹这一掌推得飞了出去。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而苏采夕只是后退了几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片迷雾。
——迷雾被撕开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当那片黑影闪过之后，空中的迷雾也随之留下了一大片空洞。
男人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了前方。那片黑影似乎也想顺便将杭清穹也揽过去，但是它突然在杭清穹的面前停住了。
杭清穹距离那片黑影不过咫尺。他清晰地看到了面前的这片黑影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巨大的手，和人类的手一般无二。但是在那时候的皮肤上有深深的裂痕，那些裂痕之间，像是这片大地一样流有熔火。而它的皮肤是苍白的，质感看上去像是岩石。
光光这只手，看上去就足有半丈那么大，将近两个杭清穹那么高。
杭清穹可以想见，这只手的主人到底该有多么巨大。
“真是罕见的人啊。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太虚的味道。”
声音从前方传来，渺远沧桑，像是一个老人低声的慨叹。
“不过来坐坐么，年轻的人们。虽然我闻到了你们身上美味的味道，但是看在太虚的份上，我允许你们活着。”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我怎么就能相信你不会杀我们？”杭清穹反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是否愿意相信我，取决于你自己的判断。我们可以就这么谈谈。”
当声音落下的时候，杭清穹面前的迷雾突然散去了。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在大概九丈远的地方跪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躯是如此庞大，大概足有二十丈那么高。如果他站起来的话简直顶天立地。
但是男人被好几道巨大的锁链捆绑着。那些锁链每一节都有一个杭清穹那么大，紧紧地捆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苍白皲裂，像是杭清穹他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在男人的身后是一根接天连地的黑柱，那些锁链牢牢地将男人束缚在了黑柱上。
但是男人的左手挣脱出来了。刚才在杭清穹面前一闪而过的黑影就是男人的左手。
“你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什么东西？”杭清穹问道。
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是被锁链所束缚，依然让杭清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即使是于修谨或是苏暮暇都不曾给他带来过的。
这个男人，绝不是应当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生物。所以他被锁起来了，但是看上去男人距离挣脱束缚已经不远了。
“你们可曾听过‘序拓’的名声……哦，既然你会问出这个问题，那么应当是没有听过的。”男人似乎有些遗憾，“如今的天荒，已经不再有我‘序拓’之名，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杭清穹突然微微一颤。
他想起于云颜转告给他的，天荒阁阁主莫玄荒说的话。
曾经九州大陆，被称作是天荒大陆。但那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或许会久远到太古之时。
面前这个自称为“序拓”的男人，会是太古遗民吗？
“你身上有太虚的味道。年轻人，现在你的身上，有几颗星星？”序拓突然问。
杭清穹的眉头拧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当然应该告诉我。年轻人，我们做一个交易。你帮助我解开我的封印，这需要十颗星辰的力量。而我在脱困之后，可以听你的号令，为你做一件事。”序拓道。
“这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做的买卖。”杭清穹直言道。
“序族从不妄言，年轻人。就像是你答应一只蝼蚁的请求，它为你做了事，你会为此回报它。而它的要求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序拓道。
“我不信任你。”杭清穹固执地摇了摇头。
序拓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人，既然如此，我会先给予你我的诚意。我的身上有一颗星辰，我可以将它赠予给你，作为我给你的酬劳。”
“是什么人，将你封印在了此地？又是为何要将你封印在此？你如果是什么好人，应该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吧。”杭清穹的语气里满是揶揄。
序拓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人，我问你，什么人叫做好人，又什么人叫做坏人？”
杭清穹一愣。
“有的人生来便是坏人么？又有的人生来便是好人么？如果强大的本身就是坏，那么为何所有人都在追求力量？”序拓质问道。
“如果用这份力量去做好事，那么就是好人。”杭清穹反驳。
“那么在你的眼里，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救人就是好，杀人就是坏？可是如果你救的人恶贯满盈，日屠千人，做的可就是好事？如果你杀了他，你做的就一定是坏事吗？”序拓再次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而后笑声逐渐大起来，最后变成仰天大笑。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杭清穹笑眯眯道。
闻言，男人往前面走去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朦胧在了迷雾之中，但是杭清穹的神识一直跟着男人往前走。
并没有走出多远，杭清穹又听到了之前传出来的“嗝嗝嗝”的笑声。这一次的笑声多了几分愉悦和期待。
男人的脚步停止了。
“继续往前，我们会在你的身后。”杭清穹跟着男人往前走去。他知道如果他们不跟在男人的身后，男人立刻就会逃走。
