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拿着电话,悠闲的靠在沙发上。
文生的话让他有些以外,他原以为文生最少在几天之后才会服软,看样子李老爷子的病情确实严重了很多。
江枫身为龙国五星神将,自然不屑于和这种人纠缠不清。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他两天前在中医院病房,被文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口气说什么也得要回来。
想到这里他慢悠悠的开口道。
“误会我看没什么误会,我只是个普通人,你父亲的病我可治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们家太小,请不来您这尊佛。”
电话内头,文生气的太阳穴直跳,他明明已经低声下气的出声恳求,为什么对方还要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在这里阴阳怪气恶心人。
一旁的陶谦因为不清楚江枫的家在哪里,只能把车开到,上次他和江枫遇到的那个公园附近。
但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江枫。
事情突破口还是在文生身上。
他坐在驾驶室一言不发,安静地等待着文生的决定。
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不违和内心的武道,文生从小因为残缺的父爱,性格乖张忤逆,怎么可能轻易向别人低头。
就算他父亲病危在即,但内心转变也是需要一定过程的。
“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啊,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买菜呢,哪有时间跟你玩心里博弈。”
江枫说着便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另一边的文生语气哽咽的道。
“我说……,我现在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我错就错在明明不了解您,却轻易下了定论。”
“我错就错在态度不好,而且还等到父亲快坚持不下去了才被迫向您道歉。”
“江先生我真的恳求你救救我的父亲吧,我现在能够依靠能够相信的就只剩下他了,我知道我说这些和您没什么关联。”
“但是我愿意为我之前莽撞的行为向您真挚的道歉,不论是下跪磕头,还是赔款,只要您开口,我绝对照做。”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文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想必这几天他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痛苦,一定足够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江枫叹了口气,他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而且他和文生之间的矛盾也不算太大。
如今对方哭着求他原谅,如果再不同意,就显得他有些小肚鸡肠了。
而且他是为玄境巅峰武者,又是龙国的五星神将,帮助他人也算得上是他的武道之一,这算不上违心的事。
“行吧,既然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哪位也就不为难你了。”
江枫松口之后电话那边,文生的呼吸立刻急促了一些。
“不过你现在还别高兴的太早,想让我救你父亲的话没那么容易,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现在就冲着清晨的太阳磕一百个头,结束之后再来找我,我就住在财富公馆。”
“对了,你最好快点,十一点之前到。”
江枫吩咐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随后立刻联系了青鹰。
他这次去不仅要彻底清除文生父亲脸上的灰雾,还要找到它的来源。
而侦查的工作,青鹰比他更专业。
做好联系工作以后,江枫便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陶伯他们过来。
另一边,陶谦和文生开车,在财富公馆附近公园的停车位上。
陶谦在听到江枫的要求时,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虽然文生有错在先,但磕一百个头,明显是侮辱文生人格的举动。
陶谦身为文生父亲的老友,也有着照看文生的职责,此时面对这种无礼要求。
他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江枫也太过分了,拿这种事情要挟人算什么好人。”
陶谦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坐在副驾驶的文山却凄惨一笑,立刻打开了车门。
“你下车干什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江枫!”
陶谦拉住文生的胳膊,生怕他精神崩溃做出什么傻事。
文生摇了摇头,双眼赤红的说道:“这件事不怪他,说到底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而且我也已经说过了,什么要求都可以。”
拉开陶伯的手,文生直接下车随后对着上午的朝阳重重的跪了下去。
此时因为是上午,停车带周围还是车流量不小的红绿灯路口。
路边正有几个人经过,立刻被文生怪异的举动给吸引了过来。
文生双眼放空,他咬紧牙关心中仿佛做出了抉择。
“砰!砰!砰。”
文生开始一个个的磕头,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撞向灰色的地砖。
“这人是谁呀,神经病吗?大白天在路上磕头干嘛!”
“快走快走,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开始讹人了。”
“你看车里还有人,不会在拍短视频吧。”
“现在的人想红想疯了,有手有脚的不正经上班,赶紧走吧一会儿聚会迟到了。”
周围立刻聚了几人,不过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生怕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文生你在干什么,你干嘛这样作贱自己,事情可以商量的嘛,我们现在就去他家,我就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陶谦立刻从车上下来,他语气严厉的说道,下一秒便准备将文生拉起来。
“陶伯,你别拦着我,现在父亲处在生死边缘,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生死大权在人家手里攥着,我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利。”
文生的声音沉闷嘶哑,听的陶谦心中也是一阵隐痛。
他只能看着文生一下下对着朝阳磕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他的额头也变得青紫,不断的渗出鲜血,直到将整片地砖染红。
陶谦眼角抽搐,他不忍心看文生这样,只好转过身去,但一下下的敲击声依旧让他心中就像是被刀割一样。
“我去,那个年轻人莫非等得失心疯不成,都磕出血了还在磕。”
“要不要报警啊,这看着有点像鞋教组织。”
“太吓人了,我看还是赶紧走吧,这种热闹可不好凑啊。”
周围围观的主人立刻散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三个年轻人依旧在观察着,就像在看一场免费的表演一样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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