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也没有别的办法,很显然这通火力准备就是专门给他们定做的,只是敌人漫无目的的扫射,并没有发现他们三个还活着。
于是林松判断敌人会很快的冲过来,而他们要枪没枪,赤手空拳如何抵挡得过这么多的敌人,只有继续隐蔽在炽热的热水里面才能躲过这场灾难。
从敌人的火力配备上来判断,不难推断出来,敌人至少有一个加强连的人马,他们全都是重火力配置,起码有十几挺马克沁重机枪。
张飞宇也知道林松这是为了他好,只好强忍着又跳了进去,林松带着雪狼也跟着跳了进去。
林松他们刚刚重新进入被烧热的热水池之中,外面就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妈的,这小子真能活,老子就不相信弄不死他。”
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领头的,他走了进来,看到武装分子们都站在了那里,围观着一个已经烧焦的尸体。
那个领头的推开那些人,来到了被烧焦的尸体前,一眼就看到了什么,只见他蹲下了身子,从死尸的身子下抠出来了什么。
“嗯,看来这次他死定了,老爷子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领头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利剑小队的军功章,虽然被烈火熏得漆黑一片,但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敌人也正是从这个东西来判断出林松已经死了的事实,他们却不知道这是林松刚才故意隐藏在尸体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蒙蔽敌人的眼睛。
“收队。”
“老大,根据情报,他们还有一个同伴。”
“哦,我的先生,你多虑了,老爷子忌惮的只要它的主人,其余的不足为虑。”
领头的手里举着那枚勋章,笑着说道。
“他们会不会藏在水里?”
“你会泡开水澡吗?”
领头的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被说的有些不放心,从手下那里端过来一把重机枪,对着水池就是一通扫射。
林松看到子弹射进了水里面,开始入水的时候,初速很快,但是子弹在水下最多行进了两三米的距离就失去了动能,仿佛是失去了动力一样,沉落水底。
看来水池的天然的防弹体啊,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的他们,随即便放心了,安心的待在水底不动弹。
端着重机枪也很累,领头的打光了一梭子子弹,站在岸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什么动静,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我说没什么吧,简直是浪费时间。”
看着没好气的领头的,那个多嘴的家伙也是有些不甘心,直接对着水池扔了一颗**。
一个巨大的水柱被炸了起来,水滴落在那厮的脸上,烫的他差一点没叫出声来。
这么烫的水别说藏人了,就是泡脚也坚持不住啊。
等到他们走后不久,林松带着张飞宇和雪狼一个猛子窜了出来,立刻跳上了岸边。
“尼玛,幸好水底有一个泉眼,要不咱们都被烫熟了。”
张飞宇以苦为乐,笑着说道。
这也是林松为什么非要逼着他一起下水的原因,虽然水池被烈火加热沸腾了,可是水底还有一个活水泉眼,冰凉的泉水源源不断的从地下冒出来。
所以泉眼周围的水温只有不到三十度,林松他们憋闷在底下还是挺享受这种温度的,就是在冲出来的过程中,有些感觉烫。
但是也就那么短暂的几秒钟,再加上衣服周围的水还是低温状态,减缓了热水的侵蚀,人还是可以忍受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种苦逼的日子老子是不愿意干了。”
林松真的是受够了,要枪没枪,要弹没弹这个任务还怎么完成,所以林松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搞到枪弹,才能继续执行这次任务。
“队长,我估计钱东路和赵虎他们两个很快就会和我们汇合,他们一定携带着武器,而我们只需要从那伙儿人的手里抢几把枪就可以了。”
张飞宇早已经将目光落在了刚才那伙人的身上,他们可真的是富有啊。
“怎么弄?”
林松还以为张飞宇已经有主意了,毕竟靠他们去偷的成功率太低了。
“雪狼啊。”
张飞宇拍了雪狼的脑袋,他对雪狼可是有着很强的信心。
“对啊,我怎么把我的老伙计给忘了。”
林松一拍大腿,怎么把雪狼给忘了,去弄枪这件事儿交给雪狼,绝对是找对人了。
雪狼早就和林松心灵相惜,一人一狼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对方的意图,当林松对着雪狼投出了期待的目光的时候,雪狼也是不负众望,仰着脑袋对着虚空一阵嚎叫。
这可是狼王在呼唤狼群的命令,只有林松能够听得出来雪狼的意图。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沙漠里面苟活的野狼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这片被摧毁的绿洲附近。
因为是野狼,所以他们对陌生的人保持着应有的戒心,他们一直在附近徘徊着,等待着狼王的召唤。
而敌人那边也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只是他们误认为那是野狼过来寻找死尸果腹的,毕竟沙漠里大型动物不多,野狼要想生存下去的话,那就得对事物特别的敏感。
“哈哈哈,看来他们确实都死了,连多年不见踪影的野狼都招来了。”
敌人随即也是放松了警惕心,几乎不再设防。
月光皎洁,沙漠被照的如同白昼一样,一部分敌人只是在绿洲附近设置了一个临时的宿营地,本来是防备着林松如果没死的话,这就是第一道防线,因为距离大本营实在是太近了。
已经没有了战略纵深,没想到传来了狼叫声,所以敌人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站岗的也回到了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雪狼率领着狼群轻轻地摸到了帐篷附近,等待着敌人全都进入了梦乡,这才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行动。
那些野狼早就被饿的皮包骨头了,他们是没有胆量袭击武装分子的,要不是雪狼王率领他们的话。
“啊。”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一个敌人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痛苦的呼唤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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