无奈之下男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前面的空气扭曲起来，冷和热不规则地交替着。但这都还在修士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再往前走了几步，杭清穹突然听到了锁链滑动的声音。
“啷啷啷”。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杭清穹突然毛骨悚然，狠狠一掌拍在了身边齐向生和苏采夕的身上。
齐向生直接被杭清穹这一掌推得飞了出去。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而苏采夕只是后退了几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片迷雾。
——迷雾被撕开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当那片黑影闪过之后，空中的迷雾也随之留下了一大片空洞。
男人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了前方。那片黑影似乎也想顺便将杭清穹也揽过去，但是它突然在杭清穹的面前停住了。
杭清穹距离那片黑影不过咫尺。他清晰地看到了面前的这片黑影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巨大的手，和人类的手一般无二。但是在那时候的皮肤上有深深的裂痕，那些裂痕之间，像是这片大地一样流有熔火。而它的皮肤是苍白的，质感看上去像是岩石。
光光这只手，看上去就足有半丈那么大，将近两个杭清穹那么高。
杭清穹可以想见，这只手的主人到底该有多么巨大。
“真是罕见的人啊。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太虚的味道。”
声音从前方传来，渺远沧桑，像是一个老人低声的慨叹。
“不过来坐坐么，年轻的人们。虽然我闻到了你们身上美味的味道，但是看在太虚的份上，我允许你们活着。”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我怎么就能相信你不会杀我们？”杭清穹反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是否愿意相信我，取决于你自己的判断。我们可以就这么谈谈。”
当声音落下的时候，杭清穹面前的迷雾突然散去了。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在大概九丈远的地方跪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躯是如此庞大，大概足有二十丈那么高。如果他站起来的话简直顶天立地。
但是男人被好几道巨大的锁链捆绑着。那些锁链每一节都有一个杭清穹那么大，紧紧地捆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苍白皲裂，像是杭清穹他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在男人的身后是一根接天连地的黑柱，那些锁链牢牢地将男人束缚在了黑柱上。
但是男人的左手挣脱出来了。刚才在杭清穹面前一闪而过的黑影就是男人的左手。
“你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什么东西？”杭清穹问道。
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是被锁链所束缚，依然让杭清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即使是于修谨或是苏暮暇都不曾给他带来过的。
这个男人，绝不是应当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生物。所以他被锁起来了，但是看上去男人距离挣脱束缚已经不远了。
“你们可曾听过‘序拓’的名声……哦，既然你会问出这个问题，那么应当是没有听过的。”男人似乎有些遗憾，“如今的天荒，已经不再有我‘序拓’之名，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杭清穹突然微微一颤。
他想起于云颜转告给他的，天荒阁阁主莫玄荒说的话。
曾经九州大陆，被称作是天荒大陆。但那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或许会久远到太古之时。
面前这个自称为“序拓”的男人，会是太古遗民吗？
“你身上有太虚的味道。年轻人，现在你的身上，有几颗星星？”序拓突然问。
杭清穹的眉头拧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当然应该告诉我。年轻人，我们做一个交易。你帮助我解开我的封印，这需要十颗星辰的力量。而我在脱困之后，可以听你的号令，为你做一件事。”序拓道。
“这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做的买卖。”杭清穹直言道。
“序族从不妄言，年轻人。就像是你答应一只蝼蚁的请求，它为你做了事，你会为此回报它。而它的要求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序拓道。
“我不信任你。”杭清穹固执地摇了摇头。
序拓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人，既然如此，我会先给予你我的诚意。我的身上有一颗星辰，我可以将它赠予给你，作为我给你的酬劳。”
“是什么人，将你封印在了此地？又是为何要将你封印在此？你如果是什么好人，应该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吧。”杭清穹的语气里满是揶揄。
序拓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人，我问你，什么人叫做好人，又什么人叫做坏人？”
杭清穹一愣。
“有的人生来便是坏人么？又有的人生来便是好人么？如果强大的本身就是坏，那么为何所有人都在追求力量？”序拓质问道。
“如果用这份力量去做好事，那么就是好人。”杭清穹反驳。
“那么在你的眼里，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救人就是好，杀人就是坏？可是如果你救的人恶贯满盈，日屠千人，做的可就是好事？如果你杀了他，你做的就一定是坏事吗？”序拓再次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而后笑声逐渐大起来，最后变成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