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图在激怒我?”刑锐的一对血目变得更加猩红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巨斧已经握了起来。
“就你这个德性,还用得着我来激怒吗?事实就摆在面前嘛”,霍海继续狂笑。
玛德,憋了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有个情绪的渲/泻口,他必须得狠狠发/泄一下。反正现在都这个鸟样儿了,就算不死也出不去,不如来个痛快的。
“很好,很好,你很有勇气,不过,当我的巨斧劈开你的头颅时,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刑锐狞笑着,缓缓举起了巨斧。
“刑锐,你不能杀他。唐金大议长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把他带到这里来,一定不会杀他,还会放我们走,你们不能食言”,衣影儿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不,那只是唐金大议长答应你的事情,他没有食言。因为,要杀他的人是我,而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刑锐冷厉地笑道,巨斧上因为内气激荡,发出了金属分子震荡的尖锐鸣声来。
“刑锐,求求你了,不要杀他好不好?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不能再影响唐金大议长的计划,你杀他又有什么用?”衣影儿泪水涟涟,苦苦哀求道。
“正是因为婚礼庆典已经举办,他已经彻底没用了,所以,才要他死。而我,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漫长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刑锐狂笑道,蓦然间,向着面前的空间一斧就劈了出去。
下一刻,霍海已经感受到了凌厉的风声,心中警兆狂升,这一斧蕴含的力量,足以相当于一个练神境界的强者,至少也是与大师姐梁茹和沈天罡相当,他根本没办法闪避得开——事实上,就算是放在平时,面对刑锐,他也根本没办法避开这一斧,毕竟,刑锐的境界他现在望尘莫及,根本无法抗衡。
“快,发动你的波斯空间储具,进行空间对冲”,幻灵突然间开口失声尖叫。
霍海下意识地发动了空间储储具,下一刻,那一斧劈了下来,可是空间储具瞬间释/放出来的空间力量进行了短暂的对冲,让整个空间产生了轻微的波荡,结果那一斧居然直接劈在了照着霍海的那束光外。
“轰”,地面如同引爆了一颗地雷,石飞土溅,力量震荡出去,霍海直接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不过那束光依旧追着他,照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好像移动了,又好像没有移动。
幻灵惊讶地轻“噫”了一声,“海哥哥,好像,你的位置产生变化了。”
“我也发现了”,霍海站在那里,惊魂未定地道。
靠,刚才这一斧如果劈实了,他想落个全尸都难。
“继续激怒他,让他杀你”,幻灵急急地道。
“啊?我还是不是你亲老公啊?”霍海悲愤交加,怎么这个时候连幻灵都背叛自己了啊。
“别废话,快点儿”,幻灵怒道。
“你想到解决办法了?”霍海惊喜交加地道,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只能说是试试。刚才通过空间波动,再加他相当于练神境界的力量,让你的位置产生了细微的移动,并且,还在地面砸出了印记。如果多一些,再多一些这样的印记,我就大致推算出法阵的具体算法与运行规律,到时候,将力量集中于一点,攻击法阵,没准儿就能直接冲破法阵,就相当于在一个墙上凿出了一个洞,从洞中钻出去”,幻灵道。
刚说到这里,对面的刑锐一见自己居一斧没能砍杀霍海,登时暴怒了起来,于是,又是一斧劈来。
霍海再次利用自己的态势感知能力,抓住了关键节点,适时启动空间储具,巧妙地利用空间力量对撞,再次避了开去。
“不,不要,刑锐,我求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杀他。如果,你真想杀他,那你就来杀我吧……”衣影儿尖叫哭泣着,哀求着刑锐。
“大议长说,留着你还有用,所以你不能死。不过,他要我当面杀了霍海,也断了你所有的念想,这样,你就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大议长了。来吧,张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如何杀了这个混蛋的”,刑锐狂笑着,一斧又一斧怒劈了下去。
霍海左绌右支,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他的一次次劈杀,也一次又一次轻微地移动了位置,地面上,也多出了一个又一个印记——当然,对幻灵来说,这只是印记而已。
“灵儿,你有没有计算出来啊?快点儿啊,他的攻/势越来越猛,我已经要支持不住了……”霍海在脑海里大叫道。
对面,刑锐已经打发了性子,一斧又一斧地抡了下来,最后化做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霍海感觉自己连口气都透不过来了。
“马上就好了,再有几个点,我就能大致推算出来相应的规律了,你再坚持一下”,幻灵急急地道,看起来也是在不停地紧张运算。
“轰”,最后一斧,凭空出现,险险擦着霍海的鼻尖劈了下去,正剁在了他的脚下,巨/大的力量激荡爆发出来,霍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被那狂暴的力量直接激荡出去,落在地上,已然身受重伤,一时间挣扎难起。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能站起来,也根本不可能再躲过下一斧了。
“霍海,今天,就把我们的账好好地算一算,你我之间的生死之仇,现在,也应该算清楚了!”刑锐狞笑着,再次一斧劈了下去。
“不要……”衣影儿坐在地上,绝望地叫道,这一次,毫无希望可言了……
韦斯林格勒,皇场。
此刻,唐金大议长坐在那里,悠然望向了对面的一对新人,微笑道,“还是摘了面具吧,新人戴着面具结婚,实在太不吉利了,也是对沙夫帝国的不尊重,你说是不是呢,林盟主?”
“我不这样认为”,韦斯林冷冷一哼。
“你可以不这样认为,但,面具必须要摘,我想看看新郎倌的样子,可以么?”唐金依旧在微笑,但笑容已经逐渐转冷。
韦斯林缓缓转头望向了他,眼神亦如寒冰,有着无尽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